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呵呵---”
“此地山神乃是那张家先人,帮他后人遮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管我等死活?”张猛头摇的像个破浪鼓,又是一阵深深叹息;
“想那张家先祖之前也是修桥铺路的‘善人’,死后凭功德成了黄华山神。
后人不孝,连累神明呐。”
张猛长吁短叹一番话,算是解了王陵最大的疑惑。
他说呢。
离漳郡郡城仅仅几十里的黄华山中,竟然有一帮贼人盘踞盗采灵矿,此地阴神竟无一丝察觉。
原来,是本地山神和这帮贼人乃是一伙儿的,沆瀣一气。
当即愤愤出声;“此等山神,枉顾职责,肆意徇私,任由要挟祸乱,罪不容诛!”
“我滴天爷,王公子禁声,禁声哟!”张猛闻言,脸色大变,急忙一把捂住王陵额嘴巴,小心翼翼四下看了眼,解释道;“此地乃是那黄华山神地盘,都在其监控之下,王公子莫生事端。”
听得张猛一个汉子说话战战兢兢,带着颤音,王陵不用想,定是那黄华山神做了什么事,才让这些人变得如此害怕,警惕。
“山神,和尚,尼姑,山贼,妖魔串通盗采灵矿,怕是传出去,整个豫州都要震三震。”
王陵此时一琢磨,终于感觉到事情的棘手。
只恨自己修为低微,如今身陷囹圄,无计可施。
如今,只能盼着夏婵尽快到王家报信,派人来解救自己等人出去……
黄华山半山腰,山神庙内。
二里集里长‘张培安’,正战战兢兢跪在山神像前,不停磕头哭诉;
“老祖,您可要救救曾孙呐。”
“哼!你们干的好事,平白招惹那王家作甚?那王家在漳郡经营数百年,树大根深。
如今,城隍已经下令命本地阴神勘察,这座灵矿,怕是瞒不住了。”
话音刚落,青面獠牙的神像泛起一股白烟,一名白须老者出现在张培安眼前。
其正是张培安的曾祖,如今的黄华山山神。
“曾祖慈悲,可要救救曾孙啊!便是那灵矿,也有曾祖您……”
“住口!”
张家曾祖一脚把张培安踹翻在地,面色阴沉四下用神念查看一番。察觉黄华山上空没有游神巡视后,方松口气。
当即施展神力,在山神庙上空布置一层隔绝禁制。
这才扭头,淡淡对一脸惶恐的张培安,道;“昨日纠察司阴差已经过来,传唤了方圆百里山神土地协助搜查。
你可知,你们抓的那位王公子,乃是城隍大人看重的后人,王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城隍爷好歹是一地阴神,据曾孙审讯车夫,那王公子不过是王家一旁支子弟,怎会如此大动干戈?莫非。事情早已曝露,被王家盯上了?”
“蠢货,我看你是失了智!”
张家曾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不成器的曾孙是在胡言乱语么?
“都说了,那王公子是城隍看重的‘后人’,‘后人’!还不明白?
漳郡城隍,便是王家先祖!”
“啊!这可如是好……”张培安傻了眼,很久,才转过弯来。
“现在知道怕了?”张家曾祖恨铁不成钢道;“一直告诉尔等莫节外生枝,你等倒好,捉来这么一个‘祸端’。”
“还不是那妙真臭尼姑,惹谁不行,惹这王家之人。曾孙当时便说‘莫节外生枝’,次日打发对方走。
可,可那王公子,居然疑神疑鬼爬到后院听墙根,还被那臭尼姑抓个正着……”越说,越小声。
小心翼翼看了曾祖一眼,张培安强挤出笑,又望见,自家曾祖满露出脸不悦的眼神,顿时缩了缩脖子。
良久,他才重新鼓起勇气,起身来到曾祖身侧;“
现在怎么办?那些王八蛋能跑出漳郡,咱家在本地有产有业,可跑不掉呢。”
“跑?为何要跑?天下之大,又能跑到哪里去?”
曾家老祖眼底寒光闪烁,语气飘忽回道。
“嗯?”
张培安知道自家曾祖有了盘算,小心翼翼问;“曾祖但有吩咐,曾孙立刻去办!”
闻听此言,那张家曾祖才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不错,不算无药可救!还是有几分机灵劲儿的。”遂命他探过头来,低声嘱咐;“事已至此,唯有和那王家合作了。王家乃是漳郡郡望,唯有他家才能保护灵矿。
且此事有利有弊,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希望那王家别太贪婪。
至于跟你厮混的那帮人嘛……你这几日,务必派人看好,莫让他们惊动跑了。”
“曾祖的意思?”张培安眼带疑惑。
“蠢!那王公子的事情总要有个交代。且与王家交代,总要奉上‘投名状’吧?”
“曾祖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