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的一个晚饭后,长守义和堂叔俩练习武功,长国忠见堂侄长守义的武功大有长进,他心里感到很高兴,这爷俩练了一会儿就坐下喝茶闲聊。长国忠说:“我探了胡宝林,他不仅会邪术武功,他更是老奸巨猾的人,我原打算留在他身边找机会灭了他,可是他既不恼也不怒又不留我,但还总说好听的话,他把我哄走了,此人不是等闲之辈,他也许是胡南用邪术武功装扮成的胡宝林,他要想到阳庄时,就装扮成你的模样去坑害阳庄的那几个人,胡全发现的情况也正是他在做邪术武功,用假面具装扮自己呢。他要是胡宝林的话,就没必要那样做了。他不是胡南就是阳庄的那个人,总之,据他的异常变化和我们所掌握的情况看,他一定不是胡宝林了,而且这人是很难斗的对手。”长守义这时说:“堂叔分析的很有道理,依我之见可以把兰小凤接回来做人证,我在那小草房里所发现的假面具就是物证,应该捉拿他伏法归案,可是胡家父亲不同意我这么做,他说此人就算不是胡宝林,可他也不是主谋,他和胡南俩都不是主谋,为了不惊动他们背后的主谋,就不能急着抓他们。胡家父亲是很有分析能力的,他根据所发生的事情分析判断胡宝林和胡南不可能对我们会有如此的仇恨,他们背后的指使既是老奸巨猾又是老谋深算,他有目的地策划一系列让人难以琢磨的事情,胡家父亲所分析的不无道理,胡家父亲在小凤失踪时就说过,劫持小凤的人绝不会是过路人所为,他还说过兰小凤不会被人杀害的,因为她的长相美得太出奇了,结果都让胡家父亲给说对了,他常告诉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多动脑筋,避免做错了事,乱了全局。他说这道路要是走错了,还可以另走,那事情要是办错了,就无法挽回了。我自从任了首领以后,他可没少为我操心,三庄的兴旺有他的大功劳啊。”长国忠听了堂侄的话便说:“如此看来只有按着胡德才的想法,再观察一段时间了。胡全那稳当劲儿可真像他父亲的性格,当时收他为徒,原想把我的养女许配给他,等日后也好做我的养老之人,可后来才知道他已有了意中人,他那稳稳当当一说一笑的挺让人喜欢的。”长守义闻听此言就笑道:“你如今不已经找到了可心的养老人了吗?胡淘义比胡全嘴巧,也比胡全的模样俊俏,不过他不如胡全守本分会过日子,你还要对他严加管教多操点心,他从小到大可是任意而行的人,他就像野马一样无拘无束很任性,你要不多操心的话,你的养女就该有心操了。”长国忠说:“他现在倒是挺肯干的,他对小凡也挺好的,他要不改以前的坏习惯我能轻饶他?”长守义听了堂叔的话就笑道:“我量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不务正业,总吃喝玩乐任性放荡了,因为他知道马小凡的养父可不是好惹的老头。”长守义说完便和堂叔俩都笑了。长守义和长国忠又闲谈了一会儿,就都休息了。
初春的夜晚很静,在山沟里住的人们每当到夜晚很早地就躺在炕上休息了,也有的人聚到一起喝茶闲聊,也有的人在自家的小院儿里喝着茶水看着孩子们在玩耍,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舍不得点灯熬油浪费钱财,山区里的人们总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但是就在人静的夜晚,有一个人他绞尽脑筋想害人,此人就是装扮胡宝林的胡国太。他在想即使长国忠没能识破我的真实身份,但是他毕竟在长守义的身边,尤其还有胡德才更是祸害,长守义有这两个老东西给出谋划策,这对我十分不利,我要想掌管三庄的大权就必须除掉长守义的左膀右臂。我要利用胡子泉的好色之心,设计先除掉胡德才,然后再对付长国忠,长守义他毕竟年轻还好对付些。这个胡国太想到此,就急忙用邪术武功装扮成胡宝林的模样,带着早准备好的姑娘,向胡子泉的住地走去。他来到胡子泉的房前左右看看没人,就急忙溜进了屋内。胡子泉见是胡宝林又给他带来了女人,他忙笑着说道:“老兄你可真行。”胡宝林忙装着笑脸把领来的姑娘拉到胡子泉面前说道:“我特意为你寻找一位漂亮姑娘来陪陪你。”胡子泉一见到女人就忘了一切,他忙把那姑娘拉到自己的身边又问道:“你来时没碰到什么人吧?”胡宝林忙说:“我没那么笨,你放心吧,不然我咋这么晚才来。”胡子泉笑嘻嘻地说:“你老兄真够朋友,我不会亏待你的,唉,自从你走了之后,也没人陪我喝茶聊天了,更没有女人陪伴了,亏你老兄还惦记着我呀。”胡宝林忙赔笑脸又说道:“咱老哥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我哪能会忘掉你呀,我就知道你在为庄里的事情忙,没工夫找个女人陪一陪消闲消闲。”胡子泉心想就是有功夫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啊,那万一被堂兄胡德才知道那还了得呀。首领长守义更不会轻饶了我,要想有女人陪还多亏胡宝林了。胡子泉想到此便说:“老兄,你在外边带领人开发农田让你受苦了,不过那也是暂时的呀,我想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也快种地了呀,可我还是要找首领为你讲讲情,让你快回庄来,我绝不会让你在外边出苦力挨累。”胡宝林这时忙向胡子泉点头哈腰装着笑脸说道:“那就多谢老弟费心了,虽然是苦力活,可首领对我还是很信任,这开发土地是对胡庄又好处的,以后人口不断增加,开发农田是有必要的,我很佩服首领有长远之计,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老弟在首领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把我调回来还能陪老弟一起喝茶聊天。”胡子泉闻听此言忙说:“那是,那是,以后还要老弟多照应了,天也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我走了。”胡宝林见胡子泉拉着那那人进了里屋,他就趁机拿走了胡子泉的宝剑,他要借刀杀人实现自己的阴谋诡计。他来到外边又叫来两个护卫人,他向护卫人交代说是庄主有令,今晚任何人不见,胡宝林说完就急忙离去了。此时夜深了,胡庄已是静悄悄的了,家家户户差不多也都睡觉了,在远处的山林树边儿不时地传出几声野狼的怪叫,还有被人称为鬼火的倒木磷也时常在闪着阴光。胡宝林这时忙把早就写好的告急书找人给胡德才送去了,然后他就躲在阴暗之处等待时机实现谋杀的计划。这几天胡德才白天在为庄里忙一些事情,只有在晚上抽空为自家干点活计,春种的季节快到了,胡全又不在家,有些农具也该收拾了,他忙了几个晚上,可今天总算把一些该干的零碎活计都干完了。老伴张连玉说:“今年种地时全儿又不在家,有些活计也没人帮你干了。”胡德才一边上炕一边说:“全儿要在家这些活计他早就都干了,还用我贪黑干了吗?唉,对了,我还得给牲口加点草料去。”胡德才说着又下炕了。张连玉说:“你都上炕了就少喂它们一顿还能饿咋地?黑天时你不是喂它们了吗?”胡德才说着就到外边喂牲口去了。就在这时有一个护卫人给胡德才送来一份告急书,胡德才给牲口添完草料之后,忙回到屋里,他在灯下忙打开书信一看,不由得气上心头,张连玉忙问道:“你在看什么?”胡德才忙说:“这是刚才护卫人送来的一份告急书,这上面说的是胡子泉强占民女,请总武管速来相救,这是被害人的求救信。”张连玉闻听此言就气愤地说道:“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他是真不想好了,那么大年纪了,他咋不为儿子着想呢?尽想着祸害人,这该死的东西,我看他是活够了呀。”胡德才听老伴气愤地骂着就说道:“子泉也太不像话了,不过今晚我得去他那里看看呀。”张连玉忙说:“你现在去管他那种事情就会惹他恼羞成怒的呀,还是明天再去找他狠狠地教训一顿,今儿太晚了,你就是到了恐怕他什么坏事都也都干了,依我看你还是明天再去吧。”胡德才听了老伴所言,知道她这是担心怕惹恼了胡子泉。这时胡德才又说:“如果我不现在去,等明天他不会承认的,另外会让求救的人感到失望的,她能把告急书送到我这里,就是对我的信任,她知道我能去救他,才把告急书托人送给我,可我不去救她这还配做长辈吗?你放心我会看情况和他谈此事,你先睡吧,我去一会儿就回来。”张连玉见说不听老头,只好帮他披上斗篷,然后又开句玩笑地说道:“你啥时候学会这捉奸的事了呀?”胡德才笑着看看老伴,然后也说了句笑话:“还真没想到我胡德才也有这个本事了。唉,你别惦心我,就先睡吧,我走了。”张连玉送老头到门外,一直看他被黑夜吞没了身影,这才转身关上了门回到屋里,她一边脱鞋上炕一边心里还想,咋忘了告诉他叫两个护卫人同去呀。张连玉想到此不由地看看西屋,心想那胡英是个女孩又不是男孩,这要是全儿在家的话,也能和他同去做个伴,可是胡英和胡华又怎好跟他作伴去呢?张连玉独自在屋里牵挂老头,越想越感到心里不安,她此时感到心慌意乱胡思乱想难以入睡。常言说,只有劝赌不能劝嫖。唉,真不该让他去呀,那胡子泉不能一气之下和他动手吗?这样的事情怎好在当场管呢?我咋这么糊涂呢?张连玉在责怪自己,悔不该让老头去管那风流之事,她为老头担心,怕胡子泉恼羞成怒和他打起来,张连玉想了很久很久才入睡了。可胡德才这时手提宝剑正在急忙赶往胡子泉的住地,胡德才此时心里想胡子泉他怎么败坏到如此的地步,这都是有原因的。要不是胡宝林常勾引和他吃喝搞女人,也不会使他变坏的。他的老伴既是人才出众又是武功高强,不但稳重朴实又很勤劳善良,更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胡子泉对她如此的冷落,可她从没有大吵大闹过,这倒不是她怕胡子泉,她是怕被人笑话,更会给儿子带来不好的影响。另外,她也考虑到胡子泉能接受她母子俩也全是父母之命,因此她只好和胡子泉俩保持家庭关系一团和气,她不但教子有方,也从不对儿子讲胡子泉不好,她的儿子胡天龙既孝顺又肯干,老实厚道守本分,人长的页不错,武功又很高强,但是只因为父亲胡子泉不走正道而受影响,所以至今也没能成家。堂弟呀,堂弟,只因为你不走正道,那不但害得儿子没人给当媳妇,更害得老伴独守孤灯泪伴枕边,也害得自己被人指骂,你为啥要跟那胡宝林学不正经沾花惹草不走正道呢?你这样做能对得起谁呢?你既然娶了人家就该对得住人家母子,尤其自己还有不育的病,那更该对人家母子好一些,也好给自己留条防老的后路才对,可你还反而如此冷落人家母子,为此事也没少劝过你,可是你把我的良言相劝全都当成了耳边风,胡德才一边急忙赶路还在心里想着堂弟胡子泉以往的事情。初春的夜晚风很凉,胡德才加快脚步赶路,山村的夜晚格外的宁静,天空的星辰被乌云笼罩着,天边时而出现下雨的闪光,在远处时而能听到野狼在怪叫的声音,山林中也有在夜间寻食的鸟儿忽飞忽叫,夜间的小凉风儿阵阵吹送着大自然的芳香。胡德才手提宝剑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他不顾路边的野草在拌他的双脚,更不怕林丛中的野狼会伤害了他,胡德才不顾一天的劳累,还要在夜间为他人的安危而奔忙。胡德才急忙来到胡子泉的住地,他猛然见到胡子泉的房门外还有两名护卫人。胡德才不由地心里生起了怒气,他心想这胡子泉也太过分了,他在屋内残害民女,还要设下护卫人给他看门,他如此地大胆妄为目无王法该当何罪?他以权横行残害民女,让这样的人当庄主败坏庄风实乃是胡庄的不幸,我要让首领撤掉他的官职。胡德才想着忙来到门前,护卫人见来人是总武管胡德才,但他们也不得不转告庄主的指令,当胡德才听到护卫人说庄主有令,今晚不见任何人,胡德才这时强压怒气,直奔胡子泉住的屋里走去。这时胡子泉正在尽情寻欢作乐,胡德才满心怒气来到外间屋里止住了脚步,对里间屋叫道:“子泉,你出来一会儿我有事要和你相谈。”胡子泉这时突然听见堂兄胡德才来找他,这使他顿时感到很吃惊,心里想,这么晚了,堂兄来找我能会有啥急事呢?胡子泉本想把堂兄支走,可又想这么晚了,他来找我恐怕是有啥急事。胡子泉想到此忙穿好衣裳,来到外间对胡德才问道:“堂兄找我有啥急事呀?”胡德才强压怒气让胡子泉坐下,对他说道:“堂弟呀,我就是为你而来,你看看这个。”胡德才说着便把那份告急求救信交给胡子泉,然后说道:“你自己看看吧,你都做了些什么呀。”胡子泉急忙接过信件,看完之后心想,即使瞒不住了,还不如直接讲了吧,堂兄他也不会对我怎样,自己的路子自己走,我凭啥要听他的呢?胡子泉想到此,却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还劳你黑灯瞎火地跑那么远的路,特意来找我。堂兄呀,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我要做什么事这难道还要你准许吗?你不止一回地干涉我的私事,这我都没怪你,我是看在你是堂兄的份上,从没反驳过你,可今儿这么晚了,只为这一封小小的信,还劳你不辞辛苦地前来找我,你这又何必呢?你就不怕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吗?再者说,我总还是胡庄的一庄之主吧?你也该给我留个面子呀!堂兄啊,你还是快回去歇着吧。”胡子泉很怕堂兄那正直刚烈的脾气,他今儿大着胆子讲了不少的软硬话,满以为堂兄就此离去,可是没想到堂兄胡德才听了他的所言,更是气愤难消,毫不留情地骂道:“亏你是一庄之主,你目无王法,还知道要脸吗?你白活一世不够人字的东西,你还配做庄主吗?明天我就让首领撤掉你的官职。”胡子泉挨堂兄胡德才的一顿大骂,使他感到恼羞成怒,边和胡德才大吵起来。这老哥俩的超骂声不但吓坏了里屋的那个被糟蹋的姑娘,也更吓坏了门外的护卫人员。他们不知是进屋劝架好还是找首领好。他们在门外小声地议论着:“庄主挨骂也不多,也只有总武管才敢说他,我看他早就不配当庄主了。”另个护卫人说:“他就仗着庄主的权威胡作非为,还有胡宝林为讨好庄主,常在外边给庄主弄来女人,这些害人精早晚会得到报应的,就让总武管狠狠地教训他吧,咱俩也别进屋劝了,也别去惊动首领了。”这两个护卫人解恨地听着屋里总武管在骂庄主胡子泉。就在这时胡宝林想,也该去看看胡德才来了没有,他要没来的话,我就悄悄地把那女人带走,如果他真的来救那女人的话,我就趁机借刀杀人。胡宝林想着忙来到胡子泉的住地,这时他就听到屋里有人在大声讲话,胡宝林心想,这一定是胡德才和胡子泉俩在吵起来了。他来的好啊,胡德才你的死期到了,你果然中了我的借刀杀人之计自投罗网了,这就别怪我不念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