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当然也疯了。”

“都是些年轻的后生，你说说，有手有脚的，偏偏为了那一栋房子把自己都给搭上去，什么个事啊！”

“不值当，不值当。”

等等，楚三生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也疯了？”

“这些进过七路12号的都疯了。”

老太太急了，提着菜篮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佝偻着背。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进过七路12号的，那天之后，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都疯了。年轻人，不要总是贪图这种便宜。”

“这种便宜对你们来说没有好处，只有坏处，踏实一点。”

“好的，奶奶。”唐易安看懂了楚三生的眼神提示，在老太太半信半疑的神色中，继续问道：“那些发了疯的，现在咋样了？”

“咋样了？还能咋样？”

“都一个个死了，自杀的。”老太太语气中带着冷笑，拿着菜篮子，眼睛斜视看着楚三生等人。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几个外乡人，也是打它主意的。”

“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反正你们也不信，就各自自求多福吧。”

“真是晦气。”老太太往路上吐了口痰，边走边骂道。

“我年纪大了，反正也劝不动了。”

“疯上一两个估计又能好上一阵子，不劝了。”

谭煞的脸色不好看，本来他的脾气就属于暴躁的，无缘无故地被一个老太太骂了一顿，心里憋着一窝子火，恨不得上去给老太太踹上两脚。

“一个老太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呸！”

“真应该吃点教训。”

“我还真就不信了，下午打电话的人，还能失踪十几年了不成！”

“十几年没人住的屋子，还有人能打电话？”

“危言耸听。”

楚三生还在消化老太太方才口中说的信息，试图将有用的信息串联起来，谭煞可忍不住了，喊上其余二人。

“你俩跟着我一起。”

“我有血物，跟在我身边不比跟上这个啥也没有的新人强？”

“我呸！还副负责人。”

除去楚三生，唐易安和谭煞之外的剩余两人面露难色，神情纠结。

最终还是一咬牙，被谭煞说服了，跟在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身后。

五人的队伍很快就分裂成了两个小团体。

唐易安带着问询的目光看着楚三生。

“楚组长，要不咱俩也跟上去？”

楚三生点了点头。

他明白自己刚来到灵侦第九分局，并没有威信和凝聚力，而此次血色事件的诡异可以说是相当棘手的存在，时空诡异的颠倒。

12号房子明明没有人，可却是她发来的求救。

以及邻里边疯了自杀的传闻。

还有本就不足的人手，意味着一旦分散就会有很大概率全军覆没。

种种因素的考虑下，楚三生很快做出了决断。

“先跟上去。”

“触发死路的可能，反正也是由他们率先承受。”

“我们反而不用那么担心。”

“我们目前掌握的有效线索实在太少了。”

“谭煞想做出头鸟，就让他先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