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魂呢!什么玩意,也不看看这里是哪……”
门房大爷骂骂咧咧开门。
看清门外之人后,骂声骤然止住,像是被掐住喉咙,脸色涨红张大嘴巴。
身披飞鱼服的毛骧,淡淡扫了眼门房,懒得和这种人废话,抬手做了个前进手势。
身后锦衣卫鱼贯而入。
门房惊慌失措大喊:“你……你们要干什么?”
“滚。”
毛骧锐利目光扫过来。
门房麻溜滚了。
不多时,赵府鸡飞狗跳,哭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男女老幼还在睡觉,便有锦衣卫破门而入,用棍棒驱赶着他们到后院空地集合。
“毛骧,安敢如此辱我妻儿,老夫和你拼了!”
礼部尚书赵瑁衣衫不整冲向毛骧,要和他拼命。
毛骧一脚踹过去。
赵瑁滚了几圈才停下,捂着肚子痛呼:
“吾乃礼部尚书,匹夫安敢如此辱我,我要见陛下。”
毛骧冷冷看着他。
“经过核算,你贪墨粮种三十万石、赋税二十万两,吃了多少给我吐出多少。
老东西,陛下你是见不到了,去诏狱见狱友吧。”
赵瑁叫喊声戛然而止,神色衰败躺在地上呻吟。
锦衣卫开始抄家。
一箱箱金银珠宝抬出来。
各种字画古玩收集起来堆成小山。
锦衣卫养的账房拨动算盘。
算盘珠子上下翻飞。
清脆的声音落在赵瑁耳中,宛如催命符音。
“带走 ”
毛骧一挥手。
锦衣卫上前抓住赵瑁,戴上镣铐枷锁押走。
“你们接着抄家,仔细盯着点,不该动的别动。”
毛骧交代心腹一句,带走部分锦衣卫前往下一家。
……
刑部尚书府上。
王惠迪搂着小妾睡得正香。
“砰——”
突然一声巨响。
锦衣卫撞开房门。
毛骧大马金刀走进来。
“啊——”
小妾抓住被子遮住外泄的春光。
看看及笄之年的小妾,再看看胡须花白的王惠迪,毛骧站在窗前调侃:
“王尚书老当益壮啊。”
王惠迪气急败坏大吼:“毛骧,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
毛骧掏出一张票据,甩在王惠迪脸上,冷声道:
“浙西粮商送给你一个貌美的小妾,你帮他们瞒天过海,贪污钱粮无数,过不过分?”
丸辣!
全丸辣!
一听事儿发了,王惠迪像抽走骨头一样瘫软下来。
“拖走。”
毛骧大手一挥。
锦衣卫上前,把赤条条的王惠迪从床上拖下来,一路拖往锦衣卫诏狱。
引来大量百姓围观。
堂堂刑部尚书沦落至此,无数人为之胆寒。
而后,兵部侍郎王志、工部侍郎麦至德相继抄家入狱。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
一天之内查抄两个尚书、两个侍郎,太狠了。
朝堂人人自危。
然而,这仅是开始。
毛骧连夜审讯这四个高官,审出许多骇人听闻情报。
朱标看后朱笔一圈,判了四人菜市口斩立决。
“咔嚓”四刀下去。
在百姓见证下,四个大贪官人头落地。
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毛骧还在行动。
每天都有官员或商人,被推到菜市口排队砍头。
心虚的淮西党官员找到李善长,想请他帮忙。
李善长滑如泥鳅,表面笑呵呵,心里直骂娘。
现在找他有什么用?
太子都杀疯了!
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朱标,如今发起狠来,丝毫不比朱元璋差多少。
徐达则干脆得多。
但凡有找他求情的武将,他直接绑起来送给朱标。
朱标也很干脆。
审讯完确认罪行,送去菜市口咔嚓就是一刀。
轰轰烈烈的反贪风暴拉开序幕。
从中央到地方,从郭桓案到其他贪污事件,只要和贪污沾边,轻者坐牢,重者问斩。
贪污财产全部吐出来。
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朱标彻底杀疯了。
摆在他御案上的奏章,每天要用朱笔圈出大量名字。
杀了个人头滚滚。
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
刚开始有。
徐达带兵出去逛了一圈,然后大家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