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阿耶咱能不这样笑吗?”
“嘿嘿,嘿嘿,波斯姬、新罗婢、菩萨蛮……今天咱也算长见识了!”
“你看看那个波斯姬,真是又白又大!”黄宗旦一脸猥琐。
“阿耶,您跟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讨论这些合适吗?”黄巢满脸黑线。
“你是神童,不碍的……”黄宗旦同志随口敷衍。
“儿砸,这菩萨蛮果然是‘盈盈一握’,怪不得富贵人家都得养一个……”
“咱不讨论这些了不行嘛?您都偷偷看了半个时辰了,还没看够?”黄巢今天才发现自己平时之乎者也的大头巾老爹这么闷骚。
“你懂什么?咱这不是没见过嘛,你阿娘又……”
黄宗旦想想自己只有一个小妾,还是老婆大人的陪嫁丫头,心中颇有些遗憾,再看自己儿子,才七岁就混的要啥有啥,这也就是亲生的,要不然非得打死才解恨呐!
“要不,那个波斯姬就……”
黄巢瞅了一眼正在拉着两小只问这问那的老妈,不怀好意地说道。
“咳!咳!说什么呢!平时我都是怎么教育你的,知道什么叫洁身自好嘛?好好学学你阿耶……你要是告诉你阿娘……”
黄爸爸急忙轻咳两声,收敛目光,做正人君子状,虽然心里痒痒,但是家有猛虎实在凶猛,还是不要作死好。
都说黄家家教好,从黄巢爷爷那辈儿就号称“黄三戒”,说的是黄家有三根戒尺,一根用来打忤逆奴仆,一根用来打不孝子孙,一根用来打偷腥男人。
规矩是诸葛大娘子立下的,祠堂是黄虎和黄宗旦父子跪下的。
至于黄巢年纪还小,又是神童,还没有享受到这般“孝敬”祖宗的待遇。
“不过,儿砸,这两个贵女,你准备怎么处理?”
黄宗旦指着康小狐狸和诸葛小狼问,毕竟他早就听说了黄巢被咬腮帮子的趣闻。
“呃!让我阿娘头疼去……”黄巢抱着脑袋就跑,刚才被他娘揪红的耳朵还隐隐发烫。
“哎!哎!家门不幸啊!”
黄宗旦很有挫败感,感觉儿子辈也没指望了。
“姨姨,姨姨,黄小郎买了好多胡人,还有好几个胡女哦!”诸葛小狼指着波斯姬给黄妈妈告状。
“姨姨,姨姨,看到那个新罗婢没?太不要脸了,说要给小郎当女弟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康小狐狸难得在一件事上跟诸葛小狼达成了统一战线。
“姨姨,姨姨,我跟你说啊,还有个老高老高的妓子,就是扮演升平公主那个,老是往咱家跑,还偷偷跟小郎在一个屋子里……”诸葛小狼继续上眼药。
“姨姨,姨姨,还有好多不要脸的小娘子,说是要拜小郎学诗,其实都不是好东西!”康小狐狸说着还给黄妈妈看了黄巢写的那几首词。
“呵呵!两位小娘子,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就是以后别咬腮帮子了,须知这男人都是要脸面的……”黄妈妈拍着两小只的小手,笑呵呵地说。
“还不是诸葛小狼咬的,就她最狠!”康小狐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上眼药的机会。
“康小狐狸,你说什么呢?!还不都是你惹得?!”诸葛小狼瞬间爆炸,掐着腰气势汹汹地就要冲上去。
两小只的和平果然是短暂的,从来没有超过五分钟。
“黄巢,黄巢,赶紧来!”眼见着两小只跟斗牛一样针锋相对,还没有当婆婆经验的黄妈妈赶紧呼叫儿子。
“阿娘,你顶住!”后堂传来黄巢越来越远的喊声,很显然,溜了!
“儿啊!我已经开始同情你了!”
看着已经厮打在一起的两小只,黄爸爸拍拍儿子的小肩膀表示安慰……
宝历三年二月,黄巢一家终于在长安迎来了团圆。
黄爸黄妈也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儿子就置办下如此大的家业,当然也惹下如此大的麻烦……
金龙显圣真人、开国男、朝请大夫、大唐第一神童、大唐第一善财童子……一串串辉煌光环让黄爸黄妈晃瞎了钛合金狗眼。
淄青节度使的义子,皇帝的宠臣,道教的新贵,让黄爸黄妈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生错了孩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儿子的桃花运也太好了,先不说两个贵女拿他当宝,就家里的漂亮女人就已经让人看花了眼睛,有舞剑的女侠,有做弟子的女道,有做婢女的胡姬,还有做家妓的菩萨蛮……甚至还有排队做拥趸的门外小娘子。
两口子,擦擦汗,心想,这才七岁啊!
“给,拿好,明天去司经局报到!”黄巢拍给老爹一个卷轴。
“什么呀!?”黄爸满脸疑惑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