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平静过后,国主府再次迎来了李韵的身影。她匆匆步入会客厅,未待行礼,泪水已夺眶而出,哽咽道:“国主,请您为我做主!易远哲……他又被放出来了!”
韩笑闻言,面色骤变,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李韵面前,扶住她的肩膀,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吗?”
李韵抽泣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起初,我得知他入狱,心中稍感安慰。没过几日,便有消息传来,说是因为家族施压,云海市的官员竟将他偷偷放了出来。现在,他依旧逍遥法外,而我……我却只能在这里无助地哭泣。”
韩笑听后,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紧握双拳,在会客厅内踱步,片刻后,他停下脚步“李韵,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正义蒙羞,让恶人逍遥。这次,我要亲自过问此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他随即吩咐警卫员:“让云海市的市委书记即刻前来凌云,我要亲自审问。同时,加派人手,务必防止易远哲潜逃出境。”
警卫员领命而去,韩笑转身安慰李韵:“你暂且在凌云安心等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记住,有我在,就没有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李韵望着韩笑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点点头,泪水再次滑落,但这次,是带着希望的泪。
不久,云海市的市委书记李继被紧急召至凌云,面对韩笑的严厉审问,他深知无法再隐瞒真相,纷纷供出了背后的权力交易和腐败行为。“国主,逮捕易远哲是您的意思,放掉易远哲是韩家的意思。”“我们只是无名小卒,对此事怎敢擅自做主。”“李韵和我同姓李,我又何尝不想还她一个公平。”。
韩笑转过身对着李继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去问个清楚!”。
凌云市,早已深秋,秋风扫过,落叶纷飞。
韩笑因李韵之事找到韩光明,开门见山道“爷爷,我心中有惑,为何韩家会突然插手易远哲之事?”
韩光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你初任国主,根基未稳,若是在此时与易家交恶,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动荡。易远哲虽非易家核心,但他与易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易家在凌国的势力根深蒂固,不容小觑。”
韩笑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寒光明所言非虚,但心中的正义感与责任感却让他难以释怀:“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错误被纵容,正义得不到伸张吗?”
韩光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非也,笑儿。治国如烹小鲜,需得火候适中,方能色香味俱佳。为何非得争一日之长短,易远哲之事,我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不同意!”韩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直视着寒光明的眼睛,眼中没有丝毫退让,“我认为易远哲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国法,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韩光明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或动容,他只是淡淡地收起了平日里对韩笑那偶尔流露出的温和笑容,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韩笑,你要清楚,你现在虽是凌国的国主,但你也是韩家的一份子。韩家的事,尤其是关乎家族利益与声望的大事,从来都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的。”
“那我就直接下令!”韩笑不甘示弱,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不愿在家族的阴影下妥协。
寒光明冷笑一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的政令?在凌国,没有韩家的支持,你的政令又能走多远?易家会坐视你伤害他的族人吗?内阁中的那些老狐狸会真心实意地支持你吗?至于凌国的官员,他们更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韩笑,你太天真了。”
说到这里,韩光明的语气变得更为直接和露骨 “现在,你最好乖乖地听从我的安排,不要再插手易远哲的事情。至于韩家的家主之位,你也该明白,那从来都不是你的位置。”
韩笑从未想过韩光明,竟然会如此直白地表达对他的利用和操纵,他感到愤怒、失望,甚至有一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