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走出审讯室后,便立刻召集了在村子里协助办案的其他警员,将从陈虎那里获取到的关于匿名雇主可能是外地人且嗓子沙哑有口音的线索详细地说了一遍。警员们听后,都神情严肃,深知接下来的排查工作难度不小,但也都下定决心要全力以赴。
“大家都清楚了吧,这个线索虽然有限,但却是目前我们能掌握的关键方向,咱们要对村子周边以及近期进出村子的所有外地人进行仔细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哪怕只有一丝可能,都要去核实清楚。”林羽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
“林队,你放心吧,我们这就去展开调查。”一名年轻警员回应道,其他警员也纷纷点头,随后各自领了任务,朝着不同方向而去。
苏瑶这边,在审讯室里依旧紧紧盯着陈虎。陈虎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满是懊悔的神情。
苏瑶看着他,开口说道:“陈虎,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你最好再仔细回忆回忆,和那个雇主联系的过程中,还有没有别的细节被你遗漏了,比如打电话的时间规律,或者对方提到过一些特别的地点之类的,这些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陈虎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说:“警察同志,我真的都快想破脑袋了呀,当时就光想着挣钱了,哪还顾得上记那些啊。不过……”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有一次那雇主在电话里好像提到过什么‘计划不能出差错,事成之后还有更大的好处’,我当时也没细问,现在想来,他好像还有别的打算呢,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呀。”
苏瑶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个神秘雇主果然没那么简单,背后说不定还藏着更大的阴谋。她正准备继续追问时,林羽走了进来。
“苏瑶,我已经安排大家去排查了,希望能尽快有点收获吧。陈虎这边还有什么新情况吗?”林羽问道。
苏瑶把陈虎刚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林羽听后,脸色越发凝重,说:“看来这个雇主的目标不止是制造恐慌这么简单,咱们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让他再有机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在村子周边走访调查的警员打来电话,林羽赶紧接起,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林队,我们在村子通往外面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看着像是有人拖着重物走过的痕迹,而且这脚印的方向是朝着村外的树林去的,我们现在正准备顺着脚印去查看一下,先跟你汇报一声。”
林羽心中一动,说道:“好,你们小心点,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马上也赶过去。”挂了电话,他对苏瑶说:“走,看来又有新线索了,咱们去看看。”
两人迅速往村外的树林方向赶去,一路上林羽心里都在琢磨着,这拖着重物的脚印会和案子有什么关联呢?难道是那神秘雇主又在谋划着什么新动作?
等他们赶到时,那几名警员正沿着脚印小心翼翼地往树林深处探寻着。林羽和苏瑶跟上去,只见那脚印在潮湿的泥土上显得格外清晰,确实是有人拖着一个不小的重物留下的,而且脚印的间距有些宽,似乎拖拽的人走得很匆忙。
“林队,你看,这脚印一直往树林里面去了,也不知道尽头会是什么情况。”一名警员说道。
林羽看着脚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说:“继续跟着走,大家都提高警惕,说不定前面就有我们要找的线索。”
众人顺着脚印在树林里穿梭着,周围的树木十分茂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整个树林显得阴森而静谧,只有他们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走着走着,忽然一阵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众人不禁捂住了鼻子,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随着继续前行,眼前出现了一个颇为隐蔽的小土坑,那刺鼻的气味正是从土坑中散发出来的。
林羽走近土坑,借着手电筒的光往里面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只见土坑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有些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而且那尸体的穿着打扮看着也很奇怪,同样是身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双脚上也挂着个秤砣,和赵小刚死亡时的场景有着诡异的相似之处。
“这……这怎么又出现这样的情况了,难道凶手又作案了?”苏瑶捂着嘴,一脸震惊地说道。
林羽强忍着恶心,冷静下来后说道:“先别慌,通知法医尽快过来,咱们先保护好现场,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去打电话通知法医,有的则在土坑周围拉起警戒线,防止有人破坏现场。林羽和苏瑶则仔细地查看起土坑周边的情况,他们发现土坑周围的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像是凶手匆忙掩埋尸体时留下的,而且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一些被丢弃的工具,像是用来挖坑的铲子之类的东西。
苏瑶捡起那铲子,仔细观察着,说:“林羽,你看这铲子,上面好像还沾着些泥土和血迹,说不定就是凶手用过的,这可是重要的物证啊。”
林羽点点头,说:“嗯,先收起来,等法医来了一起带回去检验。”
不多会儿,法医带着助手赶到了现场,看到那土坑中的尸体,也是眉头紧皱,立刻开始了现场的检验工作。林羽和苏瑶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们都迫切地想知道这具尸体的身份以及死亡时间等关键信息,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和神秘雇主以及之前案件的关联。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验,法医站起身,摘下口罩,对林羽说道:“林警官,初步判断,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死因是窒息死亡,从尸体的状态以及这穿着打扮来看,确实和之前那起赵小刚的案子有相似之处,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回实验室做进一步的检测分析。”
林羽问道:“那能看出尸体有没有被移动过或者其他什么特别的痕迹吗?”
法医回答道:“目前来看,尸体有被拖拽的痕迹,应该就是从别的地方拖到这里来掩埋的,而且尸体身上有一些陈旧的伤痕,像是生前遭受过殴打或者束缚,具体的还得等详细检验后才能确定。”
林羽谢过法医后,和苏瑶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苏瑶皱着眉头说:“这突然出现的尸体让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了,难道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可为什么之前没发现有其他人失踪呢?这死者又会是谁呢?”
林羽看着那具尸体,缓缓说道:“不管怎么样,这肯定和我们在查的案子脱不了干系,也许这个死者知道些什么,才会被凶手灭口,咱们得尽快查明他的身份,看看能不能从他的人际关系入手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跑过来,对林羽说:“林队,我们刚才在树林周边询问了几个路过的村民,有个村民说前几天晚上好像听到这边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挖土的声音,不过当时以为是有人在挖陷阱捕兽呢,就没太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凶手在掩埋尸体了。”
林羽听后,说道:“再去多问问村民,看看还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情况,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对我们有帮助。”
警员领命而去,林羽和苏瑶则继续留在现场,等待着尸体被运走后进一步勘查周边环境。这时,林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留在警局临时审讯室的同事打来的。
“林队,那个陈虎突然说要见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看要不要回来一趟啊?”同事在电话里说道。
林羽心想这陈虎又要搞什么名堂,不过既然他说有重要事情,说不定真能提供新线索,于是说道:“好,我和苏瑶这就回去,你们先看着他,别让他出什么状况。”
两人匆忙赶回警局审讯室,一进去就看到陈虎满脸焦急的样子。
“陈虎,你说有重要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啊?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林羽严肃地问道。
陈虎赶忙说道:“警察同志,我刚想起来一件事,那个雇主之前给我寄过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些布置现场用的东西,还有一封信,信上大概写了让我怎么做,以及一些注意事项,我当时看完就把信扔了,不过那包裹的寄件地址我好像还有点印象,好像是邻镇的一个什么地方,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但那地方应该挺偏的,我想着这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到雇主呢。”
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这确实是个重要线索,虽然不太清晰,但至少范围缩小了一些。
苏瑶说道:“你再好好想想,那寄件地址具体叫什么,哪怕是一点模糊的印象也好啊。”
陈虎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说:“我记得好像有个‘石’字,对,好像是叫什么石村还是石镇的,反正就是和‘石’有关,警察同志,我真的只能想起这么多了呀。”
林羽想了想,说:“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个线索,我们可以先去邻镇排查一下有‘石’字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那个寄件源头。苏瑶,你去安排一下,咱们兵分两路,这边继续调查树林里那具尸体的身份,那边去邻镇找找这个可疑的寄件地址。”
苏瑶点点头,出去安排相关事宜了。林羽则再次回到陈虎面前,说:“陈虎,你这次要是还敢隐瞒或者说假话,那可就真没机会从轻处理了,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情况没交代的,现在全说出来还来得及。”
陈虎连忙摆手,说:“不敢了,不敢了,警察同志,我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也想争取宽大处理啊,我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在牢里过呀。”
林羽看他那副样子,也知道暂时问不出更多了,便安排警员看好陈虎,自己则准备去和苏瑶会合,一同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苏瑶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人员,一部分警员去邻镇排查寄件地址,另一部分则协助调查树林尸体的身份相关线索。她和林羽碰头后,说道:“林羽,我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有内在联系,也许那具尸体的出现就是凶手为了干扰我们调查,或者是死者发现了雇主的什么秘密,才遭此毒手,咱们得两边同时抓紧啊。”
林羽赞同地说:“嗯,你分析得有道理,咱们不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一定要尽快把真相挖出来。我想先去趟邻镇,毕竟那寄件地址的线索比较紧迫,这边调查尸体身份的事就交给你了,咱们随时保持联系,有情况及时沟通。”
苏瑶点点头,说:“好,你放心去吧,这边我会盯着的,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啊,这凶手如此狡猾,保不准还会有什么后手呢。”
两人分开后,林羽带着两名警员驱车前往邻镇。一路上,林羽心里都在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那神秘雇主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策划这些事呢?那具树林里的尸体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到了邻镇后,林羽他们先去了当地的派出所,说明了情况,请求协助调查。邻镇派出所的民警们都很配合,大家一起开始排查有“石”字的地方。
经过一番查找,发现邻镇有一个叫石湾村的村子比较符合情况,位置比较偏僻,平时外来人员也不多。林羽决定先去石湾村看看,他们向村民打听了一下,有没有人近期寄过包裹之类的情况,可问了好几户人家,村民们都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就在林羽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位老者提供了一个线索,他说:“警察同志啊,我倒是记得前阵子有个外乡人来过咱们村,看着鬼鬼祟祟的,在村子后面的那间废弃仓库附近转悠了好久呢,也不知道在干啥,后来就没见着了,不知道和你们要找的人有没有关系呀。”
林羽一听,心中一动,立刻问道:“大爷,那废弃仓库在哪儿啊?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老者点点头,带着林羽他们往村子后面走去。不多会儿,就来到了那间废弃仓库前,仓库看着十分破旧,大门紧闭,窗户也大多破了,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
林羽上前推了推仓库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用手电筒照着四周,发现仓库里堆满了一些废旧的杂物,角落里还有一些烧过的纸张灰烬,像是有人在这里销毁过什么东西。
林羽蹲下身子,查看那些灰烬,心里想着这里面会不会原本就是陈虎说的那封信之类的东西呢。正当他仔细查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人在悄悄靠近。
“谁?”林羽大喊一声,迅速站起身,和两名警员一起警惕地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朝着仓库的后门跑去。林羽喊道:“追!别让他跑了!”
三人立刻朝着黑影追去,那黑影跑得很快,在村子的小巷子里穿梭着,林羽他们紧追不舍。追着追着,黑影突然钻进了一间小院,林羽他们也跟着冲了进去。
一进小院,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那黑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林羽皱着眉头,心想这小院肯定有什么机关或者藏身之处,于是他们开始在小院里仔细搜查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喊道:“林队,你看这儿,这有个地下室的入口,那黑影会不会藏到下面去了?”
林羽走过去,看到地上有一块木板,挪开木板后,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隐隐传来一些动静。
“下去看看!”林羽说着,率先顺着洞口旁的梯子往下爬去,两名警员紧随其后。
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林羽他们打开手电筒,四处照着,只见地下室里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箱子,还有一些像是实验器材的东西,在角落里,有一个人正蜷缩着身子,正是刚才那个逃跑的黑影。
“你是谁?为什么要跑?”林羽大声问道。
那黑影抬起头,露出一张惊恐的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干什么坏事啊,你们别抓我,我就是路过这里,好奇进来看看的。”
林羽冷哼一声,说:“你觉得我们会信吗?在这废弃仓库附近鬼鬼祟祟的,还跑,肯定有问题,跟我们回警局好好交代清楚吧!”
那男人还想狡辩,林羽和警员们上前,将他制服,带出了地下室。回到小院后,林羽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发现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工作服,手上还沾着些灰尘,像是经常干体力活的样子。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在这仓库和地下室里到底在干什么?”林羽严肃地问道。
男人犹豫了一下,说:“我叫刘三,我……我就是在这村子里打零工的,今天看到这仓库门开着,就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捡回去卖钱的东西,真的,警察同志,我没干别的呀。”
林羽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继续追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啊?还有,这地下室里的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刘三眼神闪烁,说:“我……我怕你们误会啊,以为我是小偷啥的,所以才跑的呀。至于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啥,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了,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林羽知道他没说实话,于是对两名警员说:“先把他带回邻镇派出所,好好审一审,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两名警员押着刘三往派出所走去,林羽则留在小院里,继续查看地下室里的那些箱子和器材,他总觉得这里面隐藏着和案子密切相关的线索,可一时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箱子里,林羽发现了一些信件和文件,不过大多都被烧毁了一部分,只能看到一些残缺的字句,其中有一张纸上隐约写着“计划……关键……不能暴露……”等字样,林羽心想这会不会就是那神秘雇主留下的东西呢,虽然不完整,但也许能从中分析出点什么来。
他把这些物证都小心地收集起来,准备带回派出所仔细研究,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苏瑶打来的。
“林羽,这边有新情况了,我们通过调查树林里那具尸体的衣物和身上的一些物品,初步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他是邻村一个经常在外面跑生意的人,叫王福,而且我们查到他最近好像和一个神秘人有过接触,据说那个人说话带点外地口音,嗓子还沙哑,很符合我们要找的那个匿名雇主的特征啊。”苏瑶在电话里急切地说道。
林羽听后,心中一紧,说道:“看来这两件事果然有联系,我这边也找到了一些线索,咱们得赶紧汇总分析一下,我这就回村子,你那边继续深挖一下王福和那个神秘人的接触情况,等我回去咱们再细聊。”
挂了电话,林羽带着收集到的物证,匆匆往邻镇派出所赶去,他知道,随着这些线索的不断出现,案件的真相仿佛已经在那重重迷雾中露出了一点端倪,但要彻底揭开它,还需要他们付出更多的努力,与那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展开更激烈的较量。
到了邻镇派出所后,林羽径直走向审讯室,那被抓的刘三正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林羽把物证交给同事去做进一步的检验和分析,自己则进入审讯室,坐在刘三对面,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刘三,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们根本就不信。那地下室里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在那儿的,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要是等我们查出来,你可就罪加一等了。”林羽严肃地说道。
刘三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犹豫和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警察同志,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前段时间,有个陌生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忙看着那个仓库,说只要有人靠近,就通知他,要是有警察来了,就尽量把他们引开,我想着反正就是看着个仓库,也不是啥难事,还能挣点钱,就答应了。可我真不知道那仓库里藏着啥呀,我也没多问,今天看到你们来了,我害怕被牵连,所以才跑的。”
林羽皱着眉头,追问道:“那个陌生人长什么样?你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所有情况都详细说一说,一点都不许漏。”
刘三回忆了一下,说:“那人看着挺瘦的,个子中等吧,脸上总是戴着个口罩,我也没看清长啥样。不过他说话的声音我记得,有点沙哑,还带着外地口音,对了,他走路好像有点瘸,右脚使不上劲似的。”
林羽心中一动,这个特征和之前他们推测的匿名雇主的特征又对上了,看来这个刘三确实和那神秘雇主有关系。
“那他平时都是怎么和你联系的?除了让你看着仓库,还有没有交代别的事?”林羽继续问道。
刘三回答道:“他给了我一个手机号,让我有情况就给他发短信,平时也不咋联系,就有一回,他让我帮忙把一些箱子搬到地下室去,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那些箱子,我问他里面是啥,他还凶我,不让我多管闲事呢。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了,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林羽知道从刘三这儿暂时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便起身走出审讯室,正好碰到负责检验物证的同事。
“林队,那些从地下室找来的信件和文件,经过我们的拼凑和分析,发现里面提到了一些关于‘制造恐慌’‘利用迷信扰乱人心’之类的字眼,而且好像还关联着一个更大的阴谋,不过具体是什么还不太明确,还得再仔细研究研究。”同事说道。
林羽点了点头,说:“辛苦了,继续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关键的线索,比如和相关人员的联系之类的。我得先回村子和苏瑶会合了,两边的线索得汇总一下。”
说完,林羽便带着两名警员驱车赶回村子。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梳理着目前所掌握的线索,从陈虎的交代,到树林里出现的相似命案,再到刘三这边发现的神秘雇主的相关情况,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围绕着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在展开,可这个阴谋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回到村子后,林羽立刻去找苏瑶。苏瑶正在临时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看到林羽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林羽,你可算回来了,这边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们深入调查了王福的人际关系,发现他平时做的生意好像和一些地下的迷信活动有关,据说他手里掌握着一些人的把柄,那些人都是搞迷信骗人钱财的,会不会是他因为这个被灭口了呀?”苏瑶皱着眉头说道。
林羽沉思了一会儿,说:“很有可能啊,也许那个神秘雇主就是那些迷信团伙中的一员,怕王福把他们的事抖出来,所以才下此毒手,然后又利用相似的作案手法来混淆我们的视线,试图把这一切都推到什么灵异事件上去。不过这都是我们的推测,还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
苏瑶接着说:“对了,我们还找到了一个王福的手机,虽然已经被损坏了一部分,但技术部门的同事正在努力修复数据,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他和那个神秘雇主联系的记录呢。还有,我们询问了王福的家人和朋友,有人说在他出事前几天,曾看到他和一个穿着黑衣服、走路有点瘸的人在一起,而且那人说话的口音很怪,这特征又和我们要找的神秘雇主对上了。”
林羽眼睛一亮,说:“看来这个神秘雇主的踪迹越来越明显了,只要我们顺着这些线索继续深挖,肯定能把他揪出来。现在就等手机数据修复的结果了,希望能有重大突破。”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在村子里走访排查的警员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林队,苏警官,我们在村子里又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情况。有村民反映,这几天晚上总是听到村子祠堂那边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低声念叨着什么,还有一些奇怪的光影在晃动,大家都害怕得不敢靠近,之前大家都被赵小刚的案子吓得够呛,现在更是人心惶惶了呀。”
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案子还没查清楚,村子里又出现这样的怪事,很可能又是那神秘雇主在搞鬼。
“走,咱们去村子祠堂看看,带上几个人,都小心点,说不定又是个陷阱。”林羽果断地说道。
众人迅速朝着村子祠堂的方向赶去,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整个村子被一层暮色笼罩着,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到了祠堂附近,果然能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低沉而诡异的声音,还能看到微弱的光影在闪烁,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林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悄悄地靠近祠堂。他们慢慢地摸到祠堂的大门前,林羽轻轻推了推大门,门竟然没锁,缓缓地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看去,只见祠堂里点着几支蜡烛,烛光摇曳中,一个黑影正站在祠堂的正中央,面前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件,嘴里念念有词,那模样看着十分诡异。
林羽猛地一脚踹开大门,大喊道:“不许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