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弟弟和他所执行的任务全权交给你负责。”宇智波田岛看着长子,又看着他怀中抓着他衣服睡着了的幼子,声音好像也轻柔了些:“包括什么时候决定他从此处撤离。”
宇智波斑愣了愣认真的看着父亲的脸,想判断他的意思。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父亲可能是在说,如果自己死去,那他随时可以将幼弟接回家中?
富江睡下前想着,他醒来后可能会觉得自己见到哥哥是一场梦,到时候要如何证明自己并不是梦中见到的人呢。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自己是在兄长怀里睡过了一夜。
醒来时,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兄长蓝色的和服。
“醒了吗?”还被他抱着的人揉了揉他的头,似乎是想他起来。
富江却又闭上眼睛,重新找了个姿势,蹭了蹭后不再说话。
宇智波斑当即无奈。
从这种小动作上看,富江还是富江,他这是在撒娇不想和自己分开的意思。
但是,自己从日常讲,这个时间已经比他起床要晚太多了。
他要是再睡下去,难免显得太松懈了。
宇智波斑只能对他说:“你听话,让我先起来。”
富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避开他的眼,继续躺在他的胸前闷闷的问道:“我要是松手了,下次看到你,会不会是我长到你这么大的时候了?”
宇智波斑的内心顿时又被愧疚填满。
幼弟分离时才两岁,现在已经十岁了,与他们分开时自己的年龄差距不大。
宇智波斑摸着他的后背郑重承诺着:“不会。我现在知道你在这里了,会常来看你,等以后时机到了,我就把你接回族内。”
“你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富江抓紧他的衣服确认着。
宇智波斑点头,“等我有能力把你接回去了,我们就再也不分离了。”
富江这才松开了手坐起来。
他抱人抱得不算紧,但是宇智波斑不舍得吵醒他,也就任由他那么抓着自己了,所以现在一身衣服才没有换过。
“你会留几天吗?还是只是路过?”跪坐在一旁的富江开始提问。
宇智波斑坦然回答:“这要看父亲的意思。”
他会来到这里本来就是因为宇智波田岛的安排,只是来看一看富江,还需要留几天,也要看他的计划。
“我好不容易见到你,还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富江低着头,语气里面带着一点忧愁。
宇智波斑心情转变,上前去摸了摸弟弟的头,“我以后会常来,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
富江没有抬头看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虽然感觉弟弟的性格好像转变了些许,但对于富江愧疚情感更多的宇智波斑并没有细想。
宇智波田岛好像还有其他安排,他们走得特别急。
明明前一晚才到,现在天刚亮就要离开了。
重新戴上面具的富江坐在窗户前看着哥哥与父亲离开的背影,在哥哥注意到他的视线回头时,举起手臂用力的对着他摇了摇。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哥哥,但是他记得以前父亲说过的话。
身在忍者家族,每一个人都要找到自己的作用,如果一直只是个被保护的弱者,那他就只能做哥哥的拖累。
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其他人攻击哥哥的弱点。
所以他也必须要从其他地方开始努力,成长为一个能够帮得上哥哥忙的存在。
在海上吉原有四家店铺,是整个海上吉原最出名的店铺。
每次花魁夜行时,这四家花魁走过的街道都会站满围观的人。
一般花魁夜行,是因为花魁相熟悉的客人在扬屋等待,花魁从自己的店铺过去见面。
这一句走过去的场景被称为花魁道中。
但是在海上吉原有一个特别规定,每月会接受到此游玩的客人们的投票,由票数最高的店铺举行一次绕整个吉原的花魁游行。
这是纯粹表演性质的活动,但是大家都默认被选出来的花魁最美,技术最高。
不是没有其他店家的太夫偶尔脱颖而出的时候,只是大多数时候这种活动都被吉原最大的这四家店铺包揽。
如今晚,又是一次环岛的表演,被选中的花魁就是葵满屋的今见太夫。
围观者的讨论却不再只是身为主角的她。
而是走在她前面一点,抱着三位线戴着面具的女孩。
秃,会在花魁游行的过程中抱着花魁私人之物走在花魁前面一点大概十岁前后的女孩子。
平时的工作是给花魁打杂。
因为年纪还小,身体的毛发都没有长全所以有了这种名字。
一般会跟随花魁游行的秃都是长相秀美的孩子,早早的让她们见识世面,是可以在未来参与到振袖新造,也就是下一任花魁候选人的评选中去的。
所以正常来说,这样的孩子要是能早早的展露美貌,就应该早些展露出美貌来。
海上吉原开始营业的这四十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了游行的队伍中有人戴面具的情况。
吉原里大都是风雅的贵人,自然都发现了,那张面具看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制作者应该是名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那个秃的存在就很有趣了。
葵满屋不至于连个长相好的秃也挑不出来。
就算退一百步说,葵满屋现在真的没有长相貌美的秃了,又为什么要戴上那样的面具?
这样的疑惑葵满屋很快就给出了解释:“因为那个孩子过于美貌,如果直接出来是就连今见太夫都会觉得麻烦的程度,所以只能暂时佩戴面具了。”
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却饱含兴趣。
“搞这么大宣传,如果见到脸后比不上心里的期待的话,葵满屋就麻烦了啊。”和葵满屋同为吉原四大屋的菊屋老板娘坐在窗台边看着远离的队伍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会不会是他们的这个新人的确是个能满足大多数人期待的美人呢?”老板却是笑着提出了反对意见。
“不可能的。”菊屋老板娘满脸的不屑,“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总会有偏差,任由想象发酵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失望。”
“真是严苛呢。”老板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哼。”老板娘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如果她不够严苛的话就凭这个废物哪里能把菊屋做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