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还有渗透出屏幕的意思。
黑色的血顺着电视屏幕滴在了柜子上,形成了一滩血渍。
楚三生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林涛坐在林辉身边眼神闪躲,他在害怕,在恐惧。
张虎感觉到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困难,想要起身,却发现已经和沙发粘连在了一起。
蜡烛燃烧着幽幽的黯淡绿光。
林辉的左脸上出现了一道愈合很久的结痂了的伤口。
林涛抬眼注意到时很明显地吓了一跳,楚三生和张虎也注意到了,那道狭长的刀痕就好像突然就出现在了林辉的面前一样,可伤口却早已结痂。
楚三生蠕动了嘴,却发现说不了话,嘴巴在无形中被死死地缝住,被极为难受地压抑着。
想要扭动头颅,却发现视线被死死地固定在了电视机上,不能移动半分。
余光中隐约瞟到林辉身上有黑色的血在渗出。
他的头被未知的力量固定在半空中,脖子因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而显得酸软无力。
但好在诡异并没有对他出手,只是让他盯着屏幕。
楚三生从未感觉过时间过得如此缓慢,整个脖子和眼珠都掩饰不住他的疲倦。
耳边除了电视机的放映声也就只剩下了铁勺在锅内的不断翻炒。
这个时间段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随着林母的一句僵硬而又带着半丝温度的“可以吃饭了的”语句后,楚三生又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林辉此时冰冷的眼神带着诧异看向前者,有着不明所以的一股厌恶。
他的身上并没有出现伤口,和正常人相比基本一样。
就好像刚刚那道狭长的已经愈合的刀疤好像是幻觉一般。
黑白电视机依旧在重复着一辆大货车撞上了人之后血液飞溅的情景,以及那个被压在货车底下的那个拼命伸出来的一只残缺的手。
“先去吃饭吧。”林辉僵硬地说道,转头的瞬间留下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张虎这才感觉到身体和沙发上的束缚不见了,活动了酸软的头颈,瑟瑟发抖,跟在了极不情愿的林涛身后。
在楚三生把一块血色的玉佩递给他的时候这种情况才算相对有所缓解。
林母早早地就在饭桌上等候多时了,屋内的黄晕的灯光愈发黯淡,惨白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了一份人色,紧闭的房间内涌入了一阵凉风。
菜盘满满地摆满了整张桌子。
足足有十六道菜,五个“人”。
至少有三个人,可这十六道菜,让楚三生一时间有些不解。
荤素参半。
距离楚三生最近的鸡翅还是带有血色的凉度,这十六道菜的正中央疑似安排了鸡蛋汤。
只是鸡蛋的蛋清和蛋黄还是融合在一起,飘在冒着森森冷气的凉水上,旁边还放了个巨大的汤勺。
林母的脸上挂着勉强挤出来的生硬的笑容,分别给楚三生他们盛了米饭,最后才将饭碗递给了林辉,拉开椅子坐下。
米饭是冰冷的块状物,血色玉簪子在持续发烫,林涛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楚三生这边,表情纠结到了极点。
林家夫妇目光死死地盯着两个外来者,头顶的吊灯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