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我有时候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没早早的看出你是个女人。”
常念哼了一声转过身,“您小时候,不就是因为我长得女气才欺负我的吗?”
李洵舟摸了摸鼻子,说那倒不是,“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太清高,我好几次想和你说话,你都冷着脸,所以只能干了那种不着调的事,引起你的注意。”
他站在她身后,她身上的香气,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渴求了太久,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畏惧。
他沉默下来,她不解地拧过头看他。
他笑了笑,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身子,“那时候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一眼定终身,后来你便在我心里生下了根。”
他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常念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
他有些羞怯地笑了笑,“其实那天夜里我就做梦梦见你了,可那时候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倒把自己唬了一跳,以为自己是个断袖,从此再也不敢看你,也不敢招惹你了。”
不敢招惹她是真,但却没少偷看她。
离京八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他原以为已经忘了,借着结盟遮掩,把他的那点私压制下去,最终遮掩不下去,彻彻底底地陷了进去。
他抚她的头发,唏嘘道:“总算我多年的苦恋有了一点回报,你心里有我……”
见她要翻白眼,他觍着脸说:“难道不是吗?你昨晚上时不时地摸我一下,摸了一整晚。”
常念低声骂他不害臊,“您身上那么热,我担心您熬干了!”
她自觉话说得重了,不自然地问他,“皇上身上好了?怎么这么快就下朝了?”
“不过是个风寒,有你在,解了心病自然就好了,”他观察她的神色,“朝会没有什么要事,我不放心你,所以早早就叫散了。”
常念平静地点了点头,朝中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身后已经无路可退。
李洵舟见她脸上惘惘地,知道她心里远没有面上那样平静。
“常念,你还怪我吗?昨天我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常念顿了顿,说记得。
她仰起脸,不再回避,神情专注地看他,“皇上,我答应你做皇后,你能容纳我的野心,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太为难,我知道朝臣绝不会同意你空置后宫,所以……”
她终究没有安全感,也许怕受伤害,也许是倾情不深,所以可以不假思索地应承他,让他广纳后宫。
感情在她手里是可以商议,讨价还价的物品。
他沉了脸,“所以什么?”
他不在乎她的心机和利用,却不能容忍她的冷漠和不在乎。
他趋身抱住她,把脸埋进她如云的散发里,不想再和她争辩。
“常念,我会好好安排的……”
可她还是要说。
他凑到她唇边,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