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利弊之下,叶之舟果然动摇了,他看着姜墨冉眼中盛满了我看不懂的神思,“青衣,晚上你随宴侍候殿下……与我。”
姜墨冉应声退下,瞧见姜瑞雪得意不屑的嘴脸,指甲冷不丁掐进了掌心。
段青衣从未遇见过这样棘手的事情,反倒是她成为段青衣后不可掌控的事情越来越多。
一个恶心自大的男人仗着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视女人为玩物?
难道生而为女就是罪有应得吗?
姜瑞雪的做法再明显不过,她想将姜墨冉送到四殿下的手上,从此之后成为叶之舟贿赂各个官员的玩物。
可她不知道,段青衣或许会认命,可姜墨冉绝不会,绝不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时间不等人,姜墨冉换上哑婆的衣衫,将脸略微抹的黑些,匆匆从后门出府,一瞬间倒是有些恍惚。
脑海中的记忆略微有些褪色,段青衣被赶出戏班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慌不择路,同乞丐抢馒头,同鱼儿抢水喝,从来没能静下心来看一看这京城,原也不是每个人都似自己这般算计过日子。
姜墨冉摇了摇头晃去杂念,挺着肚子往太子府上采办常往的糖水铺跑。
直到遥遥瞧见太子府上的人还在等候糖水点心包好,才略微舒了口气。
姜墨冉故作熟练地一拍桌子,“老板,来两盒时兴的糖水点心,记将军府账上,今日我家主人宴请皇子你可得加急赶制。”
老板还未发话,太子府的小厮却坐不住了,“良家铺子纵使皇宫大内的人出宫采买也是得排队等候,随你什么将军皇子,可从来没有外送的道理。满京城这么多皇亲国戚,你敢插队!?”
姜墨冉头一次接触前世今生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子一行,只知道他同叶之舟暗中交好的四殿下是夺位宿敌,又是个太子妃脑。
一时摸不清脾性,可姜墨冉没有时间再慢慢筹划,只能放手一搏,赌太子前世今生都是真心爱护太子妃,赌这太子耳聪目明。
姜墨冉叉着腰昂首挺胸,“为何不敢?我家主人是赫赫有名的征南大将军兼禁军统领叶之舟,耽误他今晚与四殿下宴饮你可吃罪的起啊!”
姜墨冉恨不得拎起他耳朵让他将叶之舟和四殿下勾连一起的消息听个明白,可瞧见他气得脸色涨红却一言不发,好像就此默认了谁横谁优先一般,心中着急万分。
好在天籁之音自不远处响起,穿着如寻常公子的太子向姜墨冉走来,语气淡漠藏着一丝洞察,“听闻叶将军新纳的妾室是从前四喜班的当家花旦,天人之资便是孕中也更不减分毫,传言果然不假。”
姜墨冉的肚子就是穿再多的衣服也藏不起来,被知晓身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太子请她到一旁的茶楼雅间小坐,窗户大开只留下两个小厮随侍,“段娘子孕中不宜饮茶,你去换一碗果汤来。”
姜墨冉垫着软垫,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跪拜大礼,直接将此中情由说了个大概。
“民女自幼于戏班长大,若不是那一次被主君闯入奸污了身子断不会入这富贵府邸半步。主君想将民女像从前送到四殿下送到各个大人床上的女人一般,成为联系的一环,可殿下,民女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人人厌恶的存在。求殿下相助保民女性命名声,民女愿成为殿下的眼睛,殿下的刺向敌人的第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