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我们的命都是寂昌救的,咱们得感恩,粮食的事我问清楚了,就是误会。”
小山连忙叮嘱。
“就不存在溢价粮的事!主要是彭豪这个孙子,妈的,竟然想往死害你,不行,不管他老子是谁,这孙子的所作所为,我一定要举报,哪怕我丢了这份工作。”
刘生树义愤填膺,脸颊紧绷,他下定了决心,其实在杜翠秋的事上,他的良心已经过意不去了。
“彭豪他老子是谁?”
裴寂昌随口问了一声。
“他爹是县里工商局的一把手。”刘生树沉声道,这也是他惧怕彭豪的原因。
“什么!?”
裴寂昌猛地刹车,让摩托车突然停下,刘生树差点一头飞出去。
“咋了?”
田山惊声道,小伙真是被吓到了,以为又出啥事了。
“这人确定死了吧?”
裴寂昌又把手放在彭豪的心口处,刘生树用力打开他的手,责备道:“你这真是,人都硬了,还开这玩笑。”
“彭豪他老子是工商局的一把手,然后人死了,你还要让他背骂名,是不是脑子里有泡?你们别乱来,更不能乱说,彭豪是我救的,我得让他家人领我的情。”
裴寂昌不苟言笑地盯着刘生树。
“啊?你什么意思?”
刘生树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裴寂昌究竟想干啥。
“寂昌,你展开说说,我们都听你的。”田山连忙道,害怕裴寂昌生气。
“你们去公社查粮,碰见了可疑人物,然后就去追了,没成想他们是从山西流窜过来的匪徒,就去抓人了,结果彭豪因公殉职。
而你们也要受表彰。
至于我,正巧回村里,遇到你们打斗后,见义勇为、为民除害,也过去帮忙,把彭豪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
裴寂昌沉声道。
“你......”
听完这番话,刘生树神色震惊,张开嘴说不出话,这个憨厚的农民,竟然想借这次机会,巴结上工商局的一把手?
这这这......这真是一个憨厚的农民吗?什么机会都要抓住?心理承受能力太强了......刘生树顿感头皮发麻。
“寂昌,都听你的。”
田山重重附和。
“如此一来,大家都能落得好处,刘生树,你也不想想,人家的儿子死了,你还站出来举报,那不是火上浇油?没必要跟前途过不去。”
说着,裴寂昌重新发动了摩托车,继续往城里驶去。
“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彭豪非礼的那个妇女,得先跟她通气,回头我去找她......”
裴寂昌继续分析着,将事情可能出现的问题,一一罗列清楚。
听到最后,不光是刘生树,连同田山,都震惊到无以复加,身边开摩托车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等到了城里后,天微微亮了起来,有一辆沾满血渍的三轮摩托车,缓缓行驶在街上,直奔所里而去。
裴寂昌找刘生树要烟,他把包新烟递出去,心想你拆开拿,结果人直接装到裤兜里。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