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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骗来异乡(1)

故事发生在清朝的末年。夏季里天气炎热,在一处美丽的山区里住有长、胡、侯三个村庄。这里的人们住户都很分散,交通也十分的不便。那是无人过问的山区角落,村庄都是以姓氏流传至今。在山区里,长庄、胡庄,还有侯庄三庄结为盟庄。这里的人们全靠他们勤劳的双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清闲的日子。村庄坐落在群山脚下,山区里环境十分的美观,大自然的美丽风景装扮了山区的村庄。只见那山连着山岭连着岭,群山环绕,泉水围着山转又绕过村庄长流不息。百年的苍松连成片枝叶茂盛,那林丛似海气势壮观,各种各样的山花开在绿草丛中更显得格外的鲜艳,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小鸟儿在林海中自由地飞翔唱声不断,獐狍野鹿也时常可见。有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谁也说不准村庄的人们在那山区里生活能有多少辈了,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也使山区里的人们一代强过一代,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山区里。

这里的人们有习武的风俗,它既能强身壮体又能保家护院,这样也倒适合生活在偏僻山区的人们。在那胡庄里,由族长胡国太掌管全庄的大小事情,此人五十来岁,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不过,这位族长游手好闲从不干活,就依仗自己是族长,就全靠庄里人们在每年的收成里分给他一些粮食供他生活。胡国太以前收养了一个女孩儿,今年八岁了。他还总想着再收养一个男孩,也好给自己养老送终。这一天,胡国太闲来无事,他想到外地去找一个合适的男孩回来。胡国太游逛着就来到离胡庄有百八十里远的一个地方,这个村庄叫做雪岭山。他漫不经心的往那个村庄里走去,他边走边看那村庄的景色。只见这个村庄并不太大,不过风景倒是很美丽,三面环山,树木成片,山花烂漫俊鸟成群唱声不停,全庄仅有不足百户人家。胡国太正想越庄而过,再到别处闲逛,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村庄的屯头儿却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独自玩耍,胡国太顿时起了歹心。他忙往远处瞅瞅又向近处看看,四处地张望了一会儿,都没见有什么人。胡国太这时便急忙来到正在贪玩的那个小男孩儿面前,他满脸带笑地和那个小男孩儿讲起话来。他见这个小孩儿长得眉清目秀很是让人喜欢,“喂,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我叫长守义,今年五岁了。”“我抓了几只好看的鸟儿,但是没东西装,你跟我来,我把它们都送给你吧!”小长守义听罢高兴的说“太好了,我家里还有两只呢。”胡国太连哄带骗领着小长守义就急急忙忙向胡庄走去。他来到胡庄之后,便带着小长守义来到那个小女孩儿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通过此处,也仅是方园一里地大小的地方。这里有两间坐北朝南的小板房,小院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平石台。胡国太领小长守义来到那个女孩面前,他说:“以后你就叫她师姐,我就是你俩的师父,今后我就教你俩学练武功。”这时小长守义忙说:“我不要你的鸟儿了,我要回家,妈该找我了。”胡国太忙说:“我会告诉你妈妈的,这是你妈妈让我带你来这里学练武功。”几天过去了,小长守义想妈妈又哭又闹,胡国太开始连哄带吓不许小长守义哭闹,到后来就连打带骂不许小长守义找妈妈,也更不许他哭闹。从此,这个小板房就是长守义住的地方了。夏天挡风雨,冬季避严寒。唯有比自己仅大三岁的小师姐胡有平作伴。

在小板房的前面有块空地,当作长守义和师姐胡有平两人练习武功的地方。小院儿旁那块大平石台既能当饭桌又能在上面睡觉。每天胡国太都来教这俩孩子学练武功,一日三餐都有人给这俩孩子送。胡国太不允许这俩孩子和外人接触,更不许他们走出练场住地。胡国太说是收养俩孩子为了养老送终,可他是不择手段把人家的孩子偷到胡庄来是另有计谋的。他为防止俩孩子到处乱跑,尤其小长守义更让他担心跑出去找家,所以他就对小长守义既哄骗又吓唬,他说:“你听话,和你的师姐俩住在这里,千万别到处乱跑,这里到处都有野狼,跑出去野狼就会吃掉你们的!”小长守义哭着说:“我不在这里住,我想妈妈呀!我要回家去!。”胡国太忙说:“你要听我的话,别哭闹了,你家离这里很远,等师父有空时再领你回家看妈妈,师父教你学练武功,这也是你爹妈让我教你习武的。”小长守义哭着又说:“我不信,妈妈从没说过让你教我习武,我想妈妈呀!我要回家啊!”胡国太见哄不听小长守义,就狠狠地打他,不许他找妈妈,更不许他哭闹。可怜的小长守义却被胡国太打得遍体是伤,他再也没有哭叫的力气了。胡国太这时狠狠地说:“你以后要再找妈妈还要重重挨打,只要你能听我的话,我就不打你,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外面去喂狼。”胡国太对小长守义也打完了,也骂完了,他便急忙地走出练场。小胡有平见师父胡国太走远了,她才敢来到小师弟长守义的跟前,他见小师弟长守义却被师父胡国太打得浑身是伤,她又怕又心疼,对小师弟长守义说道:“师父也常打我,我很害怕,以后你就听师父的话吧,不然还要挨打。”小长守义抹了一下眼泪然后说:“我不怕,你也别怕,我带你一同去找妈妈,我们不在这里习武功,今天晚上我们就走,好吗?”小胡有平忙说:“你再别说要去找妈妈了,让师父听见又要挨打了,外边的狼很多,我们不敢出去的,狼会把我们吃掉的。”小长守义又说:“我不怕,我要找妈妈去,我不在这里住,妈妈不知道我来这里,我不回去她会生气的,她告诉我不要往远处走,我不怕狼,爹爹和堂叔他们还打死过狼呢,我都敢用手去摸它呢。”小胡有平说:“那狼是死的,它不会吃人了,这里的狼可多了,一到黑天儿就有狼在叫唤,可吓人了。”小长守义似信非信地在听小师姐胡有平讲话。

其实小胡有平所讲的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狼在叫唤,那是胡国太在学狼叫,故意吓唬她,怕她逃走。小长守义总哭闹要回家,他被胡国太打得死去活来,一直到半个多月,长守义终于不敢在胡国太的面前说要回家找妈妈的话了。他知道要说找妈妈就挨打,所以他只有等胡国太走后再使劲地喊着:“妈妈,我想你啊!我要回家!”这时小师姐陪着小师弟俩人都哭得那么伤心。可总归是孩子,有时也忘了找妈妈,他会和小师姐俩玩得很开心。胡国太见小长守义慢慢地不大哭闹了,他有时也买些好吃的东西,拿来哄小长守义和小胡有平俩人,胡国太也挺喜欢小长守义那聪明劲儿。他尽量哄小长守义能快一点忘掉自己的妈妈和自己的家乡,可是无论胡国太怎样哄他,也难让他忘掉自己的妈妈和家乡。不过小长守义知道,要找妈妈的话,不能在胡国太面前讲,不然就得挨打,只要不在师父面前说找妈妈的话,还能吃到好东西。小长守义学练武功的时候很用心,这一点使胡国太很高兴。小孩倒是挺聪明,胡国太教的也挺顺手,但是,如果学会一个招式用的工夫超出胡国太的预期,小长守义就会挨师父的重重惩罚。有一次,小长守义怎么也学不会一种剑术,胡国太气愤地就把小长守义绑在那一棵大树上整整吊了一天的时间,也不给他吃的东西。胡国太还故意在大树下边喝着酒边在教训他,不但不许小长守义哭叫,如果哭得越是厉害,挨的皮鞭就越多。可怜的小长守义他被胡国太残酷的虐待,也使他渐渐地无有欢笑更无话语,更少有一个顽童的欢乐和活泼。他的性格变了,表面上看沉闷了,但他变得坚强了。他知道每当师父要打人的时候,只要不哭就少挨打或不挨重罚。小长守义几次想在晚上逃走去找妈妈和父亲,可是每到晚上总会有狼在外边叫。小师姐每当听到狼在叫时都吓得要命,她总是哄小师弟,恐怕他走出去被狼吃掉了。她说:“你可不要走啊,你听那外边的狼还在叫呢,师父说过每当狼叫的时候就是饿了要吃人,它要不叫就是等人出去时再吃掉他,师弟,你可不要出去呀!”小长守义说:“我很想妈妈呀,你和我俩一起去找妈妈吧!在这里又害怕又挨师父的打骂。”小长守义擦了一下眼泪又说:“妈妈从没打过我,我要回家去,我想妈妈了。”小胡有平见小师弟又哭了,她也哭了,她边哭着还边忙着哄小师弟,她说:“你不要哭,等到你长大时再去找妈妈,长大后就不怕狼了,我们好好学练武功,我们会武功就能把狼打死,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会更害怕的。你答应我吧,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呀!你没来时,就我一个人在这小板房里,每到黑天那狼就在外叫唤,吓得我动都不敢动,怕极了,我也没有妈妈,我是孤儿啊,我哪也不能去。”小长守义见小师姐也哭了,他又听小师姐没有妈妈,他想师姐真可怜呀,她怎么没有妈妈呢?我还是不走吧,等长大后我俩一起去找妈妈,我走了谁来和她做伴呢?小长守义自幼就那么善良,他决定不走了,要和小师姐做伴。他忙为小师姐擦掉眼泪,然后说道:“那好吧,我答应和你做伴,不走了。等我们长大后一起找妈妈去,你也别哭了,好吗?”小胡有平听了小师弟的话就破涕为笑了,高兴地说:“师弟你真好!咱俩今晚上还是到那平石台上睡觉吧,一到晚上就有狼在叫,很吓人的。”小长守义就像一个大人似的,他忙说:“你别害怕,有我陪你,那狼不敢来。”这俩小姐弟便躺在那大平石台上,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讲着天真地说着话儿,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胡国太每天晚上在学狼叫,他是想用这样的办法吓唬两个孩子,他是怕那两个孩子在夜间逃走。他学了一会儿狼叫,然后听听那俩孩子不再讲话了,就知道他俩是睡着了。胡国太有时也过来看看他俩,为他们盖盖被子,也有时哄逗他俩玩耍一会儿,就是不允许他俩出这个练场。胡国太担心那俩孩子偷跑出去,他便派人在唯一可以下山的道路上日夜看守着,寒来暑往,年复一年,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从此就相依为命,在此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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