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菜名为龙烧尾(糖醋鲤鱼)”
“此菜名为凤求凰(酥皮烤鸡)”
“此菜名为福满堂(博山豆腐箱)”
“此菜名……”
侍者一连报了九个菜名,标准的八菜一汤。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饶是杜牧这样的宰相孙子也傻眼了,这些菜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呀!
三人也不敢露怯,只好抄起碗碟准备开造。
这时,却又有侍者推着另一辆餐车进来,就见餐车上是各种各样的玻璃瓶,玻璃瓶里全是各种各样的饮料。
“三位先生喝点什么?”侍者躬身问道。
“那黄的是什么?”温庭筠看到一种冰在冰桶里的淡化色液体,从来没见过,所以问道。
“这是啤酒,要不您来点尝尝?”侍者,拿出挂满水珠的瓶子,用毛巾包住,双手捧给温庭筠看。
“那就试试?!”温庭筠看了看李杜,不确定地说。
“好的!”侍者砰的一声打开酒盖,一股泡沫就冒了出来。
侍者给温庭筠倒上,温庭筠尝了一口顿时一股透顶凉气从头到脚爽了下来,温庭筠“啊”了一声说:“就它了!”
杜牧看看啤酒又看看旁边的红酒,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葡萄酿,那红色的是吗?”
侍者用酒起子打开木塞,请杜牧闻一闻木塞,说:“是的,杜先生,需要加冰吗?”
“好的,来吧!”杜牧比较从容地示意倒酒。
侍者倒上酒后,杜牧喝了一口,忍不住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疆场人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李商隐一看温、杜两人都发飙了,也忍不住了,就发话说:“我要喝那种白酒,我在长安喝过!”
淄青的白酒早已名满天下,李商隐在长安只喝过一次,一直念念不忘,看来今天可以痛饮了。
侍者给李商隐倒上白酒,李商隐只喝了一口,便觉得口中火烧一般,只好急忙吃菜。
其实这也不怪他,长安普通酒楼卖的白酒都是从淄青进货后兑了水的,自然没有那么甘洌,而今天他喝到的却是纯正的53度老白干,自然是只一口就差点闷过去。
三人喝了酒自然要开始吃菜,这一吃不要紧,真真是觉得龙肝凤脑也不过如此。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炒菜已经在淄青推广开来,全新的烹饪方式,精美的调料,优质的食材,再加上优秀的厨艺,展现在三人面前的就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美食。
于是,三人吃嗨了,喝高了,酩酊大醉……
翌日一早,客房服务把他们及时叫醒,提醒他们去餐厅吃早饭。
三个人醒来后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不知道怎么洗漱……
“这洗漱间怎么全是瓷器铺就的?”
“这块玻璃镜怎么这么大?”
“从哪里打水?”
“这里的漱口精盐怎么还有股子竹香味?”
“哪里有马桶?”
“这洗漱间怎么还挂着一卷白纸,这白纸怎么这么软?”
三人什么也不懂,只好呼叫客房服务。
好不容易洗漱完,三人赶紧去餐厅吃饭,走在路上三人就聊了起来。
“刚才那个马桶竟然是瓷的,一想到那屎尿都……我就觉得暴殄天物!”李商隐皱眉道。
“哈哈,义山兄你刚才还到处找厕筹,没想到人家用的是纸……”杜牧想起李商隐撩着袍子喊救命的情景就想笑。
“我哪知道那些白纸是用来擦拭污秽的?你刚才不还说那纸那么软不能用来写字,可惜了了!”李商隐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两位贤弟,你们没发现这淄州处处透着不一样吗?”温庭筠走在前面,突然回头说道。
“是呀,处处透着古怪!”李商隐说。
“像是另一个世界!”杜牧说。
“你们说这是有意安排的吗?”温庭筠问。
“恐怕不是,刚才我看到了别的落第举子,是我们同科的张言!”李商隐指了指二楼的楼梯。
“不意淄州竟然如此富裕!”李商隐感叹。
“你应该说不意淄州竟如此强大!”杜牧也感叹道。
“看来来淄州是个不错的选择!”温庭筠笑眯眯地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