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住在洪都县东北荷花巷,附近几十户都是张家族人。
张家和今日去的赵家大宅自然不能比,毕竟人家乃是县中豪强。不过,在荷花巷这片儿,比起周遭破兮兮的土胚瓦房,三进带跨院的张宅,灰墙青瓦,高大门楣,显得鹤立鸡群,首屈一指的豪华。
马车缓缓停在张家门口,王陵三人下车,很快,张家门房跑出来询问几人来意。
来到张家,王陵他们虽说目的是找张炎,但,毕竟其母子借住在张宅内,不先拜访下张家主张允,说不过去。
听了几人来意后,门子又问了几人身份,方听闻是几人赵家公子,王家公子,语气当即殷勤几分。
“二位公子稍候,小的立刻回去禀报家主。”门子拱手道。
王陵笑着点头。
门子见状,快速转身,穿门过宅,来到张允住处禀告。
“贵客上门,快请。算了,老夫亲自出迎。”
王陵,赵赤岭此界上榜的事儿,已经在洪都县上层家族传开了。
听二人上门,便同样具备秀才功名的张允也不好端着,遂亲自出门,把三人引入正厅奉茶。
因为都是体面人,王陵和赵赤岭作为晚辈,贸然登门显得很客气,张允也有意结交两位崭露头角的县中俊杰,故言谈之间,显得十分温和,气氛融洽。
当无意中听到王陵拜到王氏家主,金丹天人王源门下后,这位张家主就显得更加殷勤了。
这边,王陵一边和对方融洽话家常,一边心中盘算;
把王源这尊大神搬出来,便是之后张家发现了什么,凭着这层顾忌,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二位公子常来作客,张家蓬荜生辉。”
“前辈客气,今日叨扰,不胜感激。”
“哪里,那里,王公子言重啦。炎小子能结交二位公子,是他的荣幸。我等几家常来常往,老夫在家恭候。”
胀家主虽说修为不高,只有练气八层,到底岁数在那,人情世故练达。
闲谈一二,见王陵等人起身,也不挽留,遂招来一个下人,带着王陵,赵赤岭到跨院寻张炎。
王陵和赵赤岭告别张家主,被领到跨院,靠近角门的一小院前,张炎早就得了信,在这等着了。
见三人过来,忙迎上去,抱拳道;“王兄,赵兄。”
“张兄”,王陵和赵赤岭回礼,王陵拉着‘角儿’给张炎介绍,注意他的变化。只看到其眼底隐约光芒闪过,旋即恢复正常,心中有了底。
鱼开始咬钩了!
进屋后,王陵四下打量一番,见家具齐全,收拾的很干净,便扭头对张炎笑问;“伯母嗯,快请出来我等拜见。”
张炎一愣,把目光从角儿身上移开,抱拳道;“确实不巧,家母到大舅家住去了,半月后方能回来。”
“确是遗憾,等改日一定再来拜见。”王陵略作遗憾状,心底却是窃喜。
好嘛,天助我也。
赵赤岭四下转了圈,眼底有些嫌弃。
在他看来,张炎居住的地方,也太简陋了一些。
不欲久待,遂制止张炎命人上茶的动作,抱拳说道;“刚才张家主那里喝了一肚子水,张兄不必忙碌。我等次来不为其他,便是邀请张兄后日到北山赏黄叶,顺道打猎野炊一番。”
“不知张兄何意?可曾方便?”
“这……”张炎有心推脱。
若是再过段时间,他‘吞龙术’大成,不用王陵他们邀请,他都会先开口。只是,如今正值修炼的关键时期,临门一脚。
见张炎心底犹豫不定,王陵心底顿时咯噔一声。
他的支线任务可就剩几天时间,若张炎不应约,躲在洪都之内,四处有阴神巡查,他要想动作,怕是要冒暴露的风险。
遂立马露出笑,拉过着身旁的角儿,故意提高声音,语带可惜;“罢了,既然张兄没时间,我等也不便久留。我这妹妹刚来,明日还要与她采买添置衣物,后日我和妹子,赵兄单独相去便可,张兄莫作难!”
赵赤岭不知王陵所图,见他如此说,张炎这厮还在犹豫,顿时火大!
他只觉得这张炎好不晓事,还敢在他们二人眼前摆谱,语气登时变得不悦道;
“我说张兄,有何重要的事一日都抽不出?大男人,扭扭捏捏忒不爽利!为兄替你做主,后日派马车来接张兄,就这么定了。”
张炎这边还未下定决心呢,赵赤岭直接帮他应了。措不及防间,脸上一阵错愕。
王陵则心中一喜,面带赞许看向这老赵,心道;
“好兄弟,僚机当得相当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