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理会对方的反应，他返回了自己的科室，酒后肇事替罪事件，烂尾楼事件，还要磕药和对女孩们的残害，那一家还做了些什么，项封椿手指不自觉在桌边上点着，正乱想着怎么样想办法保住王南和怎么样处理掉那个毒瘤呢，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嗨嗨，椿哥！你猜猜看我发现了什么？”陈凯激动的声音传来，电话那端似乎听起来相当的嘈杂。

“小凯啊，今天出外勤了？你发现什么了？”项封椿听着这小孩充满活力的声音，感觉自己似乎也年轻了一些。

“我发现了陈明！”陈凯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我追踪了一下他的行踪，发现他其实在三个月前就偷偷回来了，我观察询问了一下，确认他就是陈明不会有假的。”

“而且我还发现他最近一直都会去一个会所，而且这个会所也是李志常去的，他现在又要往那边去了，我把地址发给你和云哥，你们快点来啊。”

“唉，我们还不知陈明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作为李志的左膀右臂，这个陈明肯定不简单，你千万要小心！”虽然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项封椿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忍不住多提醒了两句。

对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对于他的提醒只是应了两声。

项封椿也不多耽搁，给云长生发了信息，就开车前往那个会所的位置，那个会所的位置也不是很在市中心，而是在一片相对来说的中高档的居民区附近。

另一边的陈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小心翼翼地跟在了陈明的身后，望着他进入了会所之中，自己也小心翼翼躲在门口停车场附近，很快就有一个男人出来和他打招呼，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陈明似乎看了一眼外面，吓得他急忙把自己脑袋缩了回去。

其实除了他，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开着面包车的男子，也在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就当他以为这一次他们也会就这样上楼梯，他需要在下面等待一番的时候，陈明却突然和对方挥挥手告别，朝着外面走过去，陈凯有些着急，给项封椿等人发了一下消息提醒了一下对方位置变动之后就继续跟在他后面。

就在这时，陈凯突然听到了身后似乎传来了有些过于吵闹的汽车引擎声，他有些疑惑地回头，但是本来这条道路旁边就是大马路，有着汽车倒是也正常，他回过头继续跟上对方，谁知道陈明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突然身形一晃，拐入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之中，陈凯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但就在这时，巨大的冲撞力道传来，他下意识趴到了地上，他的眼前是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好像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在喊自己，但是他听不清，随后是疼痛，从五脏六腑朝着外面蔓延的疼痛，恍惚着他似乎看见了停在自己面前的腿，那是陈明吗？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有什么液体从中涌出来，带着不太舒服的铁锈味，他努力想要抓住那个家伙，让他别跑，但是最后那只手都没有能够抬起来。

项封椿已经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会所，但是他看见的就是远处陈凯紧跟着陈明的身影，以及旁边突然暴起朝着那边冲过的车辆。

人群瞬间乱做一团，哭声尖叫声，嘈杂的各种混杂在一起，车上有一股下来了，他的身上穿着病号服，露出来的袖子上的伤口还渗着血，他几乎是癫狂一样的笑着：“你这个家伙还没有死，你不是说我醉驾杀人，哈哈哈，杀的就是你！”

“陈凯！”项封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腿脚也和灌了铅一样，他艰难地朝着那边跑过去，下意识就给了旁边大笑的男人一拳。

云长生来得要比项封椿晚一些，他看见狭窄地小巷口，前头被撞扁的面包车，以及面包车下流动的血液，以及正在痛殴穿着病号服的肇事者项封椿的时候，忍不住抽了口气，先是拨打了急救电话，随后着急地上去拉住了项封椿。

项封椿此时眼中一片空洞，王南被他打地在地上难以动弹，脸上带着青紫地痕迹，嘴角挂着些许血迹，还在傻笑着：“结束了……你也死了，哈哈哈哈哈！”

“长生……”项封椿的嘴唇动了动，挤出来这个名字，眼中似乎清明了一些，准备起身和对方保持距离的时候，又听到他这么一句，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云长生隔断在两个人中间，望着那边疾驰而来的救护车和警车，拍了拍他的背：“你先跟着救护车走，这边交给我。”

项封椿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刚准备转身离开，地上的人刚被云长生扶起来，就猛得挣脱开众人，朝着旁边的墙上撞了上去。

“咚——”一声响，鲜红晕染而开，王南的身体慢慢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