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的,今夜不动你,但你也答应过我的,要留下来,若是你敢跑了,你尽管试试。”
秦宜真抿了抿唇,有些恼了,她后知后觉发现这两个选择对她都不是很友好。
可说出来的话又不能反悔,她有些羞恼地拽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盖起来,权当没听见没看见。
程堰笑了笑,径自去洗漱去了。
秦宜真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没多久又听见隔间洗浴室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她才将盖在头上的被褥扯下来一些。
她咬了咬唇,碰到痛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亲的时候不知轻重,咬得她都疼了。
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又忍不住脸上发烫,心中有些无措。
她实在是不清楚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原本她只是觉得她既然答应了王仙容,将事情提一提就好,程堰若是乐意就让他去,若是他不乐意,恼了,最多也就是争辩两句罢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程堰会一怒之下直接对她用强的,导致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将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程堰说他只要嫡子,让她生孩子,作为妻子,她定然是不能拒绝的,可她又觉得同他做那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
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没一会儿,竟然觉得有点困了,眼睛耷拉耷拉的,抱着被褥睡了过去。
程堰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睡着了。
他在床榻边上坐了一会儿,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见她有些烦恼地将他的手拍开,然后一头埋进被褥里,哑然失笑。
“看来你是不怕。”
若是怕的话,这会儿怎么能这般心安理得地睡着。
他伸手将她发髻间的簪钗取了下来,又见她穿着那一身衣裳睡得不安稳,便起身找了一身他往日穿的寝衣出来,将绿翘喊来给她换上。
倒不是他要做什么正人君子,连给她换一身衣裳都不敢,他只是担心换着换着,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惹出事来就麻烦了。
也不是他不想,只是她心中还有不安,他到底还是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的。
不急不急,再等等。
再过一些日子,若是她还这般别别扭扭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他就不惯着她了。
夫妻同床共枕,夜夜缠绵,他就不信她还能仍旧如此。
绿翘进了屋子,大气不敢喘一下,快速给秦宜真换了衣裳,又端来一盆温水给她净脸净手。
秦宜真半梦半醒之间,想开口说话,不料咬到了嘴唇,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羞又恼地骂了一句‘混蛋’。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绿翘低着头不敢多言,快速收拾好,端着铜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人都走了,程堰便关上门,然后在床榻上躺下,伸手一捞,便将她揽进了怀里。
似乎是有些不习惯,她细微地挣扎了一下,可又觉得躺在他怀里挺安稳舒服的,没一会儿,她便睡得更安稳了。
见她呼吸平稳绵长,程堰伸出手来,手指细细地描摹她的眉眼唇瓣,然后一路往下,轻轻地抚上她的脖子。
到了这会儿,他又有些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