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如同机关枪一样说罢,又重重敲了两下门。
“陵儿还没醒么?”
“屋内没回音。”
这时,卧室又外传来王李氏和冬梅的对话。
王陵无奈,苦笑放下手中的道经,整理一番衣裳,抬头喊了句;
“就来。”
“吱呀!”打开房门,王李氏看了眼,眼前仍旧只裹着内衣的儿子,有些不悦。
忙拉着脸,催促说道;“快换身衣服,和赵公子到张家走一趟,”
王陵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还是故作惊讶,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王李氏叹了口气,说道;“具体情况为娘也不甚清楚,只听赵公子说,昨夜张公子悬梁自缢了。”
“悬梁自缢?怎么可能!儿昨日还曾上门看望,张公子好好的啊!”说着,王陵闻言,立马找来一身素色儒衫,穿好,慌忙奔向客厅。
见到赵赤岭,听完他得到的消息,不由分说,立刻拉着他出门,直奔荷花巷张家而去。
来到张家张炎母子所居的小院,二人便看见,小院内外,呼啦啦围了一圈张家族人。
此时,张炎尸身已经入殓,一名三十些许的妇人,正扶着灵柩嚎啕大哭。
张家主和几名亲友在一旁低声劝解。
见这情景,王陵和赵赤岭对视一眼,犹豫不决。
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直等的张家主腾开手,二人才立刻上前,问询起事情来由。
“人是昨日前半夜没的,今早下人送饭时才发现,尸体已经凉了。”
张家主扭头,看了远处棺椁一眼,叹口气说道。
王陵和赵赤岭再次对视一眼,也都跟着,唏嘘叹气。
人刚过世,不时有亲朋过来吊唁,他们二人见状,只简单吊唁一番,上了柱香,便与张家主告辞,离开了张家。
……
楚弦馆二楼,一处单间内,赵赤岭漫不经心把杯中的温酒饮下,再次发出长吁短叹;
“张兄,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呢?”
别看张炎平日高傲,花花公子一般,眼高于顶,却实实在在是个性情中人。
对于张炎这位的死,居然如此耿耿于怀,却是王陵万万没有料到的。
二人直喝到傍晚,王陵才把醉醺醺的赵赤岭送回府中。
这边,他刚回到自家门口,便见两名鬼差从浓雾中钻出,一个手持钩锁,一个甩着铁链,朝他走来。
王陵眼睛一眯,随即露出笑容,对二鬼抱拳道;“二位何来?”
“大胆王陵,草菅人命,抛尸荒野,还不束手!”
话音刚落,其中一甩铁链的鬼差便走上前,要将他索拿。
王陵当即一拍葫芦,赤焱剑迎风暴涨,握在手中,脸色不善看向二位阴差,冷冷道;
“阴阳有别,便是王某杀了人,自有大晋官府判决,何时轮到你地府阴差,扰乱阴阳捉拿?况且,王某身居功名,又是王家子弟,岂容你一介小鬼亵渎。”
说着,不由分说,功法大日梵天运转,将阳属性灵气灌注赤焰剑内,剑身被阳属性灵气激发,刹那变得赤白一片。
王陵冷哼一声,直接挥剑向面前鬼差斩去。
“竟敢拘捕?”
鬼差脸上带着浓浓不屑,当即挥舞铁链,迎了上去。
“砰!”
金铁之声传出,那鬼差见一击不成,当即暴怒。紧接着,脸色登时大变。
原来,他手中与赤焰剑相碰的铁链,竟沾染上几缕白焱,白色火焰快速闪烁,所过之处,铁链节节断裂,皆融化变作黑烟。
眼见烧到自己魂体,这鬼差忙扔掉鬼气锁链,羞愤抬头,登时一愕。
一张充斥磅礴灵气的灵符,出现在他的眼前。
咽了口唾沫,鬼差音调带上些颤抖;“王公子,好好说,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身旁看热闹的同伴,也被突然而来的变故搞得措不及防,忙收起钩锁,上前作揖赔笑;“我这兄弟鲁莽,王公子息怒,饶了他吧。”
“说,谁派你们来抓王某的?”王陵不为所动,把一手持着赤焱剑,一手捏着‘落雷符’,朝面前鬼差再逼近一分,差点把灵符,按在面前鬼差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