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怜可悲的人!"
紫夭啐了一口唾沫,其中夹杂的大量的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此时的紫夭无力地趴在地上,在磐石法阵的作用下,以紫夭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看看你狼狈的样子,咱俩究竟谁可怜?"
刘云被气笑了,望着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紫夭,认为他已经被吓傻了。
可随后紫夭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刘云愣在原地。
"你不过是掌教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已,拼尽全力想得到父亲认可,可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紫夭惨笑道。
这等秘闻非长老级别以上不知。
半个月前,三张老与二张老二人喝得酩酊大醉,无意间谈起此事,被紫夭听到。
如今,紫夭自知已无力回天。你要杀我,我便诛心,只为死前快活一场。
刘云此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这是刘云内心深处最深的一道伤疤,也是他的一生之痛。
往日种种,如风暴一般在他脑海中喷涌而出。
他始终不敢直视自己的父亲,对于父亲来说他自始至终都仿佛一个外人。
如果不是父亲膝下无子,他一个私生子是无论如何无法进入山门的,何谈继承掌教之位。
父亲不在宗门中公布他的身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对于刘长青来说他的存在就好似一个污点。
他这一生都活在父亲的冷言冷语中,拼尽全力都得不到父亲的一句关心和赞美。
"你住嘴!"刘云的脸扭曲起来,他的伤疤被紫夭无情的撕开公之于众。
刘云身后的师弟们顿时骚动起来。
"你们也想死吗?!"
刘云此时杀红了眼,只见他胸口上下起伏,紧咬牙关,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不甘与愤怒几乎要实质化,仿佛要将所有人撕成碎片。
刘云以掌为刀,一掌就将旁边一名凝气一层的师弟头颅切了下来。
随着人头落地,那名倒霉的师弟肩膀上空空荡荡,狰狞的伤口与滚烫的鲜血,冲击着其他人的神经。
望着仿佛变了一个人般的刘云,众人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不安与惊恐瞬间爬上心头。
就连王平也后退了数步,如果站在刘云身边的是他,那此时此刻脑袋搬家的就应该是他王平了。
想到这,王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清风吹过,冷汗贴着额头缓缓流下。
原本躁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无人再敢多说半个字。
刘云并未感知到周围人的变化,他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完全湮没,宛如一只远古洪荒凶兽,颤抖地拔出灵蛇剑。
"你给我死!"他已经不在意什么机缘功法了,他要紫夭死!
"我一定会继承父亲的基业!我就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你一个废物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灵蛇剑破风而来,直奔紫夭的面门。望着在眼前飞速放大的剑锋,紫夭缓缓闭上双眼,不做挣扎。
他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临死前恶心了一下刘云,他已是心满意足。
下一刻,一声嘹亮的凤鸣,在刘云头皮上方炸响,刘云双眼逐渐迷离,就连灵蛇剑的速度都慢了几分。
白凤凰如远古魔神般从天空降临,白色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令人叹为观止。
凤凰周身包裹的白色焰火宛如魔焰,烧灼着众人的灵魂,无人可与之直视。
随着白凤凰两侧翅膀的扇动,狂风四起,尘沙满天,一双寒气逼人的凤眼淡漠地俯视众人,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众人被狂风卷飞数十米才止住身形。刘云等人晃了晃脑袋,感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
白凤凰没有丝毫迟疑,双翅包裹住紫夭向原始森林的另一头疾驰而去。
原本必死的局面,如今峰回路转。紫夭喜出望外,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长吐出一口浊气。
"时间有限,来不及解释,快拿出容器!"白凤凰焦急地催促道,可语气中却透出无限的温柔。
紫夭呆住了,他从没见过会口吐人言的妖兽,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别愣神,快!"
紫夭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紫色小葫芦,三滴精血自凤凰胸口飘出,依次进去葫芦中。
随着,精血的流失,白凤凰的脸色更加憔悴,好像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你为何要帮我啊?"紫夭面色复杂地望着白凤凰。
他看得出来,白凤凰的身体已经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如今这三滴精血无疑是让他的身体雪上加霜。
未等白凤凰回答,刘长青踏空而至,脸色铁青,其身后跟着紫云观、蜀运宗、东临宗三位掌教。
"妖兽,你找死!"刘长青大怒道!
他本意想借此机会扬青锋之威,为日后吞并三宗打下基础,可如今后院起火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见到白凤凰的叛变,另两位宗门掌教脸色逐渐精彩起来,他们的计划似乎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