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岛大人。”女人看到丈夫,眼泪再也止不住。“对不起。”
宇智波田岛轻柔的把妻子被汗浸湿的长发别开,生平第一次的哽咽了声音:“你做得很好。”
女人急切的祈求:“求您,无论如何,别让孩子,别让孩子和我一起走。”
虽是急切,却是几乎让倾听者都听不清的声音了。
宇智波田岛痛苦的闭上眼,他知道自己注定会失去妻子,再睁开,三勾玉已经在瞳孔中旋转,“斑,转过去。”
长子尚且年幼,还不到开眼的最佳时期,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他直面这样的痛苦。
宇智波斑听话的转身,下意识闭上双眼。
宇智波田岛丢开苦无,拔出自己的佩刀,举起直对妻子的腹部。下刀前,视线却偏移到妻子身上,与她双目对视,“坚持住,至少,见到孩子。”
女人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宇智波田岛低下头,三勾玉的写轮眼在眼眶中转动,通过查克拉的流动,以此确定妻子腹中孩子的具体位置。
因为不能看,其他感官反而会变得发达,已经见识过战场的宇智波斑听出锐器划过皮肤的声音,父亲刀用得很好,下手很快。母亲因痛楚无意识的闷哼声延迟了一阵才响起。
自母亲第一声闷哼响起,后续偶尔才能从母亲口中听到一两声压抑到极致的呻吟。
在少年耳中,母亲的痛苦被无限延长,似乎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听到,巴掌拍打皮肤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属于另一个生命的微弱声音终于响起。
“是个男孩子。”这样说着,宇智波田岛将自己的外袍盖在妻子身上后,才把比正常婴儿要小得多的幺子小心点捧到妻子脸边。
女人强打起精神看向自己最后的生命延续,挤出个温柔的笑容轻轻蹭了蹭他的脸,轻声询问丈夫:“决定,他的名,名字了吗?”
宇智波田岛摇头,“还没有。”
妻子怀孕到现在刚刚七个月,他准备了很多名字,一直想等再晚一些慢慢和妻子讨论,只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女人爱怜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脸,忽然灵感闪过,“我想叫他富江。”
“好。”宇智波田岛点头。转而又叫自己的长子。“斑。”
宇智波斑急忙转身。
“你先带富江回去找族内的大夫,一定要保住你弟弟。”眼圈红透的父亲示意长子接过幺子。
宇智波斑连忙脱下外衣包裹住幼小的弟弟,刚刚出生的婴儿小脸酱紫,小脸皱皱巴巴的,与其说像人不如说像是刚出生的小猴子,看不出半分属于宇智波的美貌。
“斑。”女人轻声呼唤长子。“富江,拜托你了。”
宇智波咬牙点头,深深的看了母亲最后一眼,抱着弟弟疾驰而去。
宇智波田岛搂紧妻子,听她最后的心愿。
怀中的婴儿并不安静,但也不算吵闹,口中不断发出微弱的犹如咳嗽一样的空响,大概是不舒服想要哭,但他实际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宇智波斑是长子,他见过其他三个弟弟的出生,知道新生儿的脆弱,也知道怀里这样的孩子什么时候夭折都不意外。
宇智波斑将婴儿又往怀里按了按,将自己的查克拉压制到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