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刹国国师府那犹如九幽地府般阴暗幽深的密室之中,鬼火似的烛火在墙角拼命摇曳闪烁,仿佛一群受惊的幽灵,随时都可能被这浓稠如墨的压抑黑暗彻底吞噬。墙壁上湿漉漉的,大片大片的青苔肆意蔓延,像是某种邪祟的毛发,其间还流淌着一滴滴不知名的黏液,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泽。时不时,几只散发着幽绿鬼火般光芒的甲虫匆匆爬过,甲壳与石壁摩擦,发出细微却疹人的沙沙声,好似恶魔在低语。整个密室都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息,那气味犹如实质化的阴霾,从密室深处某个隐秘角落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经久不散,仿佛在幽幽诉说着这里曾上演过的无数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勾当。
鬼面国师与他的弟弟鬼眼相对而立。鬼面身形高大,黑袍加身,上面绣满的暗红色符文仿若一群扭动的邪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他的脸好似被恶鬼用利爪反复抓挠、撕扯过,坑洼扭曲,一双眼睛深陷眼眶,犹如两口幽冷的枯井,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鬼眼则稍显瘦小,但浑身散发的邪气丝毫不逊,他的右眼戴着一个黑色眼罩,眼罩之下是一道狰狞的疤痕,据说是早年修炼邪功时走火入魔所致,仅剩的左眼目光阴鸷,透着疯狂与贪婪,恰似饿狼盯上猎物时的眼神。
鬼面负手而立,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地狱深渊最底层缓缓传来:“鬼眼,如今这罗刹国已在你我掌控之中,可想要彻底稳固统治,还需更多的力量。那些愚民,只知道苟且偷生,浑然不知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为咱们的大业奉献一切。你瞧,咱们的邪修之法,那可是通往无上权力的捷径。”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不断强化邪修之力,铲除一切阻碍,到时他便能站在权力巅峰,俯瞰众生,任他予取予夺。说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黑黄交错的烂牙,那笑容扭曲而残忍,如同恶魔在欣赏自己的猎物受苦,同时右手缓缓抬起,修长且骨节突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黑袍上那仿若活物般扭动的符文,指尖划过之处,符文似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在回应他的触摸,他似在沉醉地感受着其中蕴藏的邪恶力量。
鬼眼闻言,嘿嘿一笑,笑声在密室中回荡,尖锐刺耳,让人寒毛直竖。他一边笑,一边双手不停地快速搓动着,十指交缠,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实施那些丧心病狂的残忍计划。他心里想着,每次看到那些青壮年在痛苦中挣扎,他体内的邪力似乎都能得到滋养,这种掌控生死、汲取他人精元的感觉,让他上瘾,比吸食世间任何毒品都要畅快。“兄长所言极是,我瞧着这几日抓来的那些青壮年,各个细皮嫩肉,精元充沛,正是邪修们修炼的绝佳‘炉鼎’。咱们的邪修功法独特,需将这些人的精元强行抽取,化为己用,看着他们在地牢里惨叫,我这心里就畅快无比,仿佛吸食了他们的生命力一般。”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头,像一条贪婪的毒蛇,缓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尖在唇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兴奋之光,接着向前迈了一大步,身形前倾,凑近鬼面,眼神中满是谄媚与狂热,活像一只急于邀功的恶犬。
鬼面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他微微仰头,目光凝视着密室顶部那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魔晶,魔晶的光晕映照在他扭曲的脸上,仿佛为他戴上了一层邪魅的面具。他似乎在透过它们遥望着自己即将统治的世界,眼中的狂热愈发浓烈,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坐上龙椅,接受万民朝拜的场景,那将是何等的威风八面,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忤逆他的下场只有死亡。“不错,只有让邪修们尽快提升实力,咱们才能镇住那些心怀不轨的贵族和权臣。不过,祭祀之事也不可懈怠,每一次血祭,都能为我们招来更强大的邪灵庇佑,这可是咱们统治的根基。咱们邪修深知血的力量,以鲜血为引,念动咒语,便能沟通黑暗中的邪灵。那些牲畜和孩童的血,汇聚成血池,就是召唤邪灵的关键媒介,邪灵吸食生命能量,咱们则获取庇佑与力量回馈,或提升法术威力,或习得新的邪术。”说到这儿,他的眼神变得近乎癫狂,仿佛已经看到了无尽的权利与荣耀在向他招手。就在这时,一只体型硕大、毛色灰黑的老鼠从他们脚边窜过,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红光,嘴里叼着一块不知是何物的腐肉,腐肉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不明组织,那老鼠三两下便出现了一只体型硕大、毛色灰黑的老鼠从他们脚边窜过,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红光,嘴里叼着一块不知是何物的腐肉,腐肉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不明组织,那老鼠三两下便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这疯狂的对话吓到,急于逃离这充满罪恶的是非之地。
鬼眼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左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手指微微颤抖着摸了摸眼罩下的疤痕,脸上露出一丝短暂的犹豫。他心里其实清楚,那些孩童是无辜的,血祭太过残忍,可在这罗刹国,弱肉强食就是生存法则,况且兄长的野心不容置疑,他若敢违抗,自己也绝没好下场。“兄长,我虽明白血祭的重要性,可每次看到那些孩童在祭台上啼哭,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他话未说完,便被鬼面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犹如两道利刃,瞬间刺得他脊背发凉,吓得一哆嗦,赶忙改口道:“不过,与咱们的大业相比,这些小崽子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想着,万一引起民愤,会不会给咱们添些麻烦?”说话间,他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肩膀微微耸起,像是在防备鬼面的怒火,又像是在抵御内心那一闪而过的不安。
鬼面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他双手猛地握拳,黑袍袖子随之簌簌作响,仿佛有阴风吹过。拳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心中恼怒不已,觉得鬼眼偶尔还是太过妇人之仁,这等乱世,仁慈就是软弱,只有铁腕手段才能铸就霸业。“民愤?这些懦弱的百姓,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他们要是敢反抗,咱们就用更残酷的手段镇压,让他们知道违抗国师命令的下场。咱们的邪修之法赋予了我们强大的力量,不管是控魂术、幻术,还是用毒之术,都能让他们乖乖听话。你想想,当咱们借助邪灵之力,让所有邪修都成为无敌的存在,这罗刹国还有谁能与咱们抗衡?届时,整个世界都将是咱们的囊中物。”说话间,密室的天花板上簌簌落下一些粉尘,似乎是被这充满野心与残暴的话语震动,又仿佛是这黑暗密室在无声地叹息,为这即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罗刹国默哀。
鬼眼听闻,眼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疯狂的野心,他挺直腰板,胸膛高高挺起,右手握拳用力一挥,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击碎,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他此刻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跟着兄长,他定能获得无尽的财富与权力,那些反抗的人都将成为他踏上巅峰的垫脚石。“兄长高见!我这就去督促他们,把祭祀办得更隆重些,让那些邪灵满意,也让百姓们彻底断了反抗的念想。说到魔植,兄长,我已安排妥当,那些农民被咱们逼着改种魔植,魔植吸食大量生灵鲜血,牲畜不够就用人凑,只为给咱们提供特殊修炼材料。这魔植可了不得,蕴含的能量能制作邪药、增强法宝,咱们邪修吸收了还能提升功力,虽对那些百姓残忍了些,但为了大业,值了!”说罢,他转身欲走,脚步急促而有力,靴底踏在石板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踏出他的决心,好似要将这密室的地板都踩出个窟窿来。
“且慢,”鬼面叫住他,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夜空中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黑暗,“山林中的珍禽异兽捕杀得如何了?那些兽皮、骨骼和内丹可是炼制法宝的关键,可别误了时辰。咱们的邪修之法离不开这些珍稀之物,兽皮可制防护、隐匿装备,骨骼作法宝骨架,内丹更是提升实力的珍宝,融入法宝或直接吸收,威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