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赵成海笑了，“还有什么需要知会我的吗？”

“没了。”

“那我睡了？”

“睡吧。”

“真睡了？”

“嗯。”

“真的真的睡……”

“行了！”程星打断他，“啰啰嗦嗦的，快睡吧你！”

说完挂断了电话，好吧，刚刚听他声音确实挺疲倦的。她哒哒哒跑出去，拍自己老爸的房门：“爸爸，你在睡午觉吗？”

“又怎么了？”程爸爸哭丧着脸问。

“上班很忙？”

“忙啊。”

“领导干嘛的，天天喝茶报纸啊？”

“领导更忙呀，现在的领导哪还有空喝茶看报。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想看看你能不能当领导。”

“你这死丫头，点我呢？”程爸爸气急败坏，“大中午发什么疯，吵我几轮了，不能好好睡觉！”

程星才不管呢，开心的下楼，在楼梯间偷偷摸摸吃完了外卖才开心回家。

那天起，为了做个体贴的好姑娘，程星自觉压缩了聊天的频次和时长，差不多三五天聊一次，不要影响工作的人上班。赵成海确认过她没有不开心，也觉得这个频次不错，就保持了下去。聊天的时间呢，程星也尽量选在周末，好不影响赵成海第二天的状态，而且晚上10点，不管聊得多开心，闹钟一响立马终止对话。

“这么早？”赵成海第一次在10点被道别时，感到非常诧异，一下没习惯，“不再聊会儿？”

“我要睡美容觉了。”

“……好吧，早睡早起也是好习惯。”

“晚安咯。”话题戛然而止，程星对自己的干脆利落非常满意，看她，为了不影响对方的休息，多么善解人意呀！

程星把时间投入到了练车中去，在家里就积极跟教练争取，把她科目三的考试时间约到了8月底，还没开学，她就提前去练车、考试了，一开学就已经拿到了驾照，程星兴奋地不得了，决定给赵成海一个惊喜。

程星联系赵成海说已经来学校了，找他吃饭，要他别开车了，她打的一起去饭店。赵成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开车，而选打的，总归不可能两人去喝酒吧，但也没多问，还是配合着说好。

于是这天下班时间，赵成海跟同事话别后，走出单位的大门等了好一会儿，正想打电话联系程星，就看见一台白色的雪佛兰科鲁兹斜插过来，停在他面前，逐渐降低的车窗后露出了她大大的笑脸，“老板，打的吗，走不走？”

赵成海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挣扎几秒后，终于矜持颔首，“走！”

说着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人都走光了，而且又没人敢当他的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