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的一位同事说:“李悦平时工作挺认真的呀,也没和什么人结仇啊,不过她最近好像有点奇怪,总是心事重重的,问她也不说,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苏瑶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继续追问:“那你知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特别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呢?哪怕是一点点小细节,都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呀。”
那同事想了想,说:“哦,对了,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公司楼下和一个男人在争吵,看起来挺激烈的,我本来想上去问问的,可是他们很快就分开了,那个男人我以前没见过,穿着一身黑衣服,看着挺神秘的。”
苏瑶心里一动,觉得这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很可疑,说不定和李悦的死有着密切的关系。她把这个情况也记录了下来,准备回去和林羽汇总一下,看看能不能从这个神秘男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林羽这边找到了陈峰的联系方式,约他见面聊一聊。在一家咖啡馆里,林羽见到了陈峰,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却给人一种油滑的感觉。
林羽开门见山地说:“陈先生,我是刑侦大队的林羽,这次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你和刘大海之间的事情,听说你们之前合作的项目出了些问题,还为此吵过架,是吗?”
陈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哎呀,警官,那都是些生意上的小摩擦呀,很正常的,虽然吵过几句,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怎么样啊,再说了,刘大海的死和我可没关系啊。”
林羽看着他的表情,心里觉得他肯定没说实话,继续追问:“那你能详细说说你们合作项目出的问题是什么吗?还有,刘大海出事前,你有没有和他见过面呢?”
陈峰犹豫了一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然后才说:“就是项目的资金分配有点分歧嘛,不过后来也在协商解决了。至于见面,我前段时间确实见过他一次,就是聊聊项目的事儿,聊完我就走了呀,警官,你可不能怀疑我啊,我是清白的。”
林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让陈峰有些坐立不安。
过了一会儿,林羽才缓缓开口道:“陈先生,你说只是聊聊项目就走了,可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矛盾似乎没那么简单吧。刘大海的死现在是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你作为和他有过矛盾冲突的人,我们肯定是要详细调查的,希望你能如实交代所有情况,不然等我们查出来你有所隐瞒,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陈峰的脸色微微一变,额头上冒出了些许汗珠,他舔了舔嘴唇,强装镇定地说:“警官,我真的没隐瞒什么呀,就是生意上常见的那些事儿,资金分配有分歧,大家意见不合吵几句很正常嘛。我和刘大海虽然有不愉快,但绝对没到要他性命的地步啊,我还指望着和他继续合作赚钱呢。”
林羽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陈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你说说,你们最后那次见面,具体都聊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还有,你离开之后去了哪儿,有没有人能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陈峰被林羽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慌了神,他眼神闪躲着说:“就……就是聊了下怎么重新调整资金分配啊,也没什么异常的。我离开后就回公司接着处理其他业务了,公司同事都能证明啊,警官,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林羽心里很清楚,陈峰这话里水分不少,但也没有当场戳穿他,只是站起身来说:“那行,今天就先问到这儿,不过后续我们可能还会找你了解情况,希望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本市,保持手机畅通,配合我们调查。”
陈峰赶忙点头应道:“一定一定,我肯定配合警方工作,我也希望能早日抓到杀害刘大海的凶手呢。”
林羽离开咖啡馆后,一边往警局走,一边思索着陈峰的话,他知道这个陈峰身上疑点重重,得从他身边的人以及公司业务往来等方面再深入调查一下才行。
而另一边,苏瑶在李悦所在的公司继续询问着其他同事,想多了解一些关于那个神秘黑衣男人的情况。
有个同事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那天李悦和那男人争吵的时候,好像那男人还伸手拽了李悦的胳膊,李悦一直在挣脱,看着挺激动的。而且我感觉李悦好像挺怕那个男人的,不过具体因为什么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苏瑶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啊,哪怕只言片语也好啊。”
那同事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好像听到那男人说了句‘你别以为能躲过去’,其他的我就真没听清了,当时周围人来人往挺嘈杂的。”
苏瑶把这些新情况都仔细记录了下来,心里越发觉得这个神秘黑衣男人不简单,很可能就是杀害李悦的关键人物。她决定去调取下公司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男人的踪迹,弄清楚他的身份。
苏瑶来到公司保卫室,说明了来意后,便和工作人员一起查看起监控来。经过一番查找,终于在那天的监控画面里看到了李悦和那个神秘黑衣男人争吵的场景。画面里,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具体长相。他身材比较高大,动作显得有些粗暴,一直在拉扯着李悦,而李悦则满脸惊恐,不断地往后退。
苏瑶让工作人员把画面定格,然后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衣着打扮和一些能看到的特征,她发现男人的右手腕处好像有一块刺青,不过因为画面不是特别清晰,只能大致看出是个类似圆形的图案。
“能不能把这画面再处理清晰一点啊,这个男人很可能是一起命案的嫌疑人,这刺青说不定就是找到他的关键线索呢。”苏瑶对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操作起电脑来,尝试用一些图像软件对画面进行处理,经过一番努力,那刺青的图案稍微清晰了些,但还是只能模糊看出像是一朵花的形状,具体是什么花还分辨不清。
苏瑶谢过工作人员后,把处理好的画面拷贝了下来,准备带回警局和林羽一起研究。
回到警局后,林羽和苏瑶碰了头,两人把各自了解到的新情况互相说了一下。
林羽看着苏瑶拷贝回来的监控画面,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神秘男人看着就很可疑啊,从他和李悦争吵的情况以及那句‘你别以为能躲过去’来看,他肯定是在威胁李悦什么,说不定就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和李悦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情况能对上了。还有他手腕上这个类似花朵形状的刺青,虽然不清晰,但也是个重要线索,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排查一下有这类刺青的人员。”
苏瑶点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你那边调查的陈峰呢,我看他也不像是完全说实话的样子,他和刘大海之间的矛盾肯定没那么简单,得深挖一下。”
林羽揉了揉额头说:“是啊,陈峰肯定有问题,我打算明天再去他公司,找他的同事和下属了解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把柄。而且这两起案子,我总感觉冥冥之中是有联系的,虽然现在还没找到确凿的关联证据,但咱们得把两边的线索结合起来分析。”
说着,林羽又走到白板前,看着上面贴满的两起命案的照片和线索记录,拿起笔在上面画了几条线,把关于刘大海案子里的陈峰、神秘数字,和李悦案子里的神秘黑衣男人、死者手中的布料等关键线索试着串联起来,一边画一边说:“你看啊,假如说刘大海和李悦他们两人手里都掌握着什么对凶手很重要的东西,凶手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先是对刘大海下手,用麻醉药控制他,结果没找到,然后又盯上了李悦,在她家里翻找,李悦不肯配合,凶手就把她杀害了,这么想的话,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两起案子里现场混乱的情况了。”
苏瑶看着白板上林羽画的线和分析思路,眼睛一亮:“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挺有道理的,那我们现在的重点就是得弄清楚他们可能掌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个凶手到底是谁,是一个人还是团伙作案。”
林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嗯,接下来咱们一方面继续排查陈峰和这个神秘黑衣男人,另一方面扩大调查范围,看看刘大海和李悦近期有没有共同接触过的人或者事,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两起案子背后的真相。”
两人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排查和分析工作当中,他们联系各个辖区派出所,让帮忙留意有手腕处刺青的可疑人员,同时对陈峰公司的人员进行秘密走访调查。
林羽来到陈峰公司后,先是以了解业务合作的名义和一些员工聊了起来,慢慢把话题引到陈峰身上。
有个员工悄悄对林羽说:“陈总这人啊,看着精明能干,其实挺贪心的,之前和刘大海合作的那个项目,他就想多占好处,两人为此没少闹别扭呢。而且听说他最近好像挺着急用钱的,到处在找投资呢。”
林羽心中一动,问道:“哦?他着急用钱,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吗?”
那员工摇摇头说:“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不过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大开销吧。”
林羽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信息大同小异,越发觉得陈峰的嫌疑更大了,他很可能是因为利益问题对刘大海起了杀心,可目前还是缺少关键证据啊。
而苏瑶这边,通过各个派出所反馈回来的信息,还真找到了几个手腕处有类似花朵刺青的人员,不过经过进一步核实,有的是有正当职业和不在场证明,暂时排除了嫌疑,还有几个需要进一步调查确认身份和行踪。
时间在紧张忙碌的调查中悄然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警局里依旧灯火通明,林羽和苏瑶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堆资料,眉头紧锁,他们知道,这场和凶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那笼罩在两起命案上的迷雾,依旧浓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他们绝不会放弃,一定要拨开这层层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