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别...”顾清夭眸色惊慌，小手抵着他强有力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握住，她想抽回手却是不能，他的视线太过灼热，让她不敢直视。

“阿修，你放手...”小脸泛着惊慌和紧张，便他所碰之处都让她觉着滚烫难耐，他的呼吸喷洒在她本就红烫的面颊之上，让她更觉滚烫，他再这样，她真的要哭了。

“小姐真让属下放手？”封凌修说着，反而更将她往怀里拉，低头，薄唇与她娇俏的鼻尖仅一指之距，深邃的眸子在这夜里尤为精湛明亮：“小姐，属下就如同这万千萤火虫中的一只，从见到小姐的那一刻，属下的心就不是自己的了，如同那执着的萤火虫一样，认定了便不会轻易放弃，小姐心里，当真无我半分？”

气氛紧张，顾清夭只觉呼吸都烫口，稍一抬头便迎上他的唇，下意识地便想逃离，却被他扣住后脑准确无误地吻了下来，她惊得睁大了双眼，脑袋一片空白，绕是忘记了反抗，齿间滑过他的唇舌，轻易启开她的齿贝，细细品尝着这得之不易的美味。

顾清夭反应过来，手臂软软的推抵着他，却是被他拥得更紧，她一时间又羞又恼，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般对她？

理智被内心的私欲战胜，顾清夭也不再挣扎，抵着他胸膛的小手轻轻捏起着他的衣襟，任由他向自己索取。

萤火的围绕使得夜色撩人，良久，唇分，封凌修凝视着怀里不敢看自己的小姑娘，他凑近她的耳畔，语气亲昵：“我就知道，小姐心里有我的。”

顾清夭抬着羞涩雾眸，被他说中，倒也没有意料之中的恼怒，反而多了一丝快意。

顾清夭的反应无疑让封凛修心中更喜，他从衣襟内取出一枚系着玄色金丝的透亮的青玉珠子：“这是我从不离身的物件，见着它，便如同见着我，可好？”

顾清夭接过青玉珠子，珠子虽小，却也有着份量，手心接触的瞬间便感一震清凉从手心蔓延，以往不少人往府上送好物巴结爹爹，她见识得多了，自也分的出成色好痞，显然，修给她的无疑是上等中的极品，她抬头，动了动唇，犹豫道：“既是你不离身的物件，给了我，会不会不合适？”

“不会！”封凌修肯定，他的亦是顾清夭的，何来不适？

“礼尚往来，夭夭难道不给我些什么？”

“交换？”顾清夭狸眸微怔，私相授受？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正要拒绝，可仔细想来，他们之间似乎早已脱离了下人和主子的关系，如今更做了僭越这番大胆之举，交换信物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她如今都靠他养着，哪里能有什么东西给他？

看出顾清夭的为难，定知她误会了，温声道:“不如夭夭给我一缕青丝，作为你我心意相通的信物，如何？”

顾清夭狸眸圆睁，要知道在襄城，女子的头发尤为重要，那是等同于贞洁一般的象征，若是断发给男子......

“夭夭若是不愿，便也罢了。”如今能这般与她亲近，他也知足。

看到他眼里的失落，顾清夭心下一慌:“我没不愿意。”

怕他再次误会，慌忙揪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却是怎么也扯不断。

这一举动顿时扫光封凌修心中所有阴霾，握住她的小说：“夭夭的心意我知道了，不必断发，等你我重聚之时再给不迟。”

“你要走？”听罢，顾清夭心下一慌，顿时转化为怒意:“你不随我去外祖父府上？”

封凌修默默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尽。

他的沉默已然让她明白，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招惹她？

“夭夭！”见她转身欲离去，封凌修心下一紧，慌忙拽过她，却见她眼角泪渍，顿感自责。

顾清夭试图甩开他，却是被他再次拥入怀中，她心下更气，当即哭出了声，怨声骂道:“混蛋！你放开～”

她连代表女子贞洁的头发都愿给他了，他却要离开她，不是混蛋是什么？

“是！我是混蛋！”封凌修紧紧扣着她的后脑，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忘了告诉小姐，我也无耻！”

无耻得想对她做出更僭越之事，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可却不忍她受一丝委屈，之所以在此刻说明心意，也是他经过了几番思虑，若不对她挑明，让她开窍，他只怕此番离去，等再度重逢，她就真的只能是他的小姐了。

“不会太久！短则一年，长则两年，等我可好？”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说出‘不愿’二字。

顾清夭闷气，手帕蒙住口鼻轻轻抽泣，转身不想理他，却被他迅速扳回，她恼怒地将手帕扔在他脸上，却是被他顺势接住。

“就当夭夭给我的信物了。”他将手帕放在鼻间轻嗅，淡淡地芙蓉花香一如她的体香，如此，每当想她之时，也有一物可寄托相思。

“你还给我！”顾清夭当即就要抢夺，奈何身高体力悬殊之大，他不给，她也无可奈何。

“夭夭～”封凌修将她捞入怀中，大手禁锢着她的后脑：“手帕我是不会还你的，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应该回来再向你表明心意，可我也有自己的害怕，我怕我回来之时一切早已不在我控制中，到时我更怕会控住不了自己做出伤害你的事。”

他怕他会杀了那个敢拥有她的男人，甚至...孩子...

“你就是自私！”顾清夭没好气。

“嗯！我自私。”封凌修应声，并不否认，说他自私也好，算计也罢！甚至骂他下流无耻他都坦然接受，至少他得到了她的心，这点，他不悔。

“那我怎知你身旁不会有别人？”

顾清夭气得无力，以前是她眼拙，看不见他的好，如今知道他的好，他那般英勇无二，又生具一副勾人的皮囊，这不...路途便有了一个死活要以身相许的李小锦。

“不会！”封凌修握着顾清夭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只有你，从来都是。”

他的小姐怕是还不足够了解他，以他往日冰冷肃杀的样子，她口中的‘别人’对他都是避之不及的，又哪敢待在他身边。

听着他的话，掌心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顾清夭心底滋生着甜蜜，笑意拢在眉眼间，可只要一想起分别在即，她便感失意，生气地收回手转身走开。

封凌修追上，面对她又无故生气，他一时也没了办法，该说的不该说他都说了。