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们满心都是那不成器的弟弟,既然你不想给我活路,那也别怪做女儿的心狠。”
陆焱不是不接受他吗?
我倒要看看,等有朝一日她双手将皇宫宝座交予他手上,他还会不会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走,回去。”
琉璃眼神一抖,更加害怕。
“瞧你这样子,午后父亲会给我送几个人过来,他们母子俩不是嚣张吗?我倒要看看在那些人面前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
华清月在地牢中数着日子,心中满是焦急。
月事没来。
她既想生一个孩子,这样就能彻底与陆焱一刀两断。
又害怕真有孩子,出生后如她一般受苦,又或者陆焱用孩子的性命威胁自己,好让她永生被困在牢笼中。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就算生了孩子,也不一定能逃出魔掌。
但除此之外,她别无办法。
连死,都得拖累至亲之人。
越想越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陆焱强悍的体力,就算今日没有,明日也会有,她得想个办法,不能再坐以待毙。
就算不出去,也不能日日这样。
陆焱来的时候,华清月正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拿着笔,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笔头拿反了,墨水也浸染在整张脸上。
就连开门声,都没能将她唤醒。
反而那笔墨已经放到嘴边。
陆焱眉头皱了皱,几步踏过去。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华清月还在想着该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个郎中把脉,突然就被黑影笼罩,她眼睫颤动,连忙站起身。
“没想什么。”
陆焱瞧着她言不由心的模样也没再说,只是伸手,粗粝的指腹将她脸上额墨汁轻轻擦拭掉,“都多大了,墨汁还能沾在脸上。”
他将多的墨汁擦掉,剩下的擦不掉的便去拿着她身侧的帕子沾了水轻轻抹掉,不耐其烦,反复多次才满意,“嗯,这才是我美貌的夫人该有的样子。”
说着,还柔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头顶,“这些账本都看完了吗?”
华清月点点头,“有问题的都标注起来了,里面凡是金额出入不对等的,或异常的数据我都誊录在纸上,放在每本账册的第二页中。”
她说起正事来,眼中有种光亮,仿佛又回到了梁源初次见她的时候。
陆焱将她搂在怀中,半晌后,他冷不丁开口:“想出去吗?”
华清月整个心口都颤动起来,不明他想试探什么,只好继续缩在他怀中保持沉默。
紧接着,他又说,“替我看这些账本累了吧,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你之前不是念叨着平章的生辰吗?我带你去,清月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