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在草地上坐下,将脚放下去戏水,谁知一个没扶稳便滑了下去,甄嬛和流朱惊叫起来,一旁突然来了一个男子将她拉起,甄嬛慌乱地盖住自己的脚,那名男子正是果郡王,也如上一世一般笑着说出了那句“缥色玉纤纤”。
甄嬛又变回了那个冷静的宫妃,和果郡王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流朱扬长而去。待到甄嬛赶回九州清晏,在殿门口遇到敬嫔,俩人到侧殿小坐片刻,敬嫔便将四阿哥的身世和自己的劝慰对着甄嬛一一道来。
待二人回到宴会上时,殿内的丝竹歌舞已经停了,曹贵人作为温宜公主的生母,站出来提了抓阄,皇后先抽,抽出了写有书法的字条,推辞一番后为温宜写了一个“寿”字。
殿内气氛正好,端妃告退离去后,华妃面上总算好看了几分。甄嬛对这个游戏也有了几分兴致,看着曹贵人再度将手放入抓阄的箱子里:
“这一个呢,是莞贵人的。”
曹贵人说着,将手里的字条摊开:“请做‘惊鸿舞’一曲。”
殿内静默了一瞬,在场妃嫔都忍不住朝甄嬛看去,而甄嬛本人也是一脸迷茫,看着曹贵人,曹贵人笑着对皇上说道:
“皇上,莞贵人天资聪颖,这惊鸿舞本就是女子皆能舞的,倘若说舞的不如纯元皇后,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在座的都是自家姐妹,何必拘礼呢?”
话音落下,在场妃嫔个个出言赞同,甄嬛连笑意也维持不住了,虽说今日是家宴,可敦亲王、果郡王、慎贝勒等人,说到底依旧算是外男,更别说还有许多侍卫守在九州清晏。纯元皇后过去跳惊鸿舞,也不过是在皇上面前,顶多算得上闺阁之乐,可如今这样的场面,她若上场,岂不是如舞姬一般?
可是甄嬛自从二月承宠,汤泉宫之行、椒房之宠,在那之后又是连续一个多月的独宠,一直到如今依旧圣眷优渥,便是华妃都分不到多少羹。
皇上只有一个,后宫的女人却有那样多,如今曹贵人将甄嬛架在火上烤,沈眉庄和安陵容又不在,其余妃嫔不是漠视就是看笑话,甄嬛一时间竟是孤立无援。
华妃朝这边微微侧头,脸上的恶意与嘲笑昭然若揭,甄嬛与她对视了一眼,从座位上起身。
今日,当真是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