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名字叫得再多,再有趣风雅,也掩盖不了这里其实是娼妓窟的事实。
更甚至这是现今整片大陆上最大的娼妓窟。
它与外面的区别,除了它占据了整个岛屿外,就是它的存在是被官方所默许的了。
除了火,雷,水三个大国外,它还受到周边小国的认同。
这里不会拒绝任何一位来到这里的客人,不论年龄,不论高低贵贱,只要拿的出筹码,就一定会有合适的姑娘站在你面前。
就算是流浪忍者也不会攻击这里。
这里是男人的极乐世界,就是女人的阿鼻地狱。
女人如商品一般,没有人权,不能自主。总不会有好人家的女孩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涉足这里。
又有说法,这里之所以会选择海上的岛屿建立就是为了防止女人们逃走。
是一个女人进入后,只能被抬走的地方。
宇智波斑听人提起过这个地方,到来确是第一次。
他们过来的时间还是夜晚,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坐在用栅栏分割开的房子里笑着展示自己美貌的女人。
他的视线投向了身边偶尔控制不住咳嗽的父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带自己到这种地方来,所谓的任务到底又是什么?
“安静跟着,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宇智波田岛以此断绝长子的求知欲。
宇智波斑也不是求知欲旺盛的性格,也就跟着他走过了大半个吉原,到了一间名为葵满的店铺。
那家店铺是附近最大规模的一家店铺。
他本以为父亲会直接带他进去,结果却是带着他从另一边绕行,到了葵满的后门。
早有店铺的工作者等待在这里。
他热情的上前来接过宇智波田岛脱下的斗篷,“哎呀,是信介先生啊,您按照约定来看月耀了啊。”
“月耀?那孩子改名了吗?”宇智波田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的,老板娘说那孩子一定会成长为让整个吉原都变得暗淡的存在,所以改了她的名字,让大家一起唤她的新名。”男人连连点头。
“是吗,她这段时间在吉原表现还好吗?”宇智波田岛也露出了和往常不同的笑容来和对方打招呼。
“非常厉害啊,与她同时期的秃们都不及她分毫,老板娘时常为她隐约压制了今见太夫而感觉头痛呢。”男人絮絮叨叨的讲出了许多的话语和信息。
宇智波斑看着他,双眼突然变成红色,两只勾玉在眼眶中浮现,他很快就分析出来,眼前人中了幻术,他被父亲控制了一部分精神,所以才会是这样容易吐露信息的状态。
一直等对方停顿时,宇智波田岛才说:“那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见那孩子吗?”
“哦,当然,当然,那孩子等待今天的重逢也等了整整八年呢。”男人连续点头,转身引导两人到了后门的玄关。
他把两人引导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中,房间非常昏暗,能从室外采集的光亮非常有限,唯独靠着两只半人高的烛台提供光亮。
把他们带到这里那男人就先退了出去。
宇智波斑把注意力投向了身边的父亲,他觉得到了这种时候,父亲差不多也该对自己说点什么了。
“我一直觉得,吉原这种地方是非常适合采集情报的地区,只是这里如果有忍者随意插手,很容易给背后的家族招来祸患。”宇智波田岛抬起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在看到长子已经变得正襟(jīn)危坐后,也明白他明白了自己所表达的祸患是指什么。
吉原是这个世上最大的销金窟,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无数男人来到这里挥霍自己的钱财。
不是没有人想在这里建立情报系统,但是吉原背后真正的大佬,让吉原得以存在的人不会同意,惹怒他们的后果是忍者这个族群的冬天。
被发现后方家族的话甚至可能导致一族被所有贵族共同抵制。
因此大多数忍者只能想想而已。
“但是,如果是一个没有任何忍者特征,看起来大概率是落魄贵族的女孩在此成长为一名美名远扬的太夫的话,也许可以打破我们与贵族之间消息闭塞的这一僵局。”宇智波田岛继续解释着。
宇智波斑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
在吉原,没有经历过秃这一时期和身份的女孩,是没有资格成为太夫,也就是花魁的。
吉原不会放任不知底细的人成为一名太夫。
反之就是,吉原的花魁必须是知晓底细,自己培养长大的相貌美丽,气质出众的女孩。
“满足这种条件的孩子,宇智波族内并没有,如果您是从族外选取的人选,又该如何保证她的忠诚?”宇智波斑反问宇智波田岛。
要想在游女众多的吉原成长为一名花魁并不容易,除了美貌之外,性格,才华,鉴赏,交流能力都必须顶尖才可以。
同时,宇智波田岛要的是情报人员,那就是同时要求对方必须在拥有上述条件后,还要足够敏锐,能从那么多从面前流过的无用信息中提炼出自己需要的信息。
那就要求内心足够强大,不会在压力下崩溃。
足够忠心,不会在接触到更强的对象后转变立场转手出卖家族。
足够的应变能力,在一切突发情况发生时都能保护好背后的家族和自己。
这样的条件如果是一开始就在族内培养出来的话,当然不担心对方做不到。
但是还是那个问题,吉原不会允许不知底细的人成为太夫。
不是在他们眼皮子下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们不会考虑。
就算是从小接回来培养的孩子,也要尽可能断绝与亲人的联系。
会让宇智波田岛他们进来,恐怕也是因为宇智波田岛曾对他们释放的幻术效果。
如果是一般的游女,那要投入光想象就觉得恐怖的人力,才能有一个太夫那样的效果。
“不,族内有这样的孩子。”宇智波田岛否认了他的话。
门外响起两道脚步声。听起来好像是特别训练过,和这栋葵满里大多数女性的脚步声听起来都很类似的一大一小。
倒影更大的那个身影投射在关上的障子门上。
她直接跪下,身边要小很多的身影也是一样的反应。
她敲了敲门。“信介先生,我们可以进来吗?”
“当然。”宇智波田岛适当提高一些声音。
障子门被拉开,穿着紫黑色和服的成年女人对他们笑了笑,重新起身道了一句:“失礼了”后,带着身后的孩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