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苏瑶站在警局的会议室里,白板上依旧写满了案件相关的人物与线索,虽然已经成功揪出了赵宏、孙海、李华以及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保护伞张铭,但两人的神情却依旧凝重,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林羽皱着眉头看着白板,若有所思地说:“苏瑶,虽然主犯们都落网了,可这案子感觉还没彻底结束啊,之前那个去给林晓送毒礼物的阿强还没找到,而且娱乐圈里经过这一遭,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还在观望,咱们得把后续的事儿处理好,不能留下隐患。”
苏瑶点头赞同道:“是啊,阿强是直接实施犯罪的关键人物之一,必须得把他找出来,还有那些受到波及的小明星、工作人员之类的,他们心里肯定也有不少顾虑,咱们得去安抚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挖出点遗漏的线索。”
这时,组员小张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道:“林队,苏姐,我们根据之前掌握的阿强的一些特征,又在各个交通枢纽、他可能出没的地方排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些线索,不过情况有点复杂。”
林羽连忙接过文件,边看边问:“怎么个复杂法?快说说看。”
小张指着文件上的内容说道:“阿强在作案后,好像换了好几个身份,我们查到他先是用假身份证坐火车去了邻市,然后又辗转去了一个沿海小城,最后在那个小城失去了踪迹,当地警方也帮忙找了,可那地方人员流动大,排查起来难度不小啊。”
苏瑶思索着说:“他这么频繁换身份、换地方,肯定是害怕被我们抓到,说明他手里说不定还藏着什么重要的事儿没交代出来,咱们不能放过他,得联系那边警方,加大排查力度,必要的时候,咱们亲自去一趟那个沿海小城找找看。”
林羽点头道:“嗯,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协调一下,争取尽快出发。另外,安排几个组员去娱乐圈里走访一下,找那些和林晓有过合作或者熟悉她的人聊聊,看看能不能打听到阿强的其他情况,或者有没有我们之前遗漏的细节。”
小张领命而去,林羽和苏瑶便各自忙碌起来,准备前往沿海小城寻找阿强的相关事宜。
几天后,林羽和苏瑶来到了那座沿海小城。小城风景宜人,街道上满是来来往往的游客,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吹拂而来,可两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一心扑在寻找阿强的任务上。
他们先来到了当地警局,和负责协助的李警官碰面。李警官热情地招呼着他们:“林队,苏姐,欢迎你们啊,你们要找的这个阿强,我们确实一直在留意,不过这小城外来人口太多了,排查起来就跟大海捞针似的,目前还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呢。”
林羽客气地说:“李警官,辛苦你们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一起再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点新线索,阿强在这儿消失,肯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苏瑶接着说:“对,我们掌握的线索显示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好像是在城边的一个小渔村附近,咱们可以先从那儿入手排查一下。”
李警官一拍手,说道:“哎呀,那巧了,我们之前也重点排查过那片区域,那小渔村有些渔民会把闲置的房子租给外地人,说不定阿强就藏在那儿呢,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众人驱车来到了小渔村,村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鱼腥味,海边停靠着一艘艘渔船,渔民们正忙碌地搬运着渔具和刚捕捞上来的海鲜。
林羽他们沿着村子的小路一家一家地打听,拿着阿强的画像问村民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可问了好几家,村民们都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
就在大家有些气馁的时候,在村子尽头的一位老大娘看着画像,犹豫了一下说:“这人啊,看着有点眼熟呢,好像之前在村头老赵家的房子里见过,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啊,那租客平时也不怎么出门,神神秘秘的。”
林羽一听,眼睛一亮,赶忙问道:“大娘,老赵家的房子在哪儿啊?您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
大娘站起身来,指了指前方,说道:“就在那儿,走,我带你们去。”
众人跟着大娘来到了一座略显破旧的小院前,院门紧闭着。林羽上前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
里面半晌没有动静,林羽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对李警官使了个眼色,李警官会意,示意手下的警员做好准备,万一有情况随时行动。
林羽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又喊了几声,这时,里面终于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谁啊?等会儿啊。”
林羽一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感觉很有可能就是阿强,他压低声音对苏瑶说:“小心点,可能就是他。”
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外面的人,当他看到林羽和苏瑶穿着警服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转身就想往屋里跑。
“不许动,阿强,你跑不掉了!”林羽大喊一声,一脚踹开了门,和警员们一起冲了进去。
阿强在屋里四处逃窜,试图找地方躲起来,可屋子就那么大,没几下就被林羽他们给堵住了。
阿强靠着墙,满脸惊恐地看着林羽等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我什么都没干啊。”
苏瑶冷笑一声,说道:“什么都没干?你给林晓送有毒礼物,害死了她,还敢说什么都没干,你逃了这么久,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阿强还想狡辩:“我……我那都是听老大的命令啊,我没办法呀,我要是不做,他们就会杀了我的,警察同志,你们饶了我吧。”
林羽严肃地说:“你听从他们的命令去犯罪,这本身就是错的,现在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比如那毒药从哪儿来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这件事,别想着再隐瞒什么了。”
阿强耷拉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那毒药是老大交给我的,我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我当时就想着拿了钱赶紧把事儿办了,然后躲起来,我也没想到会出人命啊,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瑶追问道:“那你之前在娱乐圈里还知道他们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事儿,除了谋害林晓这件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阿强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还知道他们以前经常威胁一些小明星,让他们陪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要是不听话,就用各种手段整他们,什么曝光黑料啊,让他们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之类的,还有就是他们在一些电影项目里,偷偷把拍摄资金挪走,导致剧组经费紧张,拍出来的质量很差,但他们根本不在乎,只要能把钱洗干净就行。”
林羽皱着眉头说:“那这些事儿你之前怎么不说,非要等我们找到你才肯交代,你觉得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责了?”
阿强哭丧着脸说:“我害怕呀,我怕我说了,他们的人会报复我,我只能躲起来,我真的知道错了,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啊。”
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知道从阿强这儿暂时也只能问出这么多了,便先把他带回了当地警局,准备后续再进一步审讯,同时联系局里安排车辆把阿强押解回去。
在等待押解的过程中,林羽对苏瑶说:“这娱乐圈的水真是太深了,一个林晓的案子,牵扯出这么多黑幕,现在虽然主犯都抓住了,可影响还在,咱们回去还得继续深挖,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没被发现的违法犯罪行为。”
苏瑶点头道:“嗯,而且得把这些事儿都公开,让娱乐圈里的人都警醒警醒,不能再让这种黑幕肆意滋生了。”
等阿强被押解回警局后,林羽和苏瑶又开始在娱乐圈里走访起来。他们来到了一个曾经和林晓合作过的剧组,剧组的工作人员们看到警察来了,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一个道具师感慨地说:“警察同志啊,林晓那事儿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没想到娱乐圈里还有这么黑暗的事儿,现在大家都担心会不会哪天这种事儿也落到自己头上啊。”
林羽安慰道:“大家别担心,那些违法犯罪的人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再了解一下,你们当时在剧组里,有没有发现林晓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者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在她身边出现之类的呀?”
一个化妆师想了想,说:“我记得有一次,在片场休息的时候,我看到有个陌生人在林晓的化妆间门口鬼鬼祟祟的,我当时以为是粉丝什么的,就没太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那人就有问题呢。”
苏瑶连忙问道:“那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有什么特征没?”
化妆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没看清呀,那人戴着帽子,低着头,我只看到个大概轮廓,感觉是个男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哎呀,我当时要是多留个心眼就好了。”
林羽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你提供的这个情况也很重要,说不定能帮我们再完善一下线索,要是还能想起什么别的,随时联系我们啊。”
接着,他们又找到了剧组的导演,导演一脸疲惫地说:“警察同志,这事儿对我们剧组影响太大了,本来好好的一个项目,出了这事儿后,进度也耽搁了,投资方都有点犹豫了,唉,你们可得把这娱乐圈好好整治整治啊。”
林羽说道:“我们正在努力呢,您作为导演,当时在剧组里和林晓接触比较多,您觉得她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或者跟您说过她受到了什么威胁之类的话呀?”
导演思索片刻后说:“她倒是没跟我说过具体受到威胁的事儿,不过我能感觉到她那段时间心情不太好,有时候拍戏都会走神,我还以为她是太累了,就劝她多休息,现在想想,可能是已经感觉到有人在针对她了吧。”
从剧组出来后,苏瑶对林羽说:“看来林晓当时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只是可能没太确定,所以也没跟太多人说,咱们还得继续找和她关系近的人问问,说不定能找到她察觉到危险的具体源头呢。”
林羽点头赞同,两人又来到了林晓的闺蜜小美家。小美一看到他们,眼眶就红了,哽咽着说:“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晓姐报仇啊,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人害死了呢,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林羽安慰道:“我们一定会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小美,你和林晓关系这么好,她平时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在娱乐圈里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和什么人有很深的矛盾之类的呀?”
小美擦了擦眼泪,说道:“她倒是经常跟我抱怨娱乐圈里有些人太势力了,为了资源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不过具体和谁有很大矛盾,她没细说到底是谁,只说有些事儿她看不惯,不会妥协的,我当时还劝她别太较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啊。”
苏瑶问道:“那她有没有提到过收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之类的呀?”
小美想了想,说:“有啊,有段时间她经常接到一些匿名电话,接起来对方也不说话,就挂掉了,还有一次,她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她以前的照片,但是照片都被剪得乱七八糟的,看着挺吓人的,她当时挺生气的,还说要看看是谁在搞鬼呢,可后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觉得这些情况很可能就是那些犯罪分子在对林晓进行前期的威胁和骚扰,只是当时没引起足够的重视。
林羽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她有没有把这些事儿告诉她的经纪人或者其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呀?”
小美回答道:“应该告诉了吧,她经纪人刘姐挺细心的,晓姐一般有什么事儿都会和她说的,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刘姐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了。”
林羽和苏瑶又马不停蹄地去找林晓的经纪人刘姐,刘姐看到他们,无奈地说:“警察同志,这事儿我也挺自责的,晓姐当时跟我说了那些情况,我以为就是一些疯狂粉丝干的,就没太当回事儿,只是让工作人员多留意一下晓姐的安全,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啊,我要是早点重视起来,说不定晓姐就不会……”说着,刘姐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苏瑶安慰道:“刘姐,你也别太自责了,当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现在我们就是想再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那些匿名电话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还有包裹的寄件地址之类的信息吗?”
刘姐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回忆着说:“那匿名电话好像是在晓姐拒绝了那个赵宏的要求之后没多久就开始出现了,至于包裹的寄件地址,我当时看了,是个假地址,根本查不到源头,我也觉得挺奇怪的,现在想想,肯定是那些坏人故意的呀。”
林羽皱着眉头说:“看来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在谋划对林晓不利了,咱们还得再仔细梳理一下时间线,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更多线索,把整个案件的脉络梳理得更清晰一些。”
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同事焦急地说:“林队,不好了,那个阿强在看守所里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大喊大叫,说有人要来杀他,现在整个人都精神错乱了,我们怕他出什么事儿,你们快回来看看吧。”
林羽脸色一变,挂断电话后对苏瑶说:“走,回局里看看,阿强那边出状况了,别是又有人想在看守所里对他动手脚,想让他闭嘴啊。”
苏瑶也是一脸担忧,两人立刻驱车赶回警局。一进看守所,就听到阿强在里面大喊着:“别杀我,别杀我啊,我什么都没说,放过我吧!”那声音透着无尽的恐惧,回荡在看守所的走廊里。
林羽和苏瑶快步走到阿强的牢房前,只见阿强蜷缩在角落里,眼神惊恐地看着四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状态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