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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废弃工厂寻踪,疑云重重难破

林羽带领着警员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传出声响的破旧厂房围了过去,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可能藏身在里面的王浩。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废弃工厂区,却丝毫没能驱散那萦绕在此处的阴森与死寂,反而将破败的厂房轮廓映照得越发诡异,长长的影子仿佛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静静地趴在地上。

厂房的大门半掩着,那锈迹斑斑的铁皮上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破了洞,像是一只只空洞的眼睛,窥视着外面的动静。林羽透过那门上的破洞朝里望去,昏暗的光线中,只能看到一些废旧的机器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他给身边的警员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按照之前制定的包抄计划行动。苏瑶紧挨着林羽,她手里紧紧握着枪,手心都微微出汗了,小声对林羽说:“林羽,我心里有点没底啊,这地方太适合藏人了,王浩要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突然开枪,咱们可不好应对啊。”

林羽微微皱眉,目光依然紧盯着厂房内,低声回应道:“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小心再小心,尽量先把他找出来,争取和平解决,可千万别再造成伤亡了。”

警员们缓缓地从各个方向朝着厂房靠近,那紧张的氛围仿佛让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沉甸甸的压力。就在大家快要接近厂房的时候,突然,一只野猫从旁边的草丛里蹿了出来,发出“喵”的一声尖叫,瞬间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提,差点就下意识地扣动扳机,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只是虚惊一场。

“吓死我了,这破猫,差点就酿成大祸了。”一个年轻警员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着。

林羽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继续带头朝着厂房内走去。刚踏入厂房,一股刺鼻的霉味和铁锈味混合着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大家都强忍着,轻手轻脚地在那些废旧机器之间穿梭寻找着王浩的踪迹。

“大家仔细搜,注意观察地上有没有新的脚印或者其他可疑的痕迹。”林羽轻声下达着指令,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带着一丝空洞的回音。

警员们分散开来,开始逐个区域排查。有的警员弯下腰,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仔细查看那厚厚的灰尘上是否有被人踩过的迹象;有的则警惕地看着那些高大的机器背后,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在厂房的一个角落里,一名警员发现了一些端倪,他压低声音喊道:“林队,苏姐,你们快来看看,这边好像有新的脚印,而且还挺杂乱的,应该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活动过。”

林羽和苏瑶赶忙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那脚印确实很新,而且从大小和鞋底的纹路来看,极有可能就是王浩留下的。脚印朝着厂房深处延伸过去,像是在指引着他们继续探寻。

“顺着脚印找,大家提高警惕,王浩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林羽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带着众人沿着脚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行。

随着不断深入厂房,光线越来越暗,大家只能依靠着手电筒那昏黄的光线摸索着前进。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机器因为年久失修发出的“嘎吱”声。

走着走着,脚印在一个巨大的机器后面似乎消失了。那机器足有两人高,庞大而又陈旧,周围堆满了各种废弃的零件和杂物,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隐蔽角落。

林羽心中一紧,他有种强烈的预感,王浩很可能就藏在这个机器后面。他示意警员们停下脚步,然后自己慢慢地朝着机器侧面挪过去,想先观察一下情况。就在他刚探出身子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机器后面闪了出来,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站住!王浩,别跑!”林羽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其他警员也纷纷反应过来,跟着追了过去。一时间,废弃厂房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之前的死寂。

那黑影速度极快,在厂房里左拐右拐,像是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利用那些废旧机器和杂物不断地和警方周旋。林羽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王浩,你别跑了,我们是来帮你的,你这样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啊!”

可是那黑影根本不理会,依旧拼命地逃窜着。追着追着,林羽发现他们竟然追到了一个类似于地下室入口的地方,那入口处的铁门半开着,里面黑漆漆的,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黑影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地下室,林羽和警员们也跟着追了进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更加刺鼻的腐臭味,空气也变得格外潮湿,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大家打开手电筒四处照着,只见四周的墙壁上渗着水珠,地上还有一些积水,一些破旧的箱子和杂物随意地堆放着。

“大家小心点,这地方视线不好,王浩很可能就藏在哪个角落里,随时准备反击呢。”林羽提醒着众人,自己则缓缓地朝着地下室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的积水发出“哗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从旁边的一堆箱子后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抽泣声,那声音在这阴森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头皮发麻。林羽和警员们瞬间警觉起来,纷纷将枪口对准了那堆箱子。

“王浩,是你吗?你别害怕,我们是警察,我们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出来吧,我们会帮你解决问题的。”林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一些,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并没有人现身。林羽给身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慢慢包抄过去,看看究竟是不是王浩躲在那里。

当警员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堆箱子,正准备动手挪开查看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一颗子弹朝着林羽他们射了过来,好在大家反应迅速,纷纷找地方躲避了起来。

“王浩,你冷静点,别冲动啊!开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把枪放下,咱们好好谈谈!”林羽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大声喊道,心里却是一阵后怕,刚刚那枪要是再偏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谈什么谈!你们根本不懂我的痛苦,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都是那些人逼我的,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一个带着哭腔却又充满愤怒的声音从箱子后面传了出来,正是王浩的声音。

苏瑶在另一个角落喊道:“王浩,我们已经了解你在学校和家里遭受的那些事了,那些欺负你的人是不对,可你现在这样做也不对呀,只会伤害到更多无辜的人,你难道想让更多的同学和老师陷入危险吗?”

王浩冷笑了一声,回道:“无辜?他们谁是无辜的?那些看着我被欺负却不管的老师,那些和霸凌者勾结在一起的人,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该死!”说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溅起了一些碎屑。

林羽知道现在必须得稳住王浩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王浩,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恨,可你想想,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你的未来就全毁了呀,你本来可以有美好的生活,离开那些伤害你的人,重新开始的。我们现在就是来帮你摆脱那些痛苦的,只要你放下枪,跟我们走,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王浩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林羽的话,就在大家以为他的情绪有所缓和的时候,他突然又喊道:“你们别骗我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我已经受够了,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说完,又朝着林羽他们躲藏的方向开了几枪,子弹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呼啸而过,形势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林羽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想办法让王浩放下枪才行。他趁着王浩换子弹的间隙,对身边的警员小声说:“你们找机会从侧面绕过去,看看能不能出其不意地制服他,我在这里吸引他的火力,千万要小心啊。”

警员们点点头,悄悄地朝着侧面移动过去。林羽则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喊道:“王浩,你别再做傻事了,你想想你的家人,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得多伤心啊。”

“家人?我哪还有什么家人,我爸从来不管我,我妈也抛弃了我,我早就没有家人了!”王浩愤怒地回应着,一边朝着林浩的方向胡乱开着枪,情绪变得越发激动。

就在这时,绕到侧面的警员们看准时机,猛地朝着王浩冲了过去。王浩听到动静,刚想转身开枪,却被一名警员一脚踢中手腕,手中的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其他警员一拥而上,成功地将王浩制服在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被抓,我还没报仇呢!”王浩拼命地挣扎着,脸上满是愤怒和绝望,眼泪不停地流下来,那模样让人看了既心疼又无奈。

林羽走过去,看着被制服的王浩,叹了口气说:“王浩,你冷静点吧,只有跟我们走,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才能真正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啊。”

王浩抬起头,看着林羽,眼神中满是仇恨和不甘,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力反抗了,只能任由警员们将他带出了地下室,带出了那片废弃工厂区。

回到警局后,林羽和苏瑶立刻对王浩展开了审讯。审讯室里,灯光有些刺眼,王浩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着,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林羽坐在对面,看着王浩,轻声说:“王浩,咱们现在好好聊聊吧,你为什么要在学校里做出那样的事,把你心里的委屈和想法都跟我们说一说,这对你有好处。”

王浩依然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说有什么用,你们根本不会理解我,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在学校里我每天都被那些人欺负,回到家还要面对继父的打骂,我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地狱里,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只想让他们都尝尝我受过的痛苦。”

苏瑶在一旁说:“王浩,我们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你这样极端的做法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啊,那些被你伤害的同学和老师,他们也是无辜的呀。你可以把那些欺负你的人、纵容霸凌的老师和学生干部的情况都告诉我们,我们会依法处理他们的,你要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王浩冷笑了一声,说:“法律?在我看来,法律根本就没保护过我,以前我被欺负的时候,跟老师说,老师不管,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林羽耐心地说:“那是之前没有找对方法呀,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已经介入了,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你先说说你手里那把枪是从哪儿来的吧,这很关键。”

王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是我在学校外面认识的一些人卖给我的,他们经常在学校附近游荡,我有一次被欺负后,心情特别低落,就和他们聊了起来,我跟他们说了我的遭遇,他们说可以帮我报仇,只要我有钱买他们的东西,我当时鬼迷心窍,就把自己攒的零花钱都给了他们,买了那把枪。”

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背后肯定还牵扯到校外的不良分子,这件事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那你能跟我们说说那些校外人员的具体情况吗?比如他们长什么样,经常在什么地方活动之类的,这对我们抓住他们很重要啊。”林羽继续问道。

王浩想了想,说:“他们有几个人,带头的那个叫虎哥,头发挺长的,脸上有一道疤,看着挺凶的,他们经常在学校后面那条小巷子里晃悠,有时候也会去网吧那边,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林羽点点头,对身边的警员说:“去查一下这个叫虎哥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尽快把这伙人一网打尽,不能让他们再危害校园安全了。”

警员领命出去后,林羽又看向王浩,说:“王浩,你再仔细想想,在学校里,除了那些直接欺负你的同学,还有没有其他老师或者学生干部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跟那些霸凌者有什么特殊关系的,都跟我们说一说吧。”

王浩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记得有一次,我被李强他们欺负后,去办公室找老师,正好听到我们班主任在和一个学生干部说话,好像提到了让那个学生干部多照顾一下李强他们,别让他们惹出什么事来,影响班级的荣誉之类的话,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老师要偏袒他们呢,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利益往来,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林羽和苏瑶心中一动,他们感觉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到底还有多少隐藏在暗处的秘密呢?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一名警员进来,神色有些焦急地说:“林队,苏姐,不好了,我们刚刚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说在我们抓走王浩之后,学校里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像有人在暗中威胁那些之前给我们提供过线索的老师和同学,让他们闭嘴,不许再乱说什么,现在学校里人心惶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林羽和苏瑶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来这背后的势力已经察觉到了警方的调查,开始有所动作了,想要掩盖住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走,咱们赶紧回学校去看看,不能让那些人得逞,一定要保护好证人的安全,把这件事彻彻底底地查清楚!”林羽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带着苏瑶和其他警员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学校赶去。

当他们赶到学校时,校园里的气氛明显变得很紧张,学生们都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老师们也是一脸的担忧。林羽找到学校的校长,问道:“校长,具体是怎么回事啊?谁受到威胁了,您跟我们详细说一说。”

校长焦急地说:“林警官啊,就是之前给你们提供过霸凌情况还有那些老师、学生干部问题线索的几个老师和同学呀,他们有的收到了匿名的纸条,上面写着让他们别再多管闲事,不然就有他们好看的;有的还接到了匿名电话,电话里的人语气很凶,警告他们要是再敢跟警察说什么,就不会放过他们家人,这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呀,现在都不敢再吭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林羽皱着眉头,安慰校长说:“校长,您别着急,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先安排人保护好那些受到威胁的老师和同学,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我们一定会揪出在背后搞鬼的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林羽和苏瑶便开始调查起这些匿名威胁的来源,他们查看了学校的监控,发现有几个可疑的身影在学校的角落里鬼鬼祟祟地出没,但是由于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长相。

“这些人很狡猾啊,故意遮挡了自己的面容,不过他们肯定会留下其他线索的,咱们扩大搜索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进出学校的路线,或者有没有什么目击者之类的。”林羽对苏瑶说道。

两人带着警员们在校园里仔细地排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他们询问了学校的保安、保洁人员以及一些在校园里活动的学生,可得到的有用信息却寥寥无几。

就在大家有些沮丧的时候,一个保洁阿姨突然说:“警察同志啊,我好像记得昨天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从那边的围墙翻进来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想着是不是学生调皮捣蛋,就没太在意,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呀。”

林羽一听,赶忙问道:“阿姨,您还记得具体是哪个位置的围墙吗?他们大概长什么样啊?”

保洁阿姨想了想,说:“就在操场那边的围墙,那几个人看着都挺壮实的,穿着黑色的衣服,别的我也没太看清了,年纪应该不大,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那种吧。”

林羽和苏瑶立刻朝着操场那边的围墙走去,果然,在围墙下面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和攀爬的痕迹,而且围墙上还有一些黑色衣服的纤维挂在上面,显然就是那几个可疑人员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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