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斗转星移,任无情的时光匆匆而过。寸金有价光阴无情,寸金难买寸光阴,人缝少年几度青春,光阴似箭,谁能挽留?人生易老天难老,岁月一去不回头。这又是一个夏天,夏季里烈日当头,可是种田的人又怎能怕那汗水流?三庄的人们都在自家的农田里干活,看那庄稼长得绿油油,人们都高兴地盼着今年又会是个大丰收。在人们忙过了季节性的农田活儿,有的人到练场上去练习武功,也有的人还在田间忙着做其他的农活儿,长守义也正忙着处理三庄的事情。那位族长胡国太总是对徒儿长守义放心不下,他想阳庄的婚事对长守义也许没指望了,那事隔已久也无人提起了,可是他胡国太倒没忘了给徒儿张罗婚事。这一天他来到五级管,他是来找庄主胡子泉去给长守义做媒人。胡子泉闻听堂叔让他给首领牵红线,就高兴地说道:“让我给首领当媒人,这可是件美差事,但不知那姑娘姓氏名谁?”胡国太放下茶碗忙说:“这位姑娘就是我当年的徒儿胡有平,她自幼和长守义师姐弟同吃同住,他们俩是我唯有的两个徒儿,同在一个练场上学练武功,也是我一手把他们养大,他们可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早就有这个心意,可是长守义在阳庄自己却订下了婚事,为此事他大闹阳庄,现在看来那桩婚事已经无有指望了,才又让我想起他的师姐胡有平了。这可是一桩很好的姻缘,她的武功也不错,要论长相也能配上长守义,你要抓紧办此事。”胡子泉听完堂叔的话,他忙说:“等我把三庄的事情忙完就去办,我堂兄那里我去说,长守义那里就得你老去和他讲吧。”胡国太又说:“长守义那里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去胡德才家提亲去吧,就这么说定了,好了,你忙吧。”胡子泉高兴地把堂叔胡国太送走之后,他回屋里边忙着庄里的事情,还在想为首领做红娘倒是美差,那堂嫂一定会对我热情招待,我又能和堂兄俩喝上几盅了。长守义对我也会高眼看待。胡子泉想的倒美,他这个人头脑简单,遇事又无有主张,他这个庄主当的也是有名无实,胡庄的大事小情全都少不了他的堂叔胡国太做主,他也就是胡国太的一位忠实信徒。胡国太把祸害完的女人权当穿够的衣服送给他,这反而让他高兴地不得了。他把那胡国太当作知己,胡国太让他当庄主是给自己做挡风墙。
这一天胡国太来到长守义的练场,他找长守义讲了那桩婚事,长守义闻听师父让他和师姐成亲,他非常恼怒不想答应这桩婚事,但他一转念还是决定先答应师父吧,如果不应下这婚事也难见到师姐,这么多年也没有师姐的消息,要不满足师父的心意他不会允许我见到师姐,更难使师姐重返故乡回庄里生活,长守义想到这些才向师父应下那桩婚事。长守义把师父送走之后,他不由得又想起和师姐共处的那段日子,自己被胡国太偷到胡庄来以后也只有师姐作伴,每当挨打受罪之后等师父走远了,师姐弟才敢失声痛哭。仅比自己大三岁的小师姐就知道关心照顾小师弟的起居生活,每当自己想父母时,小师姐就像大人一样哄着小师弟,她带着小师弟在练场边儿的草丛中,给小师弟找野花和好看的小草儿,总是想方设法要把小师弟哄高兴。每当到了晚上,就都躺在那大平石台上听着小师姐给他讲故事,小师姐弟俩相依为命度过了童年。就在长守义十四岁那年的初夏刚过中午,师父来到练场对师姐说又给她另找了个练场,他说为了你姐弟俩的方便也该分开住了,当时长守义还不大懂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就知道不愿和师姐分开,可他又不敢不听从师父的安排。长守义自从五岁离开父母就和师姐在一起吃住玩耍长相伴,可当他就要和师姐分开时心里十分难过。胡有平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呢?她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走到小师弟面前给他擦去眼泪,说道:“好师弟快别哭,等一会儿师父就来带我走了,你快别哭,听师姐的话,师姐就要离开你了,以后我们也许还能再见面,今后你要多留点心眼儿,要好好练习武功,等长大后去找父母,要学会哄师父高兴也免得挨打。”就这样,姐弟俩眼含热泪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师姐走后,长守义深感孤单和想念,可是直等到半年多以后,有一天师姐突然来到长守义的练场了,这可把长守义乐坏了,可他见师姐慌忙地对他说道:“师弟,以后师姐不能来看你了,我要离开胡庄远走他乡,因为师父对我起了歹心,你以后也要多提防着他。师弟,你要好好学练武功免得日后受别人欺负,等你长大了就找父母去,你一定要离开胡国太,他不是好人,师弟,你别哭啊,今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想妈妈的时候就练武功也能减少苦恼。师弟,师姐得赶快离开此地,不然就走不成了。”长守义当时一听到师姐要远走他乡再也不能来看他了,他就知道哭,但不知师姐为什么要离开师父。他不懂师姐所说师父对他起了歹心是啥意思,可当他渐渐地长大后,才明白当时师姐所讲的话中含义了。从师姐离开胡庄后再也没见她回来过,长守义前几年也曾向师父打听过师姐,可是师父只说因她不好好练武功被惩罚之后就走了。长守义对师姐十分地想念,可又不知她能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多年难以得知师姐的消息。这好不容易才听到师姐有了下落,可是我要不答应师父的想法就难以和师姐见面,师父也不会让她重返胡庄的,更不能允许我和师姐相见了。现在我当上了首领又怎能让师姐还流落他乡呢?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见到师姐就行。我先用这办法见到师姐,然后再向她讲明我的心意。长守义为了能见到师姐便应下婚事,他就没顾忌以婚事来达到见到师姐的目的这岂不是太荒唐了嘛!长守义呀,长守义,你想得也太天真太单纯了,你咋不想想,堂堂的三庄首领岂能用那婚姻之事当儿戏呢?胡国太很了解长守义的心情,更看得出他是想能和师姐相见才答应那桩婚事的,所以胡国太就利用长守义重情重义不惜代价的情感软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正中了胡国太的奸计。他根本就不想让长守义和那位姑娘成亲,那胡国太原以为让长守义当三庄的首领以后他好掌管三庄的大权,可是他发现长守义越来越不太听他的旨意了,也感到三庄的人们很敬重长守义的,而且对长守义的想法人们又很赞同。他不想让长守义在阳庄订婚,可长守义为了那阳欣梅还反而大闹阳庄搅了他的好事。胡国太想不能再留他这条祸根了,三庄首领得自己来担任才能掌管大权,胡国太悔恨当初让长守义担任那三庄的首领,他更悔恨自己看错了人,他没想到长守义会不听自己的旨意,他更没想到假戏真做倒让胡德才全家人对长守义又那么好,胡国太越想越悔恨自己失策,也就更恨长守义了,他绞尽脑汁就想出了这个对付长守义的办法。
光阴无声无息无有痕迹地飞快地流逝,人常说年怕中秋月怕半,八月里天高云淡,转眼又快过中秋了。金秋的季节人人喜,晴空万里好一个艳阳天,农庄又盼来了好年景,一年的劳动用汗水换来的收成它给人们带来了喜悦,人们都满怀着喜悦在忙割忙拉忙打场,喜气洋洋忙秋收。八月十四的一天,庄主胡子泉满心欢喜地来到堂兄胡德才家,他一进大门就忙叫道:“堂嫂,我来给你报喜了。”张连玉一见是堂弟胡子泉来了,她忙说:“看把你高兴的,有什么喜事?快讲给我听听吧。”张连玉说着就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把堂弟胡子泉迎进了屋里,然后又忙给他端来茶水。胡子泉笑呵呵地接过嫂子递过来的茶放下之后,他忙说道:“我是来给你儿子那三庄的首领提亲的,这不是喜事吗?”张连玉闻听此言便高兴地问道:“那姑娘是哪庄的人?姓氏名谁?今年多大了?武功怎样?模样又咋样?带儿是三庄的首领,怎么也得选个长相差不多的人吧,你说呢?他堂叔。”胡子泉听堂嫂一连问了那么多,可他倒是一句也答不上来。他感到很为难地说:“我只知道那位姑娘是堂叔的徒儿,她比首领大三岁,听堂叔说她的武功不错,我也没见过她呀,这是堂叔让我来做媒的,详细情况他知道。”胡子泉说完又端起茶水,张连玉听了胡子泉所言心里有点不满,她看看胡子泉又说道:“子泉呐,不是老嫂我说你呀,你也都快奔六十的人了,你办事怎么还这样毛糙呢?你要想做媒人,就该先看看那双方各样的条件都是否能相配,然后才能提亲呀。可你是一问三不知呀,你这是咋做媒人的?我是应你还是不应你呢?”胡子泉被张连玉数落一顿自知亏理,他也后悔没能向堂叔问清楚,这时胡子泉忙说:“老嫂子说的对,这都怪我太粗心了,等我再向堂叔问仔细再来告诉你吧。”张连玉又给胡子泉添上茶然后又说道:“咱们带儿现在是三庄的首领了,他的婚事可不能马虎了,怎么也得给他选个相配的人。”胡子泉放下茶忙说:“那是,那是,我理解老嫂子的心情。”就在这时胡德才从田间也回来了,他见堂弟胡子泉来了,就忙和他打招呼,张连玉见老头子回来了,一边给他端茶一边向他说明堂弟胡子泉的来意。胡德才接过老伴端来的热茶,沉思了一会儿便说道:“我也曾听人讲过堂叔有那么一个徒儿,可是这么多年也没人再提起过,我也不曾见过她,这姑娘是哪庄的人?现在住哪里?”胡子泉忙说:“这些我还没问过堂叔呢,我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庄的人,等我再去问问堂叔。”胡德才心中暗想:长守义即使有一师之徒的师姐,为什么总也没听他提过呢?胡国太这个人办事不可靠,可能他见长守义在阳庄为婚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好看,才急着给他成亲,不能轻信他的话。胡德才自从听到胡国太说长守义是他当年失散的大儿子时,至今也让他怀疑。从那以后他对胡国太更有了想法,他了解胡国太从来都是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这又说不定他想搞什么鬼呢?胡德才想到此忙说:“依我看还是辞掉这门亲事吧,现在他还没忘掉阳庄的事,他的婚事以后再提吧。”张连玉听到老头所言,心想即使他没忘掉那阳庄的婚事,也不能再和阳欣梅成亲了,都闹到这种地步还咋能成亲了,莫不如赶快给他成亲,也好让他能忘阳庄那件事。张连玉想到这里就忙说:“你先不要辞掉这门亲事呀,等问问带儿是咋想的,明天是八月十五,他一定回家来过中秋节,等问问他再回话也不晚呀。”胡子泉这时忙说:“那就等首领回来你们再和他商量一下,然后做决定吧。”胡子泉说完就要走,胡德才和老伴俩都留他吃饭再走,胡子泉忙谢绝了堂兄和堂嫂的挽留,离开了胡家。胡德才和老伴送走了堂弟胡子泉,张连玉边和老头说话边在做饭,女儿胡英也忙帮着妈妈烧火。吃过午饭之后张连玉和女儿又在为第二天的中秋节而准备饭菜。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个节日对农庄来讲是个很重要的节日,祖祖辈辈都很重视,但是谁也说不清楚其中的含义到底为啥?又是何人所留?那住在偏僻山区的人们更无法知道其中的原由和详情,只知道这是老祖宗传流下来的节日,至今人们还是很重视这个节日。长守义自从向师父应下那婚事,心中不免惴惴不安,当首领的成亲不管怎样都不能这样草率,如果日后再毁约该如何向人们交代呢?师姐她是否能理解呢?又是离别多年未曾相见过,师姐是一个怎样的人呐?她还能让这件事情作假成真了?长守义心乱如麻坐立不安但又期待着师姐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