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那么丑,还好意思把脸贴过来。
干什么?羞辱我?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
我怒斥一声:“滚!”
我有一种错觉。这“滚”字竟听着像双重奏,一个是我的声音,另一个不是我的。学长听罢,黄金瞳中竟现出几分恐惧。
他怒吼一声,震耳欲聋。
然后又向我逼近,我一咬牙,挥舞木棍。他见此,黄金瞳中现出狭长的讽刺,抬手去挡我的攻击。
在棍子与他的左臂接触的一瞬间,传来一声沉闷地撞击声,他整个人瞬间侧飞出去,一下撞倒左边的墙壁。倒飞进去。
灰尘四起,砖瓦掉落。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棍子和握棍子的右手。
右手上泛起金色鳞片,浅浅的,并不明显。棍子上则爬满了诡异的文字与符号。我看不懂。
我扶着身后的墙壁,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我大口喘着气,向废墟中走去。
加尔文学长也争扎着站起身。我没有说话,但我身前浮现出李无妄的身影,只有背影,但我知道他是谁。
他这次穿的不是文正高中的校服了,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他抬起手,指着学长。
他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他全身都在颤抖,他用震雷般的声音怒斥:“低贱的混血种!谁给你的胆子冲撞皇驾?皇驾之前.何不下跪!”
他像是帝王,在向世界下令。而加尔文学长突兀跪下,黄金瞳变得黯淡无光。
他又转回头,看向我。垂下头,恭敬道:“兄长大人,您受惊了,请将手中武器给我。”
“你要干嘛?”我看着他。
“杀了他。”他冷声道。
“不行。”我摇摇头“这里是卡塞尔学院.里面全是怪物。杀了他我们逃不出去。”
李无妄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那就按兄长的意思来。”
语罢,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我深吸两口气,丢下手中木棍,木棍落在地上,棍身文字与符号消失,我的右手也恢复正常。
再看向学长,他已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环顾四周,一片狼藉,灰尘四起。这么大动静,也该有人来了吧?怎么说呢?
学长要杀我,被我用一根棍子反杀了?也太扯了吧。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往地上一躺,闭上双眼,开始装死。
不一会,我就听到阵阵脚步声。
“ 该死,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男人声音有些惊奇。
有人已经抓住我的胳膊 “先救人。”
然后又有人抱住我的双腿,把我抬到一张小床上,然后我又感觉有人抬起小床,晃晃悠悠地移动。
我察觉自己的衣袖被第三个人撩起,然后手腕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最后弄假成真,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一个人的说话声“ 你们俩抬稳点,人家是学弟… ”
我转醒时正躺在床上,天花板很矮,身下又硌得疼。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十分狭小的空间,我记得,我被人打针了。打完针就晕过去了。不会被绑架了吧?
这时候,我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她开口:“醒了?我还以为要多睡两天呢”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意外,也很耳熟。
“邬学姐。”我轻声道。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冷静地询问。
她给我端来一份早饭,牛奶和面包。
“别担心,这是校长的意思,送你去英国。”
我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林林总总。罪魁祸首就是昂热,那个老头一定对加尔文做了什么。
加尔文实力很强,完全有机会杀死我,如果校长让他杀了我,我肯定不可能跑那么远。所以校长很有可能只是让加尔文吓吓我,所以他才每次都把脸贴上来……
我回过神:“校长人呢?”
邬茶道:“校长人已经在英国了,在等你会合。”
可恶的老东西!老混蛋!老流氓!亏我还觉得他是个绅士!
我恨恨地咬了一口面包,又喝了一口牛奶。“学姐,那我们现在还没出发吗?”
邬茶笑笑:“马上就要降落了,你现在在学院的专机上。”
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邬茶走出休息室。来到机仓。
飞机上加上我一共才5个人。一个驾驶员,三个学长学姐,还有我。
见我出来,一个黑色短发帅哥用目光扫视了我一眼:“他就是李嘉图?他的眼中写满了懦弱。”
邬茶连忙开口:“阿拓,你这个毒舌的性子要改改了!”
她又看向我,介绍道:“他叫松下拓。日本籍,现一年级,是我们三人小组的队长。虽然有些毒舌,但人还是很好的。”
我点点头:“学长好,我叫李嘉图。”
“哎呀!哎呀!干嘛把气氛搞成这样?队长,对学弟要用爱来感化,用胸怀来宽容。”一个欧美小胖子开口。朝我嘿嘿一笑,伸出右手:“学弟,你好。我叫安德鲁·拉修。美国人。”
我握住他胖胖的手 “学长好。”
打完招呼后,便坐在一块聊天。
“学姐你们带我来英国就来呗,干嘛给我打麻醉?”我愤愤地看向邬茶。
她干笑两声:“你不是晕倒在双人宿舍嘛,肯定也看见了行凶的加尔文,给你打麻醉是怕你醒来时被吓到。你不是受惊晕过去了嘛,打个麻醉睡得更香。”
喂!这算什么理由啊!我在心里吐槽。
接着,我用好奇的目光扫过三人的脸,询问他们分别拥有什么言灵。我是什么言灵还不知道,所以我对言灵格外好奇。
邬茶率先开口:“我的言灵是冥照,序列69。能力嘛,类似于隐身。”
“蛇。序列18,没啥用,主要就是当个雷达用用。”安德鲁无奈地挠挠头。
“ 剑御。序列96。”松下拓冷冷地开口。
剑御这个名字听着就相当霸气啊!
但他这个人看着却并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我缩着脑袋,等待飞机降落。
突然松下拓开口“你的言灵是什么?”
我?我眨巴了两下眼睛。
“不知道啊。”我回答。
“学长你有所不知,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言灵是什么呢。”我傻笑两声,回答道。
松下拓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学院专机直接在伦敦机场降落。
松下拓走在第一个,英俊的亚洲人,帅气的风衣,加上那张面瘫脸,确实很吸引人的眼球。
邬茶和我跟着松下拓,安德鲁走在最后。我们只有一个接机者。
他叫希尔伯特·让·昂热。
昂热校长先是冲我们挥挥手,然后一下瞬移到我身边,勾住了我的肩膀 “哎呀?嘉图,还好你没事啊,否则校长得后悔一辈子啊!”
我虽猜得到必然是这个老匹夫所为,奈何没有证据,只能干笑两声“运气运气,学长发狂时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脑袋。”
这老匹夫也是心知肚明我猜到他了,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嘉图你以后必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是吗?啊哈哈哈”我附合他。
“哈哈哈”他也附合我。
“校长,我们本次的任务是什么?”松下拓冷冷地打断了我与校长的寒暄,询问道。
校长突然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松下拓小队,负责调查伦敦连环杀人案件,学院推测杀人者可能为混血种。
还有,与伦敦分部合作,调查龙血买卖,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每日发信息给你们的负责人汇报情况。”
校长说着,又勾住了我的肩膀:“ 你们本次的负责人就是执行部S级临时专员——李嘉图同学!”
说着,还朝我挑了挑眉。
松下拓愣了一下“ 是。”他开口。
“李专员,加个联系方式。”他又看向我。
“哦,好。”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加上松下拓的联系方式。
完事后,松下拓三人和校长说了声再见便一同离开了。
“校长,那我呢?”我看向校长“有没有什么既享受,又不累的任务啊?”
我眨巴着眼睛,笑嘻嘻道。
“嘉图,你的任务是买东西。”校长又露出笑容。
买东西?买什么?”我疑惑道。
“4天后,在伦敦贝克街33号有一场秘密举办的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参加。”校长回答。
“哦,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那这两天我干嘛?”
校长里给我一张卡:“卡里一共十三亿美元,你这两天把贝克街33号附近的道路情况看看。顺便,给你自己换套名牌。出问题了打电话给我。”说罢,校长就沿着街道向前方走去。
十三亿美元是多少,没有过,所以也没有多少慨念,反正应该是很多,很多,很多钱吧。
我心虚地环顾四周,行人来来往往,没有可疑的人。我把卡塞进上衣口袋中,贴着墙,思考之后的行程。
对了.我住哪儿?我身上没钱啊!我掏出手机 果断拨通了校长的电话:“校长。我住哪儿啊?咱们学校在伦敦有什么秘密基地或安全屋之类的吗?”
校长的声音有些无奈:“你住酒店啊。”
“可我没钱啊,校长。”我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有卡吗?”
“卡不是任务用的吗?”
“嘉图啊,卡里的钱尽管用,留够十亿就行,别担心。咱们学院的经费可是很充足的,不差这点钱。”校长又开口。
我挂断电话,突然实现了从穷人到有钱人的转变。
心中突然有些怅然,人生地不熟,我掏出手机,打开翻译功能。又打开卡塞尔学院App:“诺玛,我现在人在英国,举目无亲,怎么能找到住的地方?”
“叮,李嘉图同学。你呆在原地,一分钟后有出租车经过,上车后告诉司机,你要去 Sear酒店。”
我在原地等待了一分钟左右,果然有一辆橙色的 taxi路过,被我拦下。
我坐上副驾驶,对司机说:“去 Sear 酒店。”
他说了句 “好。”便启动出租车。
坐在车上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出租车,应该不能刷卡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假装平静地跟司机开口:“先生,先去附近的银行,我要取点钱。”
司机点点头,调转车头,停在一家什么bank 门口。
我对司机说让他稍等我一会,他又点了点头。
我点点头,笑了笑。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我走进银行,直奔柜台,掏出黑卡,拍在柜台柜员前:“我要见你们经理。”
希望校长的面子有用。
柜员看了眼黑卡,忽然郑重起身,走出柜台恭敬地将黑卡双手递还给我。
“尊贵的客人,请到会客室静坐。我立刻去喊经理。”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让他快点,我有急事,就在这儿等着。”
我这提心吊胆的,哪也不敢去,还是人多的大厅比较安全。
“好的。”他又恭敬点头,急急跑开了。
不到两分钟,柜员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在离我五米左右,两人停下脚步。
面装男人理了理衣装,理了理发型,又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缓缓向我走来。
走到我身前,他微微躬身,朝我伸出手“先生贵姓?”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李。”我回答。
“李先生,有什么需要做的吗?”经理问。
“取钱。”我言简意赅。
“李先生要取多少呢?数款太大走的手续可能会繁琐。”经理小声道。
“不多,五万美元。”我回答。
经理笑着点点头“ 请稍等。”
金额不多,事办的很快。
钱装在手提箱中,我拎着手提箱走出银行大门。
经理直送到大门口“李先生慢走。”
慢走个屁,我暗唾一声,抱着合金箱,四下环顾,像做贼一样。小跑着跑回出租车。
“司机师傅,现在去sear 酒店吧。”我坐在后排,开口。
“好的。”司机点点头,又启动了汽车。我则好奇地看着窗外美伦美奂的异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