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召王贤进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朱由校乃是社恐青年,别说召王贤了,就是朝中大臣也是能不见就不见。
因为一见外人,内心就会慌张。
这种情况王贤熟啊,就和前世他害怕接电话一样。
移动电话打过来不敢接,然后默默的等它自己挂掉。
回到现实,长长吐了口气,眼神颇为骄傲。
一是骄傲皇帝终于把他当人看了,而不是当一件工具来看。
二则是总算是为好大儿争取到了锦衣卫名义上的大权,是真正的皇帝认可的大权。
老魏并不傻,自己好大儿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各种言论之中,都透露着他对锦衣卫的重视。
很快,就传来了李韦的通报,“厂公,许显纯大人求见!”
老魏倒也不意外,“让他进来吧!”
许显纯一进门,先是和老魏聊了些琐事,然后才表露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义父啊,不知您可收到了锦衣卫,就是北镇抚司今日在菜市口的行动?”
老魏内心却有些不耐,甚至是怒火涌现,但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显纯倒也没怀疑,自己义父日理万机,相较于东林党那些个摆烂,甚至是不顾家国运转的家伙,虽然能力不咋地,却还是关心朝廷大事的。
想到这,就立马痛斥王贤的所作所为。
“义父啊,你是不知道,王贤这厮仗着您的宠幸。”
“今日下午,也就是刚刚竟然在菜市口将一众犯人当街砍头,还宣读他们的罪名!”
“想我锦衣卫,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何须如此?”
许显纯越说脸上越发激动,丝毫没注意老魏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旁边的李韦倒是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但他也不敢提醒啊。
“我看啊,他王贤就是为了爱惜名声,想要脱离咱们得掌控!”
“这王贤真是不知好歹,义父你如此提拔他,让他从一介草民一步登天,掌控北镇抚司大权,不思报答义父的恩情,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老魏狠狠捏着手里的茶杯,眼眸深处泛起丝丝怒火,但一直极力忍耐着没有砸出去。
但最后那一句话,却让老魏再也忍不住了,特么敢说自己好大儿狼心狗肺,这特么是想找死。
手中茶杯直接用力扔了出去,“你个嘴巴没个把门的玩意,还不给我住嘴!”
许显纯傻住了,滚烫的茶水自额头流淌而下,将其弄得狼狈不堪,额头上还传来一阵阵剧痛,伴随着丝丝血腥味。
但许显纯看到自己义父满脸怒意,瞬间的错愕变成了慌张,连忙跪倒在地上,口喊求饶!
“义父,都是我多嘴,还请义父饶我此次!”
但实际上许显纯整个人心里都是懵逼的,自己不就是照例告状吗?
自己又不是没有告过,外边的赵靖忠,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甚至于内阁首辅魏光微都被告过状。
自己义父不管他们有没有犯错,哪怕自己说得对不对,但最多只是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从未动过手。
要知道,根据许显纯自己的了解,这告状也是表现忠心的方法,也是自己快速上位的法宝。
怎么今天破天荒的失效了。
老魏看着跪倒在地上求饶的许显纯,瞬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出格了,但是想到这厮竟然辱骂自己的好大儿,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厉声训斥道:“你懂什么?此事那王贤若没我的命令,他怎敢如此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