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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迫离家(4)

冬去春来又快要忙农活了。这些天长守义给缺少种子的几户人家,协调庄里的住户互相串换借用免得误了农时。长守义忙完庄里的事情,天也就晌了。他吃过护卫人送来的饭,可他在无意中发现放宝剑的地方却无有宝剑了。长守义心想那一定是护卫人胡小二把宝剑换了地方存放了。他总是怕我见物思人难过呀,更因为怕那邪术宝剑会伤着我,他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呀,他的心眼真好使,我也就别问他把宝剑放哪了。长守义想到此又歇了一会儿,就急忙离开住地。他想还得去问问有几家人手不够的,是否找到了帮手,每当农忙时,长守义就格外地忙。初春的早晨在山区里是很宁静的,只见那树挂布满了田野,也挂满了山林,它更是北国一种奇特的景观,它为北国风光更加增添了气派,美丽的大自然无论在春夏秋冬,它都会尽心尽力地在美化人间,那山间小路两旁的野草也挂满了结晶透明的冰霜,还有那小草尖儿也顽皮地将沾满冰霜的长叶故意抻向小道儿中间,打湿了过路人的鞋袜,就像淘气的孩子,可是长守义哪会惧怕它呢,长守义急促的脚步却把那小草尖儿上的冰霜一扫而光。

他来到五级管忙完庄里的事情之后,天也到了中午,还没等他走呢,就见妹妹胡英前来找哥哥回家吃饭,长守义就忙同妹妹胡英来到胡家。长守义一进家门,见到胡华和兰小凤俩正帮着妈妈张连玉在做饭呢,长守义便笑着说道:“你们比我还馋吗?那饭的香味儿早把你们都引来啦!”胡华看了看长守义,可她只是抿嘴一笑却没有言声,可那爱说爱笑的兰小凤高兴地忙打开了话匣子:“今天是清明节,胡妈妈怕我们把清明节的好饭好菜都吃光了,这才让妹妹去叫你,华姐更是担心你忘了今天的节日,所以胡妈妈想,还是早点把你叫回家来吧,免得大家都着急,怕你今儿不回来呀。”胡英听了兰小凤那逗趣的话忙说:“还是妈妈向着凤姐,她怕你吃多了肚子疼嘛。”长守义忙说:“妹妹言之有理。”胡华这时忍不住地笑了,张连玉见孩子们每当到一起时都是说说笑笑,她开心地说道:“小凤不仅人好性格也好,哪要有她就短不了笑话,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做饭。”兰小凤忙说:“还是让华姐到里屋去陪首领唠嗑吧,我帮妈妈做饭去了,胡英,你还不快来帮咱妈烧火呀。”张连玉见兰小凤故意在逗胡华,她忙说:“小凤,你也上屋去吧,妈妈不用你们帮忙,你们还是都到里屋去吧,这外屋地方太小,也转不开那么多人,胡华,你们进屋唠嗑去吧。我一会儿就做好了,你们就擎等着吃吧。”兰小凤她明白胡妈妈是让她去和胡华一起到屋里陪长守义唠嗑儿,不然胡华怎好自己到屋里去呢,可那兰小凤还偏要逗胡华,还是胡英忙拉兰小凤和胡华一起进屋里陪长守义唠嗑去了。

天快晌了,胡德才这时忙完庄里的事情,他离开了五级管向家走去。长守义等人见胡德才回来了,胡英忙为父亲端来茶水,胡德才喝着茶水,他忙向长守义问道:“那几户缺种子的人家都张罗够了吗?”长守义说:“他们都互相借用的,够了,明天我再看看哪家有多余的种子,再献出点来,给孤儿和那些孤寡的老人们,他们恐怕还会缺一点。”长守义和胡家的父亲正说着话,就听妹妹胡英说:“哥,你也别唠了,快和爹过来吃饭吧。”胡华和兰小凤俩这时正在帮着胡妈妈往桌子上端茶端饭,人们边吃着饭边闲谈,饭后胡德才说:“长庄主派人来说,让你抽空到长庄去一趟,他想以请客为名让我们多去几个人,你好借此机会去和你母亲单独说说心里话,让她尽快消除对我们的误会,以后她也好劝你父亲,你应该常去看望他们,才能使他们尽快的解除对我们的误解,你也好尽快地和父母团聚。”长守义听了胡德才的话就忙说:“让长庄主费心了,为了我让你险遭不测,至今剑伤还没全好,我太对不住你们了。我真悔恨自己,当时就不该听胡国太的旨意,事到如今,不但害了我父母,也更害了你们和我自己呀。胡全被人陷害,那也是因为我,才使他受到连累,害得弟弟被迫离家去受流浪之苦,可我明知那是胡宝林策划的奸计,但又不能把他怎样,我这个首领当的,既不能为庄里除掉祸害,也更不能为家人保平安,我有愧于三庄的人们对我的拥戴,更愧对你们全家人对我无比关心之恩,我太无能了,我应该把那胡宝林扣押起来,他自从被劫之后尽做些坏事,他的可疑之处太多了。”张连玉听了长守义所言忙说:“你也不必悔恨自己,当时你也是害怕那胡国太,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儿子。”胡德才也忙说:“那不光是你的错,也有我的错,但事已过去,就不要再提它了,那胡宝林已经被撤了官职就不要扣押他了,只能在暗中派人监视他,另外还得看在金花那一面,她所讲胡全说的事,倒值得我们注意。”这时胡华见长守义十分痛心地在责怪自己,这使她心里很难过,她说:“胡宝林和以前比是有变化,我们应该对他多多监视和防备,但是有些过去的事情,也不要总责怪自己了呀。”兰小凤和胡英她俩都主张把胡宝林扣押起来,可是被胡妈妈给挡住不让她们乱讲话,尤其在外边免得招惹是非。长守义这时说道:“胡全临走时对胡金花说的,他发现那胡宝林的那奇怪事情,让人难以猜出他是在做什么。”胡德才说:“那件事我也琢磨过,可是也没想出个头绪来,谁知道他在捣什么鬼,却被胡全无意中给碰上了。”张连玉说:“他肯定不是在干好事,那老东西坏主意真多,以后你们爷俩别再贪黑走夜路了,你们要到长庄去,也应该多带几个人,也好防路上会有啥坏人劫道呀。”胡德才笑笑说:“这回算你说对了。”张连玉也笑了说:“我何止就对这一件事呢?”这两位老人的对话,倒把长守义等人给说笑了,胡华笑笑说道:“妈妈说的很对呀,无事更好,有备无患嘛。”胡英和兰小凤也都说道:“还是让华姐跟你们去吧,要有坏人劫道的话,华姐定会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长守义看看胡华,笑笑说道:“别把你们的华姐说得那么神了,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兰小凤笑着说:“你还有脸说呢,要不是华姐的几回相救,你哪会有结拜的妹妹呀。”胡华红着脸,忙拉一下兰小凤不让她再说下去,张连玉笑着也忙为胡华圆场,兰小凤笑着看看胡华和长守义。人们又闲唠了一会儿家常,长守义便告辞了胡家父母,然后就到自己的练场去了。胡华也借口有事走了,胡英和兰小凤也去找武伴们去操练武功了。

胡华是去了长守义的练场,她见长守义的情绪很低沉想去陪他唠嗑儿。长守义刚到练场就见胡华也来了,他俩人就坐在小板房的热炕上闲唠起家常。长守义说:“九姐她从阳庄回到胡庄就急着给自己的侄儿张罗媳妇,可是胡淘义并没有看中兰小灵,他无法违背姑姑的安排,才和兰小灵俩成了亲,结果婚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和。”胡华说:“我也听人讲过,都说他俩的性格合不上来,胡淘义经常埋怨小灵不爱讲话,可小灵又说淘义不会过日子,所以俩人就总是吵嘴。”长守义又说:“依我看胡淘义是看中了兰小凤,他俩的性格倒是有相似之处,都那么爱说爱笑的,当初还不如把兰小凤提给胡淘义好了。胡淘义又长得那么英俊,兰小凤也是庄里人称的美人儿,他俩才是般配的一对儿,可惜他的姑姑没有想到小凤才是最佳人选。她只是看到兰小灵为人稳重又会过日子,她知道自己的侄儿不大务正业,要与兰小灵成亲还能约束他一些,可是没想到胡淘义也不听兰小灵的管束,看来九姐给自己的侄儿配错了姻缘呀。”胡华听了长守义的话就笑了,她看看长守义然后又说道:“你尽胡说呀,什么叫配错了姻缘,他胡淘义看中了兰小凤,可是人家小凤能看中他吗?胡淘义就是长得再英俊,可他在姑娘们的心目中,只是看中他的长相,却没看中他那为人。庄里的姑娘们都说他有好看的长相,可是没有美好的德行。”长守义听到胡华所言,他忍不住地说道:“我真为胡淘义可叹,叹他这样一个美男子,倒让姑娘们给了这么个评价。”胡华顿时又联想到自己的婚事,她偷偷看了看长守义,然后不知不觉说了一句:“让人感到可叹的何止他一个人呢?”长守义这时不假思索地说道:“就是啊,兰小灵也够可叹的呀,她是多么委屈呀。”胡华见长守义没能听出她的话中含意,她又说:“看来这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兰小灵也只是看到胡淘义的外表美,可她并不了解胡淘义的为人,可惜婚后知道悔之晚也。唉,人呐,遇事三思免得后悔,无论做什么事,既要顾及外界的舆论,也不要强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长守义这时才听懂了胡华的话并不是单说那胡淘义和兰小灵俩的事。长守义刚想要转移话题再谈点别的事情,免得让人心烦,可这时又听到胡华在自言自语地说:“日照春雪晚(婉)梅落,风雨过后鸟高歌,山水长流时光走,前路知己有几多?”胡华说着心里感到很伤情,长守义忙说:“看你又来这一套,你就不能讲点让人听得懂的话嘛?”胡华看了看长守义,心里在暗想长守义呀长守义,你是真听不懂吗?还是故意装糊涂?长守义呀长守义,你明明是内心有苦还要强装笑颜,更装着听不懂我的所言。胡华想到这里感到心中难过,她有满腹的心里话又不好对他讲。这时胡华忙借口要去看好友胡金花起身要走,长守义见胡华心情复杂,可他不知是留是送,只好眼看胡华离去的背影。长守义此时的心情又何尝不难过呢?他既能听懂胡华的所言,也更能理解她的心情。长守义暗自感叹,他伤心地自言自语地说道:“雪化梅落难挽(婉)留,结拜更添几多愁,总有雨过天晴时,双鹊归林占枝头。”长守义在望着胡华离去的背影暗自伤心,他明知胡华在暗示,可他又无法改口解除结拜之约,只因为当时讲话欠思量,才使如今俩人都苦不堪言。长守义只好暂时放下那儿女情长,他想到应该去查问监视胡宝林的人是否发现什么情况,还要准备到长庄去赴长庄主的ya看望自己的父母,长守义想到这里,便手拿宝剑离开了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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