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洋拿了一根杆子递给峰哥,
二人上桌,开球。
几局过后,
两人话匣子也开了,秦景洋这期间给峰哥一直烟酒伺候着。酒精刺激下,烟雾缭绕中,各种荤段子玩笑话你一句我一嘴,气氛明显融洽了不少。
“峰哥,肩膀有些累了休息一下,歇歇,抽根烟。”
秦景洋将杆子一放,坐在一旁的座位上。
“这才哪到哪,你小子不行啊,是不是发虚啊。”峰哥也坐了过来。
秦景洋吐出一口浓烟,喝了口酒,
“不是,心里头有事堵着。”
峰哥奇了,问道:“你小子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把妹子没能如意呗。”
他摇了摇头,
“今天跟人干了一架。那货在我们学校太嚣张了,尽特么爱管闲事,装得自己是一副老大的样子,觉得好像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整天在学校里装逼,喜欢出风头,就是欠教育。”
“看你这样子是打输了?”峰哥一看他这耷拉样,猜到了个八九分。
秦景洋揉了揉下巴,不屑道:
“他以前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手底下人多,不就是仗着这个吗,还能有什么。”
紧接着他话头一转,
“峰哥,听说你最近开了个小酒厅,生意怎么样。”
峰哥,大名刘宏峰。
秦景洋的初中同学,当初经常带头,三天一小架,五天一群架。
最后初三下学期被劝退了,保留学籍可以参加中考,但学校不收他这号人了,家长领回去自己教育去。
中考过后,他没考上高中,去了一个职高。
读了一年,便辍了学,在社会上跟着一个表哥在酒吧看场子,顺带销售酒水。
表哥后来犯了点事进去了。
刘宏峰这两年自己也混过来了。
但一直想着老是帮别人干,也不是个出路。
所以前段时间,他东拼西凑,又找人借了点钱,盘下了个地方,自己开了个小酒厅。
可酒厅开了后,运营维护哪哪不要钱啊。
秦景洋也正是知道,他最近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今天便找上了他。
刘宏峰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没了先前的神气,将烟往灰缸里摁灭,骂咧道:
“妈的,当初就不应该脑子一热开了这个劳什子酒厅。就是被一帮孙子拱火怂恿的,说什么就算不赚钱,今后兄弟们也有个自己喝酒的地儿。
“背迟玩意儿,这酒厅就是个没底的窟窿,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糟心事。”
要是平时,他肯定不会掀自己老底,窝里再怎么糟乱,面上得敞亮光鲜,人前风光显圣,哪怕是硬撑着,都不能让人家看笑话。
但今天大几轮酒下肚了,面前又是初中时候的老同学,就没忍住倒了倒苦水。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了,
将话头移开了。
“走,接着打球。”
秦景洋也没有继续追击,点到为止。
又是几轮过后,大家都觉得今天差不多到这儿就行了,就准备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