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也见过好几次。”
“这是个怕老婆的吗?”
“谁知道啊,而且那看着也不像是小两口,谁家结婚了是这样子的?”
“也是,最近的小年轻是真的看不懂。”
邻居们没有站太近,却还是能看到地上的门把手和有明显毁坏痕迹的房门。
“肯定是出事了,要不要报警啊?”
这一声喊几乎让所有人停止交谈,好些人对视过后默契的往后退了几步,其中意义不言自表。
“你干啥子?放下,把手机放下,别人的家事你掺和啥?”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中年妇女叫着又把手搭上旁边头发有些发白丈夫,正欲抢夺手机,嘴巴也没有停歇。
“你个老混蛋,自己都管不好还想干什么?给我,手机给我,有的是人去管,还轮得到你。”
面容黝黑苍老的中年人,见状只能叹气摇头,任凭那部老旧的手机被拿走。
屋里传出来的嘶吼哀嚎声越来越大,大部分人逐渐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姜月进了卧房,这里的布局跟自己那边并没有什么区别,连一些个人的装饰都没多少,视线挪到一处,床上是一个被捆绑住还在不断挣扎的女人。
眼前这幅场景可算不上香艳,他也没往这方面作遐想,给女人解开绳子又把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姜月看着她短时间好几次情绪的变化,忍不住问道:“您这是在害怕吗?”
已经褪去最开始的惊恐,闫秦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制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尽管眼圈发红但也不见着她突然嚎啕大哭或者泣涕涟涟。
“谢谢。”
姜月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份谢意。
从平日里的短暂接触和交流,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有种异于常人的独特气质,所以,能看到她这样跟普通人无异的失措慌乱,姜月也就十分不走心的问了那句她是不是在害怕。
屋外张雁的惨叫声还在断断续续的响着,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闫秦心又猛得一震,对着姜月着急问道:“他们是有三个人的!?”
其实是有四个的,姜月也没把这事说出来,手指着门外:“另外两个在外面躺着。”
闫秦心一阵错愕过后,乱成一锅粥的脑子才逐渐恢复思考能力。
其实她也早该意识到的,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少年人,如此轻易把三个成年人撂倒这本来就很不对劲。
而且还有一个她暂时没有想到的点。
那就是这个过程太短了。
无论是那个突然起了邪念的张雁,还是这个神兵天降一般的姜月,就好像是演练好的,包括姜月出现的时机简直不要太完美。
当然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去怀疑姜月什么,就算事后一些逻辑讲通了,反应过来了,她也依旧感激着姜月。
没什么比在绝望中获得拯救更大的恩情了。
“您好些了吗?”
闫秦心尽量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几次深呼吸后,才对着姜月认真点了点头。
“虽然外面有点乱,但我想他们应该会给您赔偿。”
“不,那没关系的……” 闫秦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而且任谁都不会突然提起自己的家具损失。
姜月很是满意,毕竟不用自己这个穷鬼赔钱就好。他也没想到就是单纯想见识一下人与人之间的参差而已,差点碰见那什么不忍言之事。因为说到底他是能早点站住来阻止这件事情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谁知道这帮子东西是真的不当人,他才急着过来。
姜月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人出去。
而当闫秦心看到门外那个像一条大青虫扭曲成一团的张雁时,表情是可想而知的精彩。
“你把他怎么了?”本来闫秦心还想上去踩几脚的,可见到他那副惨状瞬间没了心思。
“嗯,他这辈子再也别想站起来了。”
闫秦心把目光转向张雁的腿又接着向上移,膝盖处殷红一片,整体又扭曲得不成样子,看得她心里有些发寒。
另一边是张雁的两个同伙,也都是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闫秦心瞳孔骤缩,声音发颤的问道:“他们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