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演们有序地离开演艺中心后，《完蛋！》剧组亦是准备收工下班。

“王倩同学，你留一下，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一谈。”

顾凡出声喊住了今天舞台上的主人公，大放异彩的王倩。

“顾校长，是我今天的表现很糟糕吗？”

王倩抱着忐忑的心情，来到顾凡的面前。

她低垂着脑袋，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不敢和顾凡对视。

离开舞台的王倩，远不及舞台聚光灯下的她更有魅力。

该怎么形容呢，平常的她就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看着颇为不自信。

或许也正是因为王倩的这种性格，导致她的舞台魅力未曾被发掘出来，方才在泡菜国出道失败。

“你的表现很出色，完全是出道爱豆的水准！刚才底下那么多观众的掌声和欢呼，都是对你的肯定！”

对于这种缺乏自信的孩子，顾凡丝毫没有吝惜自己的表演和赞许。

王倩闻言，脸上的表情登时好转了许多。

“那顾校长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王倩不免疑惑道。

“等到《完蛋！》的拍摄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还想出道当爱豆吗？”

顾凡招呼着王倩在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这个年纪，对于爱豆行业来说已经算高龄了，恐怕也不会有公司愿意签我出道。”

王倩幽幽说道：“就算去参加选秀综艺，像我这样没背景、没资源的个人练习生，基本进不了出道组。没准还会遭到恶意剪辑，给内定的成员当垫脚石。”

顾凡微微颔首，王倩看得倒是挺透彻的。

到底在泡菜国当过两年半的练习生，见识过这行业最惨烈、最黑暗的一面，不至于像普通小女生那般傻白甜。

不过，她说了那么多出道的困难重重，足以可见她心里仍有念想，否则也不会思考得那么多。

“我就直话直说了，王倩同学，你是否愿意参与到龙门职院的校园偶像企划？”顾凡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

“校园偶像企划？”

这三个词语单独拿出来，都不存在歧义，可是把它们组合在一起，王倩却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什么样的偶像才算是校园偶像，和传统爱豆又有什么区别呢？

“相较于隔壁岛国和泡菜国，我们龙国缺乏系统培训爱豆的体系，供给爱豆组合生存的土壤太贫瘠了！”

顾凡的这番言论，王倩颇为认同。

她之所以回国后选择升学，没有继续当练习生，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整个龙国就没几家会做女团的娱乐公司。

龙国的娱乐市场太大了，根本不需要像岛国和泡菜国那么卷。

爱豆才挣几个钱，能有歌手和演员赚得多吗？

说句扎心的大实话，龙国现役的半地下爱豆，恐怕还没几万粉丝的擦边网红赚得多，出道多年还靠家里接济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