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怎会轻易下场,姜墨冉深吸了一口气,“妈妈,跟您打探一个人,他带着一半蟠龙玉佩,鼻尖有一颗红痣,是个病弱美人。”
姜墨冉认真回忆着,还带有一丝期许见到那据说是最貌美的配角余宿,并没有看见余宿寒看向自己讳莫如深的目光。
那老-鸨眼神滴溜溜转了一圈,“有有有,咱楼里前两年确实来了一号这样的人物,本以为是是可造之材,谁承想……害,老妇人这就给各位爷把人带来。”
房间里唯剩下姜墨冉和余宿寒二人,气氛太过压抑,姜墨冉二话不说赶在他之前就跪了。
反正经过上一个世界之后,她这次一来到古代世界就在膝盖上缝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余宿寒垂眸看不出喜怒,“我当你是因着你娘知道余宿寒这个名号,她做个逃奴你是个叛徒也能说的出去。可你……难不成真是什么精怪野鬼修成人?我若上报你可会被施以火刑。”
姜墨冉膝行两步抱住他大腿才心安,胡口咧咧,“爷,洛水这点儿本事只有在贵人身边才见效,您就是洛水的贵人啊!”
可不是,脱离主要剧情,姜墨冉就是个连在古代生存都困难的躺平户,命得要,饭碗也得扒拉住不能松手。
更何况,她是真有点儿想摆烂了,系统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她累死累活也没什么意义。
余宿寒手下匆匆进来点了个头,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欣喜,临走之前终于承诺将姜墨冉收编,“袭人,把她带给六郎以工抵债,咱们手里女儿家不多,教点礼仪规矩,别丢了我国安伯的脸面。”
姜墨冉悠悠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伸个懒腰,转念一想突然僵住。
什么六郎?那个传闻中杀星手下第一寒铁,手起刀落最厌女人的杨六郎?
她命休矣!
姜墨冉的家被锦衣卫查封,她带着小包裹搬到都尉府大牢隔间里。
这里倒是比四处漏风的家里要暖和许多,还有茶水三餐供应,纵使打白工,也算心里有个慰藉。
姜墨冉一连住了六日,那杨六郎才办事回来,见面的第一眼姜墨冉眼睛都看得发直。
好久没有见过男人了,杨六郎他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正在擦药,六块腹肌整齐排列在身前,此情此景不由让人感叹真是好一副杀手男女马女马上药图!
杨六郎对目光的察觉甚是敏锐,他一皱眉一个回旋镖打出,割断一缕姜墨冉炸成蒲公英的长发,冷冷发声,“女人,管好你的眼睛,指挥使不会介意我带个瞎子出门。”
姜墨冉伸手一摸,脖子那里不光有碎发还有被割破的鲜血,她有色心没色胆,顿时噤若寒蝉,“大人要带秋水做什么?”
这幅身体应该是从小囫囵养大的,十三四岁的年纪严重发育不良。
好不容易塞了两乳酪勒的前凸后翘,姜墨冉被用刀抵着大步走向戏楼。
六郎说给自己安了个侍女身份,要她细细排查楼里包厢,有一桩极要紧的盐铁走私生意在这里谈。
姜墨冉直说自己非探子出身是什么都不懂,六郎却哼笑一声,“不指望你起什么作用,蠢得显眼最好。”
她明白了,她不过是一个诱饵,做的好是天赋异禀,做的不好也就是表忠心的机会。
月上柳梢头,晚场喝得醉醺醺的客人路过都下意识靠过来磨磨蹭蹭,姜墨冉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只得贴着墙根走路,走到最里间就听见当中“好人儿”、“卿卿”的聊天。
本以为是哪个少爷浪子搁外面偷吃,却听见了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