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郡城隍乃是王氏二代始祖,单字“煜”。
三甲进士功名,也是目前王氏在阴神体系中,职位最高者。
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普通民众并不知此地城隍乃是王氏之祖,就连漳郡之内的低层官吏,知道的也极少。
因此,他这一出声,很快让在场许多人感到惊诧。
暗道;“难怪王氏漳郡郡望坐的稳如泰山,族内明面上有王源,王淼两名天人金丹坐镇不提,连漳郡城隍爷,也是王氏之人。
两名金丹,一名元婴镇压,漳郡之内,哪里还有其它家族发育成长的空间。
且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战力,像这般家族,暗地里还不知隐藏多少后手呢!”
不过,王城隍的这番开口,却无形之间为王陵减轻了许多压力。
自古,官场倾轧,最为残酷。这些人又都是文人出身,互相不服也是常态。
虽说,这些考官乃是朝廷派遣,且科举在大晋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可难保有人‘因才生妒’,见王陵生‘文气狼烟’,故意使绊子。
现在好了!有了这位相当于元婴境界的郡城隍开口,场中再有人搞小动作,便要好好掂量一番。
为了一丝妒忌心,为难一名元婴大能的后人,到底值不值得?不用考虑,便明白该怎么做。
王陵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这会儿子,他正蜷缩在号房内,睡得极为香甜哩!
许是半日就写完三日考题,身心俱疲的缘故,王陵这一觉,直接睡到夜半二更才幽幽醒转。
“啊欠-”长长打个喷嚏。
耳旁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王陵瞬间惊醒!
忙抹黑起身,借着对面号房烛光从考篮中取出一根蜡烛引燃。
号房内,被红光照的锃亮,王陵这才看清;丝丝雨幕垂落,在檐下形成一断裂的雨幕。
“下雨了?”
一个愣神,王陵方想起什么,慌忙向桌案看去。见桌面十分干燥,纸张考卷未被风雨打湿,才长长舒口气。
囫囵吃了些东西,安抚好五五脏庙,王陵见雨势有逐渐增大之势,他又没带雨棚,今夜誊抄也无从谈及。
硬写,一阵风雨袭来,打湿考卷就得不偿失了。
故,王陵直接把桌上笔墨纸砚,全部收到考篮内放在号房最里侧,合并木板当床铺,继续合衣睡下。
因白日睡得很饱,王陵夜里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直至五更刚过,东方破晓,雨势渐稀,王陵立刻精神抖擞睁开眼睛。
因觉得还不饿,便烧了杯开水,拿出笔墨纸砚,开始誊抄文章。
临近号房内,也逐渐传来簌簌声,显然也有和王陵差不多情况的考生,趁着天光微亮起床继续答题。
从这里看出来,无论什么年月,考试都是一件劳心劳力的苦差事。
尤其是古代,考生窝在一处小小的号房内,吃喝拉撒,全在这里解决,不能与外人一丝交流。辛苦不提,还很寂寞。
再加之,科举考试中不同阶段千差万别的待遇,让每个考生都背上了无形中的沉重压力,便更为难熬了。
不过,在大晋这个“道法显圣”世界中,比普通古代还好些。
也就秀才试之前,因为没开道禁,考生还是普通人,身体瘦弱,或者抗压能力不行出些小意外。
一旦过了“秀才试”。
取得秀才功名,获得‘开道禁’的资格后,便可修习功法,健体强身,踏上修行大道。
也因此,方见秀才试的重要性!
说其乃是“贵”与“贱”,“仙”与“凡”之间的巨大鸿沟都不为过。
大家族子弟不提,只要获得功名,家族自有诸般奖励。田地,金银,乃至各种家族珍藏的‘功法’,都是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