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楚三生。”
程听白在审讯室内把手机上搜集到的照片放在了楚三生的面前。
是一枚通体透明的血色簪子,上面镌刻着奇怪而邪性的纹路。
簪子的头部还沾染着黑色的粘稠血液。
静静躺在了照片中的地板上,那个熟悉的二楼的邺街33号地板上。
“这个血物想必你不会陌生吧。”
“是从林涛家中搜寻到的,作为在场的可疑物件之一,目前在我那块地方收着。”
程听白在楚三生看了眼后将手机又收了回来。
“血物”两个字对楚三生来说尤其熟悉。
他目前为止总共得到过两个“血物”。
其中一个是血色纸人,另外一个就是照片中的血簪。
血色纸人作为一次性消耗品已经消散,而血簪也不在手中。
楚三生森冷的气质在无形间散发出来,夹杂着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程听白又接着说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结论,让楚三生的疑心达到了最高。
“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仅知道血物,还大概能明白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包括诡异。”
程听白说着朝楚三生凑近了身子,嘴唇慢慢地吐出了想要说的话。
“个人比较喜欢统称为‘它’。”
“或者换一个词。”
“‘它们’。”
楚三生的瞳孔在一定程度上慢慢地缩小,然后又半开玩笑地说道:“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诡异?”
“在你们眼中,我不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吗?”
程听白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着:“我想,在昨晚,邺街33号。”
“你一定见过它。”
“而且还活了下来。”
“能从它的手中活下来,楚三生,你的本事不小啊!”
楚三生皱眉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一定懂。”程听白站起身,走到了楚三生的面前,“因为你昨天晚上,就是靠着血物,从它们的手中活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运用这个血物的,可是能活下来就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
“两个诡异,确切地来说,是三个。”
楚三生这一次没有再反驳,心脏在砰砰地跳动,目光还是保持了平静,他不清楚程听白的意图,反问道:“你想说明什么?”
程听白不慌不忙地返回到了审讯室的椅子上坐下,左手食指保持着一定节奏的敲击:“你先别急,让我再猜猜。”
“林涛是后边化为诡异的吧,还保持着一半的人的身体。”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种被他人窥探一切的感觉让楚三生难以维持先前的平静。
程听白不慌不忙地把带进来的档案扔给了楚三生。
“自己看看。”
“这是林涛父母的档案。”
“据我所知,林涛的父亲林辉,以及林涛的母亲薛月,在同一天死在了一场车祸中。”
“被一辆大货车活活压死,碾成肉泥。”
“你要是不信,拆开看看。”
楚三生将上面的密封线给拆了下来,看到了现场的照片,林涛父母惨死的照片以及大货车的车牌号。
完整的车牌号,是J开头的。
在看到这张照片的同一刻楚三生就想到了昨晚林涛家中的黑白电视中放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