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为什么你家的肉肉那么好吃？”康小狐狸一只手捋着刚吃饱的小肚子，一只手在黄巢的胸口上画圈圈。

“红烧肉能不好吃吗？”黄巢剔着牙，心想终于吃到红烧肉了，老子为了吃块红烧肉，我容易嘛我？

“红烧肉？是什么？”康小狐狸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刚才的美味。

“就是猪肉啊！”黄巢心说为了这口猪肉我可奋斗了好几年呢。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古代猪是不煽的，有股子腥臊味，而且猪圈都是在厕所下面，猪的主要食物就是人类的粪便，所以猪肉非常难吃，富贵人家视之为贱肉，是坚决不吃的。

“啊！？猪肉？猪肉不是贱肉吗？怎么那么好吃？”康小狐狸生长在郡王家里，什么肉没吃过，才不信刚才吃的是猪肉呢。

“走！我带你去瞧瞧猪肉好吃的秘密……”黄巢贱兮兮地说。

在黑铁山的后山坡上有个巨大的黑猪（华夏的传统猪种，古代中国没有白猪）散养基地，是黄巢接手黑铁山之后就办的，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年了。

为了养这些黑猪，黄巢投入了巨资，不但圈了好大一块地散养，还安排了专门的猪倌和兽医专门负责养猪。

来到猪圈黄巢一愣，因为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外中的人物：孟清。

不是安排他跟着张皋去学医术了吗？她跑猪圈里来干嘛?

“孟清，你在这干嘛？”黄巢远远就大喊，好几年不见她了，这姑娘出落得越发水灵了，身上也没有了那种阴恻恻地不适感，就是还是不苟言笑，一副做事认认真真的样子。

“小郎，等会儿！”就见孟清抱住一只小猪，两个膝盖顶住小猪的两条后腿，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只小猪就从此告别了人生苦恼。

卧槽！拆蛋专家啊，黄巢顿感胯下凉飕飕的。

“小郎，我是来学解剖的，先拿猪试试手！”说着孟清又操起一把杀猪刀，对着一头老母猪走去，看来老母猪也要遭了她的毒手。

“哎呀！小郎，这个姐姐好可怕！”康小狐狸听着黑猪的惨叫，吓得捂住了眼睛。

看着孟清毫不拖泥带水地杀猪手法，黄巢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心说你这是学解剖吗？你纯粹是学杀人。

“小郎，韩家两兄弟的事儿谢谢你啊，这个恩情，清儿记住了！”孟清一边把猪的内脏一个一个拆下来，一边说。

“那韩家兄弟你怎么他们了？”黄巢看着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黑猪有些惴惴不安地想，韩家兄弟不会也被你拆成一块一块的了吧？

“没怎么！小郎放心，我不会杀了他们的，就是试药而已，今天在猪身上练了练手法，回去在他们身上也练练，缝合的手法我也练了，他们死不了的！”

孟清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

“你师父呢？”黄巢急忙转移话题，生怕继续说下去孟清还能爆出什么猛料。

“在后山做实验呢，他给韩家兄弟种了牛痘，正在实验牛痘对天花的预防能力。”

果然是没把韩家兄弟当人看呀，黄巢给了张皋一本简化过的《赤脚医生手册》（主要是 他记不住全部内容），张皋就一心投入到医学实验中去了。

在古代造成杀伤最大的其实不是战争，而是疾病，疾病中造成杀伤最大的是瘟疫，所以张皋现在研究的主要课题是传染病的预防，这会儿韩家兄弟肯定被关在某个山洞里跟天花病毒作伴了。

“小郎，牛痘真能预防天花吗？”孟清问。

“当然能！”

“那这样的话用天花杀人就伤不到自己人了！”

你不是应该说用牛痘救人吗？怎么张口就是用天花杀人啊？

黄巢看着孟清一脸认真的小脸，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好，以后给你个用天花杀人的机会……”说到这，黄巢想起一件事情。

黄巢要用天花杀谁？当然是小鬼子！

就他们那个倭岛，四面环海，地小人稠，要是把天花病毒传播到倭岛上，小鬼子想跑都没地儿跑。

问在古代怎么灭了倭国？不用战争，就用病毒就好。倭寇不是对咱们用细菌战吗？咱们就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小鬼子现在的医疗条件和航海水平，要是倭岛上有病毒大规模传播，小倭猪就只有等死的份儿，躲都没地方躲。

嗯！就这么办，等找个机会把天花病毒给弄到倭岛上去，然后把山东沿海给一封锁，等上几年就可以上倭岛上捡柴火了。

倭岛上的什么石见银山啊，硫磺火山啊，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黄巢对灭了倭寇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想到这里黄巢嘿嘿傻笑起来。

“小郎，小郎，想什么呢？”康小狐狸在黄巢耳朵上吹气，吹的黄巢耳朵根都麻嗖嗖的。

“小郎，咱不在这里了好不好，人家怕怕！”康小狐狸撒娇道。

“咱去看我娘亲给你训练波斯姬好不好？人家娘亲还没见过你呢！”康小狐狸继续撒娇。

这是毛脚女婿见丈母娘的节奏吗？

“呃！我说那些胡女都去哪了呢，闹了半天让你娘亲带走了啊！”黄巢就带回来三个胡姬，其他的都留给老爹了，想想母亲，想想黄家三戒，相信老爹的日子会很好过的……

“古力娜扎，你为什么，呃，为什么……”黄巢不好意思地问，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主动找你娘亲来给我训练胡姬。

“让你高兴啊，你累了，他们还能给你跳跳舞什么的，你那个菩萨蛮也去了！”康小狐狸毫不在意地说。

其实，黄巢在这里又是不懂了，他以为人家康小狐狸会吃醋，实际上人家康小狐狸根本没拿这事儿当回事。

她娘亲就是歌姬出身，她还能不明白歌姬、舞姬在一个大家族里的地位吗？就像她自己，明明翁翁是郡王，耶耶是节度使，就因为母亲出身不好，还不是一样被拿来做礼物？

那些波斯姬、菩萨蛮、新罗婢之类的女子注定在黄巢的生命里不会占据重要位置，她康小狐狸为什么要吃醋、要重视？唯一要重视的就是那个诸葛小狼罢了。

要说起来，诸葛小狼虽然门第不如自家高，但也算世家出身，而且还是嫡出，自己一个庶出女还真不一定比的过她。

想到这里，康小狐狸就有点惆怅，幼小的心灵里很不愿重复母亲的过往，所以她懂事早、学习早、懂人心、懂讨好……

“小狐狸……”黄巢有些感动了，轻轻抱住了康小狐狸的肩膀。

“小郎，赶紧走吧，这里血腥味大！”孟清看着两小只秀恩爱，忍不住翻白眼。

“走！走！走！赶紧走！要是让诸葛小狼知道咱俩单独出来，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黄巢急忙拉着康小狐狸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