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围观了,而且得是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在这里接着看戏。
没见着那几个欺负过许阑珊的也被抓住了打吗?
没见着其中几人只是言语上攻击过许阑珊都被打了吗?
怎么还敢看戏的,就不怕轮到自己遭殃,在场的就算没欺负过许阑珊,之前却也是沉默不作为的一方,按理来说这也不至于被揍,可架不住心里的胆怯压倒了理智,实在是姜月现在这样子可怕得吓人。
受害者是二三十人或者更多,堆积在教室显得无比壮观,大部分人都在痛哭,真的是在哭,姜月没有下多重的手却也打得实实在在,能被打哭就说明伤得也不重。
疼痛稍退,姜月才从昏沉中慢慢恢复,甩了甩脑袋立正一张椅子坐了上去,眼里那一抹阴影依旧如故。
许阑珊回头不解的看着柳木锦,因为后者拉住了对方并不断在摇头,她当然不理解,迫切地想带上姜月赶紧跑,或许是心里某些东西被击碎了,她对姜月现在的模样并没有害怕和畏惧,反倒是有着浓烈的安全感。
“不行,不能跑。”柳木锦咬着牙眼神也阴晴不定。“我们才是受害者,姜月……姜月或许做得有些过分,但还是有情可原……”
突然她自己也沉默下来,尽管她是说出了那样一句气话,现在却也要不知所措,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没事,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不,一定不能跑,会有办法的,会有的。”她能想到许阑珊打算干什么,也能猜到是什么结果,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了原本的轨迹,最好的情况是姜月被开除,而坏的她却不愿意去想。
“我……”许阑珊挣脱了她的手,努力挂起笑脸。“怎么就能这样看着不管呢……”
可不管她们的想法如何,该来的总会来,且会被发酵后的事态吓得说不出话来,教室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是那么急促慌乱,当他们推开门后齐齐张大了嘴巴,半晌后呼喊叫唤不停。
喧嚣又开始了。
场地中心的姜月突然站起身,无论是那些还在嚎叫的学生,还是姗姗来迟的教职员工纷纷惊吓后退,惹得姜月摸着自己的脸颊,奇怪地看着四周。
我有这么吓人吗?
双手依旧使得上力气,头痛也差不多全部退去,整体来说他状态很不错,没错,他从来没有等待别人来审判的想法,他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问题,甚至因此导致的后果也都不会在意,极度自我的姜月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规矩。
他其实可以暗地里再去把人一个个收拾了,也可以把人情花掉去找那个叫闫玉的女人帮忙,但这本就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过的想法。
他不愿意等,也不愿意只是看着,他的反击比任何人来的都要直接明了。
现在就是应对别人反击的时候了。
寂静的氛围下又来了许多人,能容纳五十多人的教室显得如此狭小,很明显这些人是突然赶过来的,毕竟好些女性老师都撑着手在那里喘着气。
其他教职人员仿佛见到主心骨一般,纷纷围了上去指指点点的又不断在说着什么。
姜月倒是懒得去听,突然看向一旁许阑珊二人,对着她们挥了挥手,并且做出一个口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没事的。”
这时候那几个喘匀气息的女性,方才站出一人沉默的看着姜月以及他造成的这幅画面,平静的眼神下可是藏着比其他人更甚的威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才是管事的?姜月总感觉她看自己的目光与别人不同,但也不甚在意,迎上对方的眼神缓缓点头。“他们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