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收拾积木的手一顿:“可看清楚了?确定是颂芝吗?”
浅书点点头:“娘娘,奴婢绝对没有看错。”
沈眉庄将积木递给浅书收起来,看向窗外玩耍的弘曜:“不必再盯着了,只怕宫里头又要多一位小主了。”
浅书已经猜到,但还是有些惊讶:“华贵妃娘娘,她当真会愿意吗?”
沈眉庄摇摇头:“不愿意又能如何呢?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会。”
在这宫里头,随便抓一个奴婢出来,都知道华贵妃娘娘对皇上一片痴心,以至于连皇上身边的嫔妃都容不下,而这样的华贵妃娘娘,其实也会为皇上的冷待而惶恐,如今更是要亲手推一个女人去侍奉皇上了。
“采月。”
“娘娘有何吩咐?”
“传信给外祖家,还有方远,叫他们准备着,务必要往年希尧府邸送进去一个暗线,不必贴身伺候,却一定要在府中能说上话,有面见年希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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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嫔的兄长时任户部郎中,往圆明园递了信,将年羹尧的家人、门客、家奴四处敛财的消息说了一遍,张廷玉与隆科多奉旨查办此事,捧了年羹尧近一年的皇上,总算是有了处置他的意思。
顺嫔和安陵容此时都在上下天光,三人看完信后,便放在蜡烛上烧了,顺嫔“啧啧”两声:“他再不处置,我都要怀疑他对年羹尧有什么想法了,我看着比宠后宫妃嫔还宠。”
安陵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少看些话本子吧,而且就算看,你也没必要把他俩凑一块啊,本来就不赏心悦目,凑一块更是灾难。”
沈眉庄直接被俩人的对话惊呆了:“你们,你们难道是想写野史?”
顺嫔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暂时又不能拿他怎么样,不如写个话本子出出气,还能给姐妹们一起看看。”
而此时勤政殿正享受颂芝按摩的皇上,突然背后一凉,心里一阵恶寒,猛地打了个寒颤,把颂芝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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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芝被封了芝答应。
消息传来时,众人正凑在长春仙馆(敬妃住处)打叶子牌,坐在牌桌边的是敬妃、毓嫔、李嫔和欣贵人,安陵容照旧在眉姐姐身后学习,顺嫔则是在李嫔身后指点江山。
敬妃一惊,失手推倒了一张索子,牌桌上一片寂静,沈眉庄看了看那张牌:“姐姐这张牌是不要了对吧?”
然后眼疾手快直接抽出来放中间:“好,我胡了!”
敬妃回过神:“等会!哪有玩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