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筠知道躲不过去了,沉声说道,“论经验,肖经理在这个领域深耕十多年,是比我优秀的专业性人才。咱们不过是工作上就事论事,二弟不用这么敏感。”
“我不管,你让我不开心,你就得给我赔罪。说起来,你们将来的孩子也得是试管吧,这样的小孩哪有十月怀胎来的健康聪明,不如……”林洵之步步紧逼,将沈画筠直接逼到了墙边。
沈画筠深深吸了一口气,“别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用在我身上,我是你嫂子,再怎么你也得敬着我三分。大厅广众之下,瞧见我不知所措的模样会让你更兴奋?林洵之,你真是个变态。”
沈画筠背脊挺直,虽然没什么力气却还是一个抬膝顶在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冷冷瞧着他,“玩够了吗?玩够我就去工作了。”
“你敢打我?你可真有趣,怪道我哥现在不喜欢你了还把你当个宝。”林洵之面目狰狞,腿拧成了麻花却仍然笑着。
沈画筠转头瞧见林霁行和陈秘书两人下电梯,赶忙扬声,“林霁行!”
林霁行估摸是赶着出门办事会面,低头跟秘书吩咐两句,大步离开。
沈画筠瞧见陈秘书走到她面前,不着痕迹地挡开了林洵之对她的四面围堵,“二少,林总吩咐上班时间禁止您玩忽职守,不办正事,不然这个月的零用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林洵之面色一变,松开手嘟哝了几句装作无事路过,“我明明是来找肖经理的,不过路过跟沈总监说了两句话而已,走了。”
他飞快的从沈画筠身边路过,沈画筠刚表露一丝感激之情,陈秘书也公事公办朝着她鞠了一躬,“沈总监,林总说您要是不能尽善尽美处理好工作内外的事情,不如回家准备好奶孩子,也算是废物适配。”
他尖锐的话犹如插-进沈画筠心头的一把尖刀。
沈画筠面上血色尽褪,一瞬间开始恨他的喜怒无常,恨她这场戏演着演着有那么些许的真情实感。
陈秘书一脸同情,“以及,晚上是家族聚会时间,请您不要忘记换上礼服准时赴约。”
沈画筠强颜欢笑露出一抹笑容,每个月一次的林氏聚会,那简直就是集糟粕为一体,外姓人的恶梦。
所有的林家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是欢聚一堂,推杯换盏交流感情。
而沈画筠这些娶进来的媳妇儿或是入赘的女婿却要准备一系列聚会所用餐食用品,用老林总的话就是忆往昔峥嵘岁月,教会临时家族的人为人要谦卑,要恭谨。
直到宴会要散场的时候,这些媳妇儿女婿才会被屈尊降贵的引入席上,听着那一番总结陈词,用些个冷饭。
今天也是如此。
只是在沈画筠拖着疲惫的身子入座那刻,却突然被林夫人叫着起身,她眼刀一横,“我们林家素来最是和睦,偏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沈画筠,你今日就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你的错误!”
现代先进的社会,还有这样一群脑子被裹着的封建余孽,可林家就是这样一个在京城只手遮天的存在。
沈画筠微微欠身,“母亲,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