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命不久矣。”
中年男子似是注视着楚三生,实则在用他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桌上的纸人。
右手拿着长满铁锈的剪刀,左手手掌处裂开了许多已经结痂了的伤疤。
“怎么,你想救他?”
桌上的纸人“叽叽叽”地笑着,笑容僵硬,动了。
张虎被纸扎店老板对视了一眼,感觉心中的秘密完全被看破,心脏在竭力地跳动。
纸扎店,比外边的整一条街还要阴冷。
“救救看呗,万一活了呢!”楚三生镇定自若,看似无所谓地说道,纸扎的怨毒又汇集到了他的身上,腿在微微地颤抖。
“两个元宝,一桌菜,再来两根香烛。”
纸扎店老板将货物拿了出来,微笑道:“给你打五折,共计五千。”
“再送你个小纸人,总共六千。”
“六千!!!”
“你咋不直接去抢呢!”听到这个价格,张虎下意识跳起,被楚三生拦住,才意识到门口突然多了很多‘人’,阴恻恻地盯着。
“嫌贵就别买啊!”
“一条命,六千,已经很赚了。”
中年男子说着就要收回去,楚三生赶忙拦了下来,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柜台上。
“里面有一万,多出来的四千,就当我兄弟给你的赔罪了。”
中年男子把剪刀放下,刀口隐隐流着血,上面的锈迹变淡了一点。
冷漠道:“这事就算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万,年底前得还清。”
“这小子嘴欠,东西我给你,忙我就不帮了。”
楚三生应下,笑容店铺的老板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会有那种阴恻恻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本来也没打算帮忙,这么一说反倒正好。
店铺老板说完后就在躺椅上躺下,拿起了脚边的一瓶白酒,直接往嘴里灌。
“出门的路在前面,慢走不送。”
“别自己到时候被诡缠上了身。”
胖子还想说什么,楚三生已经拿着红色的袋子把东西都装进去了,分量很沉,就好像里面不是纸做的一般。
楚三生谢过,转过身去,门口拥挤着的“人”已经不见了,温度也有所回升,只是风铃一直在响。
“吵死了!”店铺老板被吵的不耐烦,咒骂了一句,很快就连风铃也不再变动。
“东西已经买到,虎子,走吧。”楚三生示意张虎跟上,却看见张虎的脸色惨白如初,嘴角都在发抖。
压抑了很久,才颤抖着将方才的看到的说出。
“三生,刚才店铺门口有个长着半张脸的怪物。”
“上面全是一道道刀疤,左边的那张脸血肉都糊在一起,右边的那个是正常的人脸。”
“你,也看到了。”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