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和尚在方家村住了很长时间,这个去方家村随便一问就知道。
徐师爷吃惊:“难道是灵光寺的法空方丈?他倒是常年游历在民间。”
东方瑾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出去的时间大多都是晚上。我只记得他胡子都白了,到这里,模样也未曾正式见过。”
东方瑾说着比划了一下中脘处的位置。
陆云卿见她眼神儿坚定,没有躲闪,看了一眼颜师兄:“看来就是法空大师了,只是可惜,他在五年前就已经在灵光寺圆寂了。”
颜致远幽深的眸子看向东方瑾,要是法空方丈……教她识字,他怎么听着有些玄乎,不过万事倒有一。
可是不信,那她现在这身才华,又如何解释?难道真的是与方家断了关系,不再隐藏自己的原因?
要知道昨天他们前脚走,陆云卿的属下后脚就去方家村打探消息。
查到的信息,倒和她说的基本都对上了,只是没想到会出现一个法空方丈这个意外。
你说不是吧,她刚才给这几个孩子讲的四象又是什么?天文,那不正好是法空方丈的强项吗?
要知道法空方丈在天文这块,可是在这片大陆上无人能比。
就如今皇帝身边的钦天监,还是他的门生,那也仅仅跟着他学了不到三年时间。
就在大家沉默时,饭菜陆续上来,大伙儿也没有再聊什么太多东西。
食不言,这个习惯,在古代还真是让他们这帮古人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真的是一句话都没人说,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吃饭,还真是让人压抑,容易消化不良。
等县令大人把筷子往桌子上的骨碟上一放,众人都纷纷放下筷子,那叫一个整齐。跟叫号似的。
就东方瑾和两个孩子,怔愣的举着筷子瞅着他们,她还没吃饱呢?
真真是规矩多多,无语到了极点!
真是古董的古,古人的人——古人!
古人不曾欺我,便宜就是当!肉包子砸头上,那都有原因的。
秋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哎……缓缓的把筷子放下,这顿饭吃的……
徐师爷这时递给东方瑾一个册子,让她把上边的字都翻译出来,什么时候翻译出来,什么时候送县衙领赏。
说完之后,不等东方瑾有所反应,陆云卿、颜致远和徐师爷还有阿东几人离开包间。
怎么样?让你嘚瑟,跟孙猴子似的到处卖弄,被压五指山了吧?
等他们走后,马文才五人毫无形象的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太压抑了,吞咽都困难,”马文才有气无力地说。
方世玉稍微坐好了一点儿:“够我吹一辈子的了。”
谢文科搓了搓脸:“谢家祖上冒青烟了,我竟然和这位县令大人一桌吃饭。”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位县令大人,陆云卿那可是后台杠杠硬。
他家当年站错队,陆家其他房的人都被定罪,就他们这一房,留了下来。
圣上还保留了他们府邸的称号,这位还是当朝帝师最小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