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大家都会被她的表现惊艳到。唯独他，把她当成显眼包，恨不得装成不认识她。

“李叔，换首曲子。”沈瑜听不下去，只觉得每个音符都像在嘲笑她。

“不许换！”

说话的是顾霄寒。

沈瑜：“难听死了，为什么不换？”

“还能有你弹的难听？”

顾霄寒说完这句就后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跟她一样，想起了很多过往。

如沈瑜所说，在对待彼此生日这件事上，确实，她比他用心的多。

总是换着花样的给他惊喜。他还记得，那天，她弹奏这首钢琴曲时，穿的是一件由羽毛织成的白裙子，头上戴了同款的羽毛发箍，坐在白色的钢琴前，就像一只飘逸出尘的仙鹤。

其实她弹的不差，看现场的起哄声就知道。

可大家越是起哄，他越是脸上发烧，恨不得原地遁形。

大概这叫被关注羞耻症？

但现在回想，当时她的一颦一笑，发箍上的羽毛轻颤的频率，依旧鲜活的刻在他的记忆里。

包括，这首曲子。

沈瑜冷哼：“觉得难听啊？李叔，那你就一直循环给他听！”

她懒得理他，专心给陆城发消息。

他已经通过安检，等着候机，准备去吃个免费午餐。

跟陆城聊天很轻松，沈瑜时不时莞尔轻笑，有时候不想打字，就给他发语音消息，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完全不似跟顾霄寒说话时，那么不耐烦。

比如，她居然跟陆城讨论起哪里的可颂最好吃，什么口味的咖啡，最特别。

顾霄寒手机快要攥碎了。

他想给陆城发条消息，让他适可而止。

可打开微信才发现，陆城的大号小号早被他拉黑了。

“李恒，给陆城打个电话！”他又给另一个发小发消息。

李恒：“顾少，我说什么啊？还是你有什么让我转达的。”

“没有。他空虚寂寞冷，你安慰安慰他。”

“……好吧。”

很快，沈瑜聊天的频率，如他所愿，降了下来。

“最近考试成绩怎么样？”顾霄寒见她放下手机，紧绷的心松动几分。

沈瑜闭目养神，不理他。

“你想考B大，想法很上进。但实际一点，还是申请国外的学校更明智。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联系……”

“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一百岁吗？”

“……为什么？”

“因为他不管闲事！”

“去M国读书，可以离陆城更近一点。”

“哦。”

“既然对人家有想法，就要努力点。异地恋可没好结果。”

异地恋？

跟谁？

沈瑜眯了眯眸，原来，顾霄寒看到陆城抱她了。

“为什么非得我努力？陆城说了，他可以飞回来看我。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会回来。”

他真这么说？

顾霄寒冷哼：“男人的话，听听就好。你知道他在国外有几个女朋友？他顾得过来吗？”

“陆城只是思想比较open，但不代表他这个人也open。倒是你顾霄寒，背后插朋友一刀。他们知道，你这么阴险，人品这么差吗？”

“我只是提醒你！”

“谢谢，但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