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别开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要那条金鱼?”泉奈用手中已经破了面皮的捞网指向木盆。
富江摇头,“不要。”
“不,你想要。”宇智波泉奈按住妄图离开的富江,把他按回自己的怀里,左手圈着他的腰,右手抽出第二根捞网。
小孩子容易犯困,富江的精力甚至比一般的孩子还要稀少,被宇智波泉奈拉扯着玩了一阵后他就因为犯困在宇智波斑的怀里睡下了。
他在睡觉的时候只接受了宇智波斑的接近,敢换人立刻醒来哭给他看。
“要回去吗?”宇智波泉奈提着小金鱼问抱着弟弟的宇智波斑。
“看了烟火再回去吧。”宇智波斑这样回答着。
“那小东西会被吵醒的吧,到时候又会哭起来。”宇智波泉奈无奈的叹了口气。
“提前叫醒他就好。”宇智波斑轻轻的抚摸着富江的后背,语气中都是温柔,“他还没有见过烟花。”
“斑哥,你太宠他了。”宇智波泉奈叹了口气。
富江是他们家里甚至是族中唯一一个不用进行忍者训练的孩子。
虽然理由大家都明白,也因为着这个理由更加宠爱他,但是偶尔还是会有种,这是不是太过了的感觉。
宇智波三兄弟在最佳的角度看了那一场漂亮的烟花。
但是代价却是富江发烧了。
小小的孩子躺在宇智波津惠的医馆里,艰难的喘着气,呼吸声也很重,头上也盖着浸湿了水的毛巾。
“明知道他的身体弱就不要带他晚上出去玩啊。”宇智波津惠凉凉的视线扫向了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转开头,在这件事情上他明显也觉得心虚。
宇智波津惠伸手摸了摸富江的脸哄他:“你在我这里睡一觉,醒来就能和哥哥一起回去了。”
“嗯。”富江虚弱的应了一声。
他知道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必须要和宇智波津惠在一起,不是懂事,是一直以来的经验。
宇智波斑也凑了过来。
富江用烧得朦胧的眼睛看他,声音很轻的说:“我会乖。”
宇智波津惠知道这对兄弟又要开始腻歪了,所以退到了一边去把空间让给他们。
宇智波斑把自己的头抵在幼弟贴着毛巾的额头上轻声的说:“我出门去给你买樱饼,在我回来到时候你要好起来。”
小孩子摇头,“我不喜欢吃樱饼。”
“那你想要什么?”宇智波斑的手贴在幼弟的脸上。
富江努力的笑了笑说:“想要豆皮寿司。”
富江是宇智波族内少有的对甜食没有什么兴趣的孩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喜欢什么。
宇智波斑笑了出来,他轻轻的摸了摸富江的头,他知道他弟弟为什么会说出想要豆皮寿司的原因。
他临时接到了一个任务,是父亲派给他的工作,大概会离开家两天左右的时间,还要带着泉奈一起。
他又低头蹭了蹭幼弟的额头拉开距离。
在离开医馆时,宇智波津惠一如既往的说着:“一路顺风。”
宇智波斑笑出声来,点了点头。
当宇智波斑带着宇智波泉奈离开族内后,富江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艰难的喘着气,在努力的和高热搏斗。
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脸上。
小孩子努力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了一张时常看到,却不如何亲近的脸。
“父亲。”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宇智波田岛应了一声,手又移动到了他的脖子处感受着他的脉搏跳动和体温。
“田岛大人。”宇智波津惠站在一边。
“他现在这样很严重吗?”宇智波田岛询问。
“小儿高热而已,他自己也算是习惯了,不用药也能自我愈合。”宇智波津惠解释着。
“我如果带他长途奔波会有影响吗?”宇智波田岛又问。
宇智波津惠愣了一下,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这孩子的身体很柔弱,长距离的奔波可能会不断生病。”
宇智波田岛摸了摸富江的脸颊,低身把他抱了起来。
富江喘息着下意识的抱住了宇智波田岛的脖子,脸上都是迷茫。
他还是第一次被父亲抱起来,确实感觉很迷茫。
“田岛大人!”宇智波津惠马上紧张的靠了过去。
“你不用管。”宇智波田岛抱着孩子转身离开,停下脚步又想起什么后才转头看向她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宇智波津惠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跟上去,却是看到宇智波田岛抱着那孩子回家的背影没有再跟上去的勇气。
富江是非常会看人脸色的孩子,他可以和宇智波泉奈耍赖,因为他知道泉奈虽然看起来坏,但是不会对他真的生气。
他可以和宇智波斑撒娇,因为他知道哥哥喜欢他那样乖巧的样子。
但是他不敢在父亲面前有过多的情绪表达,父亲不喜欢他。
父亲对他的感情并不如两个哥哥对他这样的单纯。
所以他在父亲面前一直不敢放肆,就连随意哭泣都不太敢。
他被宇智波田岛带回了家中,却并没有被放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被放在了客厅,头上顶着帮他降低温度的毛巾,状态不好的坐在客厅中,坐在父亲的对面。
宇智波田岛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从出生开始,自己在确定他没有成为忍者的天赋,以及右眼确实不能视物后就开始无视的幼子。
他没想到这个孩子能活到现在,这种时候不知道是该夸一句他家长子好毅力,还是该夸一句他家幼子好生命力。
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长子的实力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也是事实。
“父亲。”那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自己一个人开始发抖,声音中也带着点委屈感。
宇智波田岛起身,往他的房间而去。
富江迷茫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该留,还是该自己回房间。
他对自己的父亲有点不太熟悉。
但是好在宇智波田岛并没有让富江等太久,很快就拿着件宇智波斑给他定做的小斗篷和一只通灵卷轴走了过来。
富江被示意站了起来。
他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给他穿斗篷的父亲眼中都是疑惑。
他知道这一身衣服是在出门的时候穿的,那现在为什么要穿,不是才回来吗?穿了要去什么地方?
但是面对父亲的时候有种天然的血脉压制让富江什么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