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的夜晚,群星闪烁挂满天空,夏季的暖风飘送着阵阵花草的清香,草丛里青蛙欢乐地叫着,风吹林梢发出的声音恰似过路的神仙们在此歇脚细语交谈,松柏枝叶随风摇摆又好像仙女歌舞耍娇,大自然的美景无限好。可是,他长守义思念父母而无有心情观赏,他为了能减轻烦闷也只有练习武功清清头脑。这时只见他身穿练功服,脚下那薄底快靴既轻便又挺随脚,他头顶着群星,独自一人在练习武功。他手拿宝剑出招劈向夜空,只见那剑发蛇盘功,招术变幻无穷,寒气逼人,就好似无数银团在空中旋转,一股旋风轻功拔地而起,踏上林梢如同行走平道;蛟龙吸水功,剑招威力无比,那剑术快似流星,在空中闪烁着银光,似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剑招横扫一片。长守义挥舞宝剑,招招杀出那满腹的苦闷,看那剑剑又都饱含着苦辣酸甜,长守义招招练不尽那牵挂父母心,长守义剑剑挥不完那儿女之情,长守义的狂舞惊醒了沉睡的小鸟儿,小鸟儿的叫声却告诉他黑暗即将过去,天明就要到来。
长守义收招后闭目养神片刻,然后他来到那大平石台前放下宝剑,又拿起毛巾擦去头上的汗水,转身便躺在了大平石台上,长守义望着天空中的星辰,这时,他感到头脑一阵轻松,不知不觉地睡入梦乡。等护卫人胡小二两次前来送饭这才把他惊醒了。长守义起身只见日头已升起一杆子多高了。长守义洗漱完毕,然后他急忙吃了点饭,就到五级管去了。他忙着处理完三庄的事情之后,离开五级管就向庄外走去。长守义边走边想:父母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胡国太在世的时候常去阳庄,他能否和与我同名同姓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呢?那个人也太坏了,他至今还在欺骗阳欣梅她们呀,他真的和我是同名同姓吗?还是他就凭自己的长相和我一样,才故意充当我的姓名搅我的婚事?我在阳庄做工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呐,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的巧合之事吗?最可恨的是他不该还去欺骗人家的感情,坑害人家总是思念长守义,也坏了我的名声。我的武功虽然没有他的武功高强,但是我又怎能坐视不管?我应该去阳庄再会会他,即使打不过他,也对他发出警告,以免再去坑害她们。长守义想到这里便手提宝剑就忙往阳庄走去。还没等长守义走到阳庄,就在那半路上正被那个可恨的人给劫住了。他见长守义走来就忙说:“你又要去找阳欣梅她们?”长守义这时再也压不住怒火,忙举剑就杀。他二人没容分说就大战起来,一个剑术超人,招招杀得难抵挡,一个剑招神速,变幻无穷,招招直杀致命之处。只见刀光剑影杀得难解难分,难以取胜对方,一个是剑下要取仇人的命,一个是剑剑要杀那夺妻之恨。他二人从辰时直杀到黄昏也难分胜败。这时,有一个人正在林丛之中观阵,她在胡庄正要找武伴们去练习武功,可是她发现长守义又向庄外走去,于是她便悄悄地暗中跟着长守义来到此地,不曾想,让她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当她发现又是那个人拦住长守义,她急忙来到林丛中观察,发现他二人的武功都很高强难分胜负。就在她紧张观望时,只见那人手疾眼快又想用飞镖暗害长守义,就在紧要关头,她急忙从林中突然动用轻功飞到他二人中间。只见她迅速接住那飞镖,然后闪电般又发了出去,只可惜非但没有伤着对方,反而被那人用高超的剑术一瞬间便把暗镖挡飞了,随后那个人收招,就急忙转身消失在路旁的林丛里了。长守义一时气愤难消,他没有多想急忙要去追赶,可是接镖的人见此情景她急忙叫到:“天色已晚防遭暗算。”长守义闻听此言稍一愣神儿,见她已走进林丛中。长守义忙说:“请你留步,我有话对你讲。你多次相救,我还没来得及道谢,非常感激你搭救之恩,请问尊姓大名,家住何方?待日后也好报答呀!”长守义好不容易才留住这位几次相救之人,他便急忙向这位救命恩人深表谢意。
现在已是掌灯时分了,明亮的月牙儿在微笑着挂在树梢,长守义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那人在林丛中说道:“你想怎样回报相救之恩?”长守义闻听此言,灵机一动忙反问道:“你想让我怎样回报这相救之情?”这时又听到那人在说:“我们以后就交个朋友如何?”长守义听到此言,不由地心想:她要和我交朋友倒是求之不得,可是男女有别又怎能结交呢?我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呢?长守义心里正在暗自思量,突然见有一道寒光横在了他的眼前,只听那来人不紧不慢地问:“难道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吗?”长守义这时忙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站在眼前的这位女侠:只见她细高的身材素装打扮,她手使一双短剑,脚穿一双薄底高靴,她虽然是黑纱蒙面,但也能看出她毫无怒气反在含笑。长守义急忙抱拳向她行礼,他说道:“我感谢你在危难之时多次相助。”这时那位姑娘也忙还礼:“请你不必道谢多礼,太言重了。”姑娘此时直感到心慌意乱无话可讲,她偷偷地看看站在眼前的小伙子,更让她感到害羞了。
自从三庄在任首领那天见到长守义一面之后,却让她一见钟情难以忘怀。她有心将终身托付,怎奈他是首领却无法和他接近。在几次相助之后,也想过就此机会将自己的心愿透露给他,可是作为女孩家又不好当面和他述说自己的心里话。今天她看天黑人静,就大胆地用玩笑拦住他,也好借此机会探探他的心意。可是她见长守义的言行又是那么彬彬有礼,更使她感到很难为情,也不知说点啥好了。长守义想天色已晚,不能在此地久留,先问问她家住哪里也好送她一程。长守义经过询问才得知她正是胡庄的人,就这样他们一同赶往胡庄,边走边唠,这时听姑娘问道:“那个人家住何方?他怎么和你长相一样?”长守义说:“我不知他家在何方,也不知为什么他的长相能和我一样,只因为在阳庄为婚事和他结下了仇怨,所以他就总拦劫我。唉,还是不说那些吧。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叫啥呢?”这位姑娘又悄悄地看看长守义,然后说道:“我的名字叫胡华,我自幼无有父母全靠几位好心的师父养大,我两岁时父亲病故,三岁时母亲又离开了人世,在我五岁多就跟着几位师父学练武功。我的三位师父她们是结拜的老姐妹相处得很好,她们见我身世可怜就收养了我。可是在我十二岁时,年纪最大的师父突然病故了,之后,那两位师父就带着我去到另一个村庄和她们的老姐妹们住在一起。她们都尽全力地教我练习武功,在我十六岁时就跟着一位师父来到胡庄,因为在胡庄有我师父的一个侄儿,她投靠侄儿为了养老,可是当我们师徒二人来到胡庄之后,才知道师父的侄儿在一年前就离开胡庄了,也不知他的去向,我们师徒二人又无有去处,经总武管说情才被族长留在胡庄落脚,从此以后我们师徒二人相依为命共同生活,这也多亏了总武管在每年都帮着春种秋收,可是来胡庄还不到三年师父她就病故了。我就常去好友胡金花家吃住,有时也在孤儿院住,胡英和我也挺要好,自从三庄任首领那天我见到了你,几次的相助那都是我有意无意地也想看看你的武功如何,你别总讲什么恩不恩的话呀,哪个想让你回报了。”长守义一直在听着胡华讲述自己的苦泪身世,他不时地为她感到难过,他在心里暗暗替这位姑娘不幸的童年地感叹。长守义又一次打量这位苦命的姑娘,只见她长得眉清目秀,细高的身材,在腰间还佩挂一双短剑,身上的衣裳既合体又端庄,看她既有少女之春又有武士的气派,可谁又能知在这位淳朴稳重又精明老练的年轻女子心里是饱含着多少心酸呢?长守义听她讲那心酸的童年遭遇同时,也想到自己悲惨的童年时代。自己不也是自幼离开父母了吗?每天都是面对着群山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春去秋来望断南飞雁,自己就好像那失群的孤雁悲惨而又凄凉,可怜的童年啊,为想念父母却哭干了眼泪,那饥寒温饱无人过问,岁月付水流,苦恼伴随走,几多思念几多牵挂,又有几多忧和愁,几多担心,几多恐惧,又有几多希望在心头,更有几多渴望和理想也都成为幻想无法实现。至今也不知父母的下落,对父母没能尽孝,对三庄负重任既没尽职又没尽责。三庄的兴旺全靠胡德才精心掌管,以后应该多过问三庄的事情,要让每家再多献出点粮钱和衣物也好帮一帮那些孤儿们和那无依无靠无有亲人孤独的老人们。而那胡宝林和胡子泉他们不但不务正业,以后对他们不能手软!
长守义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倒忘了还有胡华正在和自己讲话。这时长守义忙说道:“当我听到你那童年时的遭遇,也让我联想到自己的童年了。我也算是个孤儿啊,因此我也非常同情可怜那些孤儿的命运。”长守义对胡华讲述了自己的真实身世,然后他又说:“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可是我们别忘了庄里还有十多个孤儿和五六个孤独的老人。”胡华了解了长守义也有那痛苦的童年时代,她深感同情也更加可怜,这时又听长守义说道:“我们都有同样苦难的经历,可我们又都是没有什么亲人,今后我们就结拜兄妹吧,也好互相方便照应。”胡华闻听此言顿时心里一沉,她没料到长守义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又一想,能与他结拜兄妹也许是缘分吧。听了他的身世也很让人可怜,自幼被人家偷到胡庄,又忍受残酷的折磨,他想念自己的父母已哭干眼泪也没人可怜,而且至今还不知自己的父母能在何方,就是做他的妹妹也能为他分担点儿忧愁,也好让他能有个亲人述说心里话。胡华虽然没能实现自己的心愿,她深感遗憾,但是能做他的妹妹也感到很欣慰了。这时长守义见胡华低头不语像在想心事,他顿时感到恍然大悟,但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他心里暗暗地恨自己为什么要说与她结拜兄妹呢?长守义此时感到苦不堪言,但悔之已晚,一时失言却违背了两人的心愿,也错过了一桩美好的姻缘。可是还反而让胡华误以为她自己不配做首领的妻室,就这样长守义和胡华从此后以兄妹相称共处手足之情。
半月又过去了,长守义闲来无事又去了胡家,正赶上胡小九也在胡家。张连玉正和胡小九在唠长守义的婚事,长守义听了只是笑笑而已,没接茬。胡小九说:“长守义的婚事也该托人给张罗一下了。”张连玉说:“我可比谁都着急呀,可是也没有合适的姑娘啊。”胡英说:“就是有合适的姑娘也让我哥给错过了,那胡华是最合适的人了,可是我哥他却和人家结拜了兄妹,你们看看该多可惜呀。”胡小九也说:“谁说不是呢,挺好的一桩姻缘就被他结拜成兄妹了,守义呀,你是咋搞的嘛?”张连玉忙说:“也怨带儿当时昏了头才错过机会,以后还要看他们是否有姻缘了。唉,人常说命中有的不用求,这命中没有求也白搭呀。”胡英又说:“妈就会讲命,那命运不就是人的一句话吗?胡华在我们三庄里谁不说她是才貌双全的人,她既朴实又稳重,现在又是三庄里的总教练呢,她的武功都比我哥的武功强多了。”这时长守义从西屋里过来正好听到胡英的后半句话,他忙问道:“谁的武功又比我强多了呀?”胡英笑着忙说:“我说的那个人武功肯定比你强多了,可是我要告诉你她是谁的话,你就得答应和她成亲,好吗?”长守义心想她们咋还没唠完闹心的话,长守义不愿听她们再唠胡华的事,就到西屋里呆了一会儿,可是刚过来又听胡英说的还是胡华的事,这时他故意说道:“那我可不能答应,因为我还不知你讲的人是男是女的呀。”人们被长守义说的话都逗笑了,这时胡英忙说:“你竟然故意打岔啊,你明知我说的人是胡华。”胡小九看看长守义之后又说:“守义呀,你和胡华俩解除那结拜之约不行吗?”张连玉忙说:“小九呀,你就帮帮忙为他们把结拜之约解除算了。”长守义闻听此言忙说:“妈,那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了呢?我作为首领怎能说话出尔反尔呢?这会被人们笑话的。”长守义边给妈妈张连玉和胡小九她们添茶边说:“妈,九姐,以后你们就别再提这件事情了,妈,你别着急以后我一定给你娶回一个好儿媳妇伺候你。”胡小九和张连玉听了长守义的话,即使能理解,可是心里都不好受,人们的心情都不大好。长守义在胡家吃过中午饭,人们都在闲唠家常时却来了一名护卫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