“八岁。”
孙恺微笑:“三五岁的孩童承嗣最佳,八岁有些大了,秀英。”
“嗯?”
“要不你就收沐英当养子好了,身边也有个伴。”
马秀英怔神道:“我收他当养子?那不就是夫君养子?”
“不一样,军中明文规定,任何将领不得收养义子,不过我可以收他当弟子。”
马秀英看看沐英,随即点头。
沐英当即跪倒:“沐英给养母磕头,给师傅磕头。”说完,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一旁看到这幕的殷博嘴角直抽,感觉孙大统领掩耳盗铃……
全军就着咸菜喝完粥,继续行军,与此同时,戚详也和缪大亨亦步亦趋一起下山,山贼吵吵嚷嚷,骂骂咧咧一起出山,等两万人全部出山,天色已黑……
山路崎岖,可也只有一两个时辰的脚程,然而却走了五个多时辰,这伙山贼的纪律性简直低到发指。
戚详脸就算再黑,也只能先在山脚扎营,他怀疑要是强令漏夜行军,走不上十里,这两万山贼能跑掉小半。
此时,大明军已然距离横涧山山脚八十里开外。
定远距离滁州两百里,已是遥遥在望。
次日行军六十里扎下营寨,军帐内,孙恺召集众将军议。
“此地距滁州仅剩五十里,若无意外,明日晚间,我军便会对滁州发起攻击,滁州不是濠州,当初郭元帅之所以舍滁州攻濠州,是因为濠州驻军被调走大半,以致城防空虚,而滁州兵马未动,还有四千守军驻防,我军虽说精悍,但也不可有轻敌之心,记住首战即为终战,孙某不想用麾下弟兄的性命玩什么试探性进攻。”
徐达开口:“大统领,末将可以带两三百人伪装成小股贼兵,引诱滁州守军出城,只要滁州守军出城,届时大统领率主力突然杀出,不但可以尽溃出城守军,还能顺势掩杀夺城。”
孙恺从善如流,笑道:“此计可行,不过这坚守待援的两三百弟兄,恐怕会有不小伤亡。”
徐大肃然道:“大统领,末将说句不该说的,正所谓慈不掌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孙恺嘴角咧咧,苦笑:“徐指挥说的也是,既如此,那便暂时依此方案行事。”
次日清晨,朱重八匆匆赶到帅帐外,喝道:“大统领,末将朱重八,有紧急军情。”
马秀英正替孙恺系好披风,闻言,掀开帐帘,微笑招呼:“是重八啊,进来。”
“主母。”朱重八也不客气,径直进帐,见到孙恺,行完军礼,道:“大统领,斥候最新消息,半个时辰前,滁州西城有四千兵马出城,其中有五百元军骑兵,直奔我军大营方向而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孙凯哈哈大笑道:“传令徐达,命骑兵营集结,本统领为先锋,杀奔滁州,夺城!”
“末将遵令!”
呜呜呜号角吹响,大明军现有一千骑兵上马。
骑阵最前方,孙恺手提斩马刀,宛如战神,徐达手握錾金长枪,落后孙恺半个马位。
孙恺手中斩马刀斜指向天,暴喝:“将士们,随本统领杀敌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