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胡家常会有人们来看望胡德才的伤情。长守义在胡家忙着接待胡小九和她的丈夫侯永全、还有其他的官员们。张连玉热情地招待前来的乡亲们,胡淘义带着他未来的媳妇兰小灵也来看望胡德才,还有胡英的那些好友们也常来看望,三庄的武士们更是不断地来看望他们的总武管,人们都陆续不断地来看望胡德才。胡华她也来看望胡德才的伤情,使她更开心的是在胡家能见到长守义。张连玉每当见到胡华都是很热情地招待,尤其胡英就更是无比高兴地接待她的华姐。胡华的到来常会引起其他人的注目,因为她长得就太出众了,而且她平时不大在人多的场合出头露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与首领长守义是结拜兄妹,有的人在心里暗暗地羡慕她能和堂堂三庄首领结拜兄妹,那可真是她的福气呀!还有更多的人都觉得他们不应该结拜兄妹,而错过姻缘,太可惜了,也有人在背地里骂长守义他是个蠢人,是个大傻瓜。能理解长守义的人,那唯独只有胡华了,她虽然没能如愿而感到遗憾,但她还是能理解长守义的心情,因为他当时刚和那个人交过手,又恰是为了婚事,胡华了解长守义心里还没忘阳欣梅,尤其阳欣梅对他是有救命之恩,因为她曾听长守义讲过,人之间的恩情是大于男女之情的,胡华根据他的那句话就更了解他的为人了,这让胡华更加佩服长守义是讲恩德重情义的人,也就更让胡华有了非他不嫁之心。胡华在心里总是忘不掉他,要有两天不见到他,就会像丢了魂似的六神无无主,总想见到他才会心安。胡华自从和长守义结拜以后,她就在心里暗暗地期待着会有一天能解除结拜之约,而成就她和长守义的百年金兰。胡华有足够的耐心等待那一天,她相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胡华这几天常去胡家虽然是很引人注意的,但是人们既不感到奇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言论,因为人们对胡华的为人评价很高,她在人们的心目中既稳重又朴实,是个很正派的人。她待人忠厚热情,不张扬,稳稳当当的,是一个好姑娘。长守义的为人在三庄人们的心目中更有威望,那倒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高才被人敬重,那是因为他在平时待人宽厚善良,更有良好的品德,他的名字足以证明了他的为人。他不但守义,又很重义,更是讲仁义,因为他办事公道,总为三庄人们着想,他既有才更有德,为人正直,所以让三庄的人们都很拥戴他。自从长守义任首领以来,不但使三庄人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他还特别关心庄里的孤儿们和无有人抚养的老人们,哪家的农田缺少种子他都帮着张罗,谁家的种牛病了也少不了他忙活,事无巨细处处人到心到。在庄里谁家的大事小情总有他操不完的心,他给三庄人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长国山老夫妇俩的遭遇,让三庄人们更加怨恨胡国太了,人们都很同情长守义和他的父母,也更同情胡德才此次的遇险。胡德才在家养伤期间,三庄的人们不间断地前来看望。
这一天长守义正和人们在闲谈,只见一个护卫人来胡家向首领报道:“三庄的总教练胡全因为触犯庄规被司法官胡宝林将他扣押了。”这一意外消息却震惊了所有在座的人们!长守义闻听此事便急忙去见胡全。长守义来到关押胡全的地方,忙向胡全问明原因,长守义感到此事可不是那么简单。他立马回到胡家,忙对两位老人讲述胡全犯事的经过。原来胡全晚上从练武场回来时,路过狩猎人用的一间小破草房,他隐约地听见屋里有人在呼救,这时胡全便急忙来到小破草房的屋里,他看见有一位姑娘竟是一丝不挂地被捆绑在地,那人冷得发抖,胡全感到很难为情又急忙退出屋外。他想回庄去叫姑娘们前来解救她,可是那个被捆绑的姑娘在屋里苦苦向胡全呼救:“胡全大哥,快来救救我吧,我是被歹徒们残害了呀,我都快要冻死了,请胡全大哥快来救救我吧,求你了,好心的大哥,你回庄找人再来救我,我恐怕就冻死在这里,也可能被野狼吃掉了呀,你快救救我吧!日后一定回报你救命之恩,你是正人君子,为什么不敢救我呢?如果你走后我被野狼吃掉,你会受良心谴责的。”那个被捆绑的女人不停嘴地说着、哀求着,这让胡全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他想如果我走后她万一出点啥不测可就害了她了,看来还应该先救人要紧,胡全想到这里就急忙进屋去救人。可是,当胡全给她解开绑绳之后,她不但不穿上衣裳,还反而跑到外边叫喊快来抓坏人,她的叫喊声招来一伙人,她这时就忙说胡全是祸害她的人!就这样,胡全被人们送到五级管,然后被司法官胡宝林给关押了起来。胡全说那伙人他一个也不认识,那姑娘倒是本庄孤儿院的人,胡全见她是本庄的人就没多想。胡德才听了长守义的讲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胡全这是触犯了庄规呀,那强奸孤儿可是犯死罪的,就明知是有人故意陷害,可这件事情既有人证,又是被人当场抓住的,看来谁也没法救他了,这圈套设计得可真够毒的了!胡全呀胡全,你为什么遇事不动动脑筋呢?”张连玉见老头儿愁得毫无办法,她急得直掉眼泪,忙说:“胡宝林为啥要陷害胡全呢?我们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呀。他难道也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吗?你要不想让女儿嫁给我们家,也不必用这样狠毒的办法呀!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胡英气愤地说:“这个该死的胡宝林,等我去找金花姐问问,她还管不管二哥的死活了。”长守义心想,无论怎样也不能眼看着胡家唯一的一条根苗被处斩呀,胡宝林要依法惩办胡全,也只好暗中救他出来。长守义想到此,忙劝道:“妈,你们都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把弟弟救出来,我绝不会让胡宝林的阴谋得逞。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眼看着弟弟被人陷害而坐视不管的,那庄规虽然是我以首领的名义而制定的,但是决不允许坏人利用它来陷害好人。胡英你是应该去找胡金花谈谈,看她有何想法,我想她一定不会相信此事。妈,你们都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找人商定办法。”长守义离开了胡家就去找胡华共商此事。
原来胡全被人陷害的事情真是胡宝林所为!他见胡全常在他家吃住,好像是在有意无意地监视他,所以他就收买了一个女人,设下奸计陷害胡全。他又让胡南在阳庄找了几个人暗中隐藏,以期胡全前来上钩。如若如此,他胡全有口难辨,犯下庄规,就是他那当首领的哥哥也无法救他的小命,尤其那是强奸孤儿必死的一条庄规,正是他哥哥以首领的名义所定。那胡宝林的这一计策可够狠毒的了,他不但害了胡全,也更害了胡金花。金花妈见女儿已哭成了泪人,她不顾自己有病的身体,就和胡宝林吵起架来。可是无论她母女俩怎样哭闹,胡宝林他都不在意,结果金花妈的病被气得加严重了。胡金花见妈妈的病情被父亲气得加重了,她更加着急上火,她和父亲大哭大闹,可是胡宝林全然不顾,他反而还装出了那大公无私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胡全那是自作自受,虽然他是我未来的女婿,可是我也不能判他无罪呀,我是司法官,又怎能徇私枉法呢?你们着急,可我就不着急吗?我们着急管什么用呢?你们先别急嘛,那首领是人家的哥哥呀,三庄总武管又是人家的父亲,他们又怎能不管呢?”胡宝林虽然这么讲,但是在心里却在幸灾乐祸,为自己设计的圈套而窃喜。他暗想着,我倒要看看长守义和胡德才他们谁敢违犯庄规?那庄规可是他长守义所定,我看他怎么判胡全呢?我要不把胡全那小子从这个家弄出去的话,他早晚会发现我的秘密。这时胡金花见父亲喝着茶水想着心事,她就耐心地向父亲说道:“爹呀,胡全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要出头说说,也能让首领好讲话啊,你就看在女儿的份上,去说说吧。爹呀,女儿求你了。”胡金花是边掉眼泪,边求父亲,可是她说了半天,不见父亲出声。这时她可真的有点伤心了,她想父亲咋会如此地无情?胡金花这时既伤心又气愤地说道:“爹爹,你不顾我们父女之情,也更不为女儿着想,可你总该不会忘记当年我们逃荒时的情景吧?我们那时候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垅,你一手领着妈妈一手抱着我,住的是破庙,吃的是沿街乞讨的残汤剩饭,我们多亏了好心的胡德才收留了我们在胡庄安家,你那司法官的官位又是首领长守义任命的,这一宗宗一件件难道你都忘了吗?那遭难时的相救之恩你不念,还有人之间的情意你更不顾,你咋变得无情无义无有人心了呢?你忘恩负义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那好吧,既然给你无情无义,今后我也不认你这个父亲了,你也别认我这个女儿了,我们各走各的路吧!”胡金花说完,赌气走出家门,去找首领长守义去了。
胡全触犯庄规被押之事早已传遍了三庄,人们议论纷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胡全会因为强奸女人而犯法,因为胡全的为人正派在三庄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且,谁都知道他和胡金花要好已有二年多了,要论胡全的为人绝不会做那种事情,这里边一定是坏人故意陷害,人们都是这样议论,全体武士们和三庄人们、还有三庄的官员们都联名在保胡全。这一天,长守义拿着联名信去找司法官胡宝林,长守义心想庄规是我定的,可这犯法的人却是弟弟胡全。虽然此事人们都明白是坏人故意陷害,纯属是一件冤案,可我是首领,又是胡全的哥哥,更不能独断专行,尤其那司法官胡宝林对此事还非要执法如山、以公论处,如此看来,这件事还真得经过他,才算照章办事。长守义想着忙来到五级管,他进屋之后,便急忙把那联名信放在司法官胡宝林的面前了,长守义说道:“全庄人分析胡全触犯庄规一事纯属是冤案,因此全庄的乡亲都联名在保胡全,还望你司法官会正确地处理,考虑放人才是。据我分析,这一定是有人买通了那个女人,故意设计陷害胡全,待我查出此人定斩不饶。”这时,五级管在座的官员们也都在议论胡全那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设下圈套加害胡全。可是,司法官胡宝林手拿着联名信,边看着边心里想:我让你一辈子也查不出此人来!你长守义就凭这联名信让我放人,那也太便宜他胡全了。我要不除掉你们这些绊脚石,那三庄的大权又怎能落到我的手里呢?尤其你长守义更是我的绊脚石,别着急,总有一天定要除掉你,方能实现我的目的!我要利用那司法官的名义,把他们一个个地都铲除干净!那三庄首领之位就是我的了,等到那时,我要让三庄的人们大吃一惊,都得佩服我的计策高明,看谁敢不服从我的旨意?这三庄能有今天安稳平静都是谁的功劳?哼,你们不让我如意的活着,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胡宝林得意地想到此,他忙装笑脸说道:“首领呀,我也明知胡全他一定是被人故意设计陷害,可那是既有被害人的口供,又有旁观者的人证,我又是他未来的老丈人,更是一个司法官,我怎敢徇私情不抓不押呢?既然这有联名信,那就从轻发落吧。胡全不同别人,他的哥哥是你这三庄首领,他的父亲是三庄的总武管,可他又是我未来的女婿,他本人还是三庄的总教练,总不能让三庄人们说我们是官官相护吧?为了避免有人说长论短,为了能使三庄人们服气,那就免去胡全的死罪,改判十年徒刑吧!首领,你看这样判,是否合情合理呢?”长守义闻听此言心中一沉,在暗想:这位司法官难道真是怕三庄的人们不服气吗?难道他真是怕三庄的人们会说我们官官相护吗?这是他别有用心,在故意讲给我和在座的官员们听。长守义想到此,心里有话不好讲,有怒不好发,有怀疑可是又毫无证据。他强忍心中的怒气还要表示赞同,只得点头服从这位司法官的判处。在座的官员们听到如此的判决,都无不感到非常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